“又......又是打賭?”
鄭占奎心中也開始打起鼓來。
如果要是從前,他一定毫不猶豫的就答應。
可是,上次他是親眼見著紀史下袍的,并且后來聽說因為兩人跪的時間太長,雙都廢了,剩下的殘生,只能躺在床上。
所以這次心中有些沒底,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是有什麼仰仗。
不然的話,也不會故技重施,而且看不出一慌和張的緒。
“怎麼?三位不敢嗎?”
趙寅掃過幾人的面部表,悠哉悠哉的說。
“老夫豈能與你小輩,玩這些不靠譜的游戲?”
就在鄭占奎心中暗自嘀咕的時候,盧富貴直接開口拒絕。
紀斌兩人的下場他們都看到了,所以他們斷然不會再重蹈覆轍。
即便這次也是必贏之局,他也不會跟趙寅賭!
就算是要他放棄彈劾,他也不賭!
打死不賭!
“你們是不是怕了,不敢與我賭?”
趙寅盯著幾人,好整以暇的問。
“我......這里是朝廷,我等是在彈劾駙馬,你不要老是將話題岔開。”
鄭占奎怒斥。
不過,他現在的話,明顯沒有了剛才的底氣,并且還帶著一的心虛。
“是不是你自己心中沒底,所以本不敢與我賭?”
趙寅死死的盯著他,沒打算就此放過。
“開什麼玩笑,違抗圣旨的又不是老夫,老夫有什麼沒底的?”
鄭占奎強扯出一抹笑,佯裝出一副淡定的表,可越是這樣,越顯得有些蓋彌彰。
“那你為什麼不敢與我賭?”
趙寅上下打量了三人一圈,繼續說道:“既然不敢拿自己的職來賭,那應該就是你們三人貪權位,舍不得放棄這份閑差!”
“你......?”
鄭占奎被說中心思,目閃躲,顯得有些慌張起來。
他確實想要將自己的職上,好置趙寅于死地,但是只要一想起紀斌兩人的下場,他就有些后背發涼。
“此乃皇宮院,不是市井賭坊,豈容你胡鬧......!”
盧富貴腦子活絡,見鄭占奎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便轉移了話題。
“無妨,朕準了!”
可是他話還沒說完,李二便冒出這麼一句,將他剩下的后半句話,生生的堵了回去。
搞的他有些下不來臺,老臉一紅,垂下頭去。
“這下各位可以放心大膽的賭了,陛下已經同意了。”
趙寅看著三人,不懷好意的笑起來。
“老夫乃孔圣人門下之子,豈能與你玩這種不流的東西?”
另外一名史,也拒絕了。
不過,他表面裝作淡定,但心中也是上下旗鼓。
想不到這小子竟然不依不饒,非要讓他們上職,才能彈劾,這什麼事兒啊!
只要一想到之前那兩位的下場,他就不害怕。
“老夫也絕不奉陪。”
“朝堂乃商議國事之地,豈能胡鬧!”
盧富貴與鄭占奎兩人,也都態度非常堅決,沒有一人敢同意的。
“既然三位卿都不賭,那這次彈劾駙馬的事,就此作罷!”
李二掃興的看著幾人,擺擺手。
“哼......!”
三人不約而同的冷哼一聲,悻悻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沒辦法,這小子非要他們上職才行,不賭的話,又說是貪權位。
所以,只能放棄此次機會,這樣起碼還能保住位。
“可還有人要彈劾駙馬的?”
李二不想放棄這次看好戲的機會,所以又詢問了一遍。
在場的所有人一聽這話,全都著脖子,老老實實的低著頭,不敢吭聲。
只要彈劾就得將職上,搞不好就敗名裂,回家養老,誰敢冒這個風險。
然而一向耿直的魏征,與趙寅接過幾次之后,也清了他的品行,雖然錢,但卻是個人才,今日沒有來上朝,不過就是懶散慣了。
還不至于定這種抗旨不尊的死罪。
所以他剛才一直在看笑話,并沒有參與。
“陛下,微臣要彈劾這幾個老頭。”
就在李二準備開始朝議的時候,趙寅卻突然開口,說出這麼一句讓人大跌眼鏡的話。
“他們幾人,空拿著朝廷的餉銀,卻不為國家出力,整天就為了屁大點事,出來彈劾,所以,微臣要彈劾他們不辦正事,整天就知道瞎噴,請陛下將他們革職查辦。”
趙寅揖首一禮,義正言辭的說。
噴?
這個詞起的不錯。
形容他們史臺,真的是形象又切。
李二在心中默默的為他點個贊。
這些人,整天正事不干,白拿俸祿,就揪著別人的一點小錯無限放大。
稍微哪里不合他們的心意,就跳出來四噴。
可讓他窩火的是,自己還拿他們沒辦法。
如果將他們殺了,只怕日后沒有人敢直言上諫,將來自己聽到的全都是阿諛奉承之語。
可是不殺的話,又整天盯著自己和眾朝臣,隔三差五的就跳出來彈劾,搞的他也很厭煩。
趙寅發明的這個詞,真是解恨。
他忽然有個想法,以后如果由趙寅來對付史臺的這些人,效果應該不錯。
因為每次他們出來彈劾,都被趙寅搞的灰頭土臉。
所以他開始暗自在心里琢磨,如何才能將趙寅弄過來。
“我等為史,就是要糾正員不正之風,豈容駙馬如此污蔑?”
見李二不替他們說話,盧富貴立馬跳出來,反駁趙寅。
今天真是倒了八輩子霉,出門是不是沒看黃歷。
明明是他們在彈劾這小子,可現在彈劾不,竟然還被這小子反過來彈劾起自己了。
盧富貴心中郁悶。
這真是他朝為以來,最窩火的一天。
“行了,行了......!都安靜點吧。”
見兩人就要吵起來,李二趕回過神,出言制止。
他本來還打算支持趙寅,收拾收拾這幫老家伙,出出氣的。
可是看了半天,趙寅也沒說個實證來,那還彈劾個六啊!
李二這才趕出言制止,否則的話又會落人口實。
“今日,所有人都不要再提彈劾一事了,還是先商議一下,如何過冬吧!”
李二強下心中的好奇心,開始了今天的政事。
雖然他也非常想知道,這小子到底是仰仗什麼,才讓他不上朝的?
但是,既然三位史已經被唬住,他也不能再將此事拿出來問。
萬一有什麼疏,被這些老頑固抓住了把柄,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因此,他打算先將政事解決,等散了早朝后,再私下里找他問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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