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不喜歡你。”

    “不喜歡你對我做的一切。”

    “不喜歡和你待在一起。”

    竹梨的語氣有著前所未有的平靜，眼瞳中短暫閃過一痛。

    景淮之眉眼冷了幾分，漠然地別開臉。

    “還有呢？”

    抬頭了他一眼，目遊離。

    “你不過就是喜歡我的這張臉對嗎？”

    “就因為我跟柚柚媽媽長得像你才對我這麽好，對嗎？”

    竹梨憂鬱地打量著他的側臉，多麽希聽到他說不是。

    他的雙眸中投出冷意，沒答。

    從兜裏索出煙盒出一，薄輕咬著點燃。

    閉了閉眼，覺得自己真是瘋了。

    居然會將這些已經知道答案的問題問出口。

    氣氛凝固了片刻，竹梨蜷了蜷垂在側的手指。

    換了個問題：“或者你可以回答我，你元旦那天究竟去了哪兒？”

    苦自腔蔓延直至口腔，迷惘的眼睛盯向他。

    窗外，燈火闌珊的燈漸漸熄滅，但始終沒等到他的一個回答。

    景淮之換了個坐姿，彈了下煙灰。

    “為什麽會突然想起問這個？”

    “是柚柚說了什麽？”

    竹梨收回期待的視線，發從耳側下擋住了本就蒼白的臉。

    他抬手想要替別到耳後卻被巧妙地躲開了。

    “我要休息了。”

    從沙發上站起，踩上棉拖鞋進了臥室。

    後，一縷濃濃的煩躁爬上了男人的眉梢。

    撤離開，離開前關上了客廳裏所有的燈。

    夢之

    迷離的燈閃爍在舞的人群中，景淮之坐在卡座上單手起酒杯轉了轉。

    此刻的他完全封鎖了所有的緒。

    “這麽晚我過來幹什麽？”

    杜簡舟長長打了個哈欠，坐在了他的對麵。

    “這麽早就睡覺不像你的風格。”

    他打趣道。

    杜簡舟一臉苦大仇深，深歎一口氣。

    “還不是竹梨那個表妹，自從答應幫忙天天給我發消息，拒絕也不是不拒絕也不是。”

    “哎，我都快煩死了。”

    “明天又讓我去柳觀村找。”

    他說了這麽一連串話，景淮之隻注意到了柳觀村三個字。

    “去哪幹什麽？”

    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

    說到這，杜簡舟更是痛苦不堪：“那個姑就跟長了飛似的，到跑。”

    “還要求我也跟著，誰像一樣整日裏無所事事的...”

    景淮之將酒杯重重擱在桌麵上，眸子微微一抬。

    杜簡舟才反應過來，清了清嗓子：“你說你說。”

    他好整以暇地抬睫看他。

    -

    臥室沒開燈，竹梨倚靠在床頭角溢出苦的笑意。

    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以為自己和他相久了就可以代替柚柚媽媽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竹梨，請擺正自己的地位。”

    叮鈴鈴

    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手去拿順便接了起來。

    “梨子，我這有個小道消息要不要聽？”

    任星言微微含笑，勾著發諂笑道。

    “嗯。”

    一說話，竹梨才發現自己嗓音有些沙啞。

    電話那頭的任星言找了個石凳坐下，娓娓道來：“蕭嬤嬤說，大姨夫去世那天看到西屋那個李棟出現在你家後院。”

    “之後，再也沒有人見到過他了。”

    李棟？

    竹梨轉了轉眼珠眼底劃過一次狡黠。

    “他不是天生大腦有缺陷嗎？”

    “怎麽會不見了？”

    把手機從耳邊拿了下來，指尖點了點被子。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去了一趟他家，裏麵荒廢了好久。”

    “應該空了很久，按理來說他沒有親人還有缺陷應該不會走遠啊？”

    任星言也很疑，線索好像就此中斷。

    竹梨看了看窗邊星星點點的亮，手想要將它們全都攏到掌心。

    “我下次休假空回去一趟，就不麻煩你了，你快點回來吧。”

    慵懶的聲線從電話這頭傳到任星言的耳蝸。

    笑出了聲：“表姐，你沒事吧？”

    “居然跟我說麻煩？”

    “我看你是又開始犯賤了。”

    竹梨彎下角，神還是寡淡的：“是是是，那你快點回來揍我！”

    -

    “你是說開始問柚柚母親的事了？”

    杜簡舟藏不住錯愕的表，猛地向前一靠。

    景淮之挽起襯衫袖口，把玩著打火機。

    “是不是有人跟說了什麽？”

    “畢竟你們倆之前相的不是一直都很好嗎？”

    他略顯傲慢地偏了偏頭，單手支著側臉。

    景淮之沒說話，點了煙又給坐在對麵的人遞了。

    “我覺得現在還沒到時候，不想把卷進來。”

    杜簡舟抬手接了過來，指尖了。

    “你是怕慕小姐回來會傷害到？”

    頓了幾秒鍾，他神複雜地繼續開口：“那你更應該告訴一切，你們需要共同麵對。”

    叮-

    卡座上的手機閃了下。

    我們分手吧。

    杜簡舟隻掃了一眼便立刻別開臉裝作什麽也沒看見。

    “我想把藏得好一點。”

    景淮之低沉的聲音沒有毫起伏，手刪除了這條信息。

    工作日

    奇司集團迎來了位新員工，大家也都知道來頭不小。

    “早啊，雨禾。”

    “早。”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跟景雨禾打招呼。

    運營部

    景雨禾站在門外，探了個子輕聲喊道：“梨子，梨子。”

    竹梨微微抬了下眸子，表空茫茫的。

    大步流星邁著步子走到邊，語氣也有些驚喜。

    “雨禾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景雨禾拋了個眼故作神地朝勾了勾手指。

    “提前畢業啦！回來跟你做同事呀。”

    “哎呀，好啦！先陪我去找我哥。”

    竹梨瞳孔驟然一，勉強了個笑容搖著腦袋。

    景雨禾才不管願不願意呢，拽著的手前往總裁辦公室。

    搭乘電梯時，竹梨在心裏默默數了數有多天沒和他見麵了。

    見了又怎麽樣，遲早還是要拜拜。

    他們之間似乎早就止步於那條分手短信。

    總裁辦公室

    景雨禾禮貌地敲了敲門，然後摁下門把手。

    “哥！”

    “surprise！”

    景淮之鏡片後的眼底一片黯淡，沉著臉看了一眼。

    眼見沒趣，景雨禾拉過站在門外的竹梨介紹道：“哥，這是我的大學室友，也是我的好閨。”

    “你看要是有合適的人給介紹一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