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燈亮著,卻空無一人。剛邁家門,外面的雨突然變大,沈清央在廊下停步轉,茫然幾秒后,忽然想起自己搬到院子里曬太的茉莉。
“我的花。”
跑到庭院連廊,卻發現已經有人幫把茉莉搬回來了。
淡白的花朵清麗如雪,曬過太,簇簇飽滿。
有腳步聲從后傳來。
青年抱靠在墻邊,形頎長,姿態從容。
恍然,頓聲:“謝謝哥哥……”
他淡淡地嗯了一聲,視線停留在上。
被看得神經發,酒意讓臉頰變得更紅,低頭:“裴亦說你找我,有什麼急事嗎?”
他開口:“沒什麼事,擔心你跟同學玩得太出格。”
“什麼?”
沈清央有些不懂地抬頭,目卻驀然被他的眼睛吸引。
徐行知生得好,廓清晰五分明,尤其一眉一眼,格外讓人心悸。
線黯淡不清,晃過他清而沉的眸。
在剎那間失語。
“哥哥……”
他微抬下:“過來。”
鬼迷心竅般走過去。
越走近,徐行知好看的面龐離得越近,最后,他彎腰,微涼的手指上的臉:“今天有幾個人跟清央表白?”
搖搖頭,不記得了,總之不止一個。
“你答應了嗎?”
還是搖搖頭。
大腦一片空白,鼻尖飄著清涼好聞的香氣。沈清央下意識湊上去聞了聞他服:“哥哥,你服是用什麼洗的,好香。”
他笑了一聲,手指停在潔小巧的下。
順著他的力道抬臉。
喝了酒,白皙的臉和圓潤耳垂都泛著紅,漉漉的眼眸蘊著水,像剛從湖里撈出來一般。
徐行知低頭,湊近,嗓音低低:“高考考得怎麼樣?”
“還好……”
“還好是多好?”
“不知道……”
著下的手指開始變熱。
他勾著的頭發,仿佛漫不經心地問:“和那次比怎麼樣?”
沈清央已經不能呼吸:“哪次?”
“你向哥哥要獎勵的那次。”
……
瓣在無意識間被指腹碾過,變得殷紅。
沈清央不知道自己意識是否清醒,朝思暮想的人近在眼前,以不敢想的親近距離,近乎蠱般地跟說話。
他終于不再是一貫疏離冷淡的模樣。
了,踮腳,毫厘之距,呼吸開始纏繞。
“你會后悔的。”
徐行知溫地將的碎發撥至耳后,嘆息半真半假。
那是沈清央人生最頭腦發熱的時刻。
那天,在無人的家里,在風雨如晦的連廊下,主打開了忌的囚籠。
而如今七年后,同樣的夏夜,暴雨,立于連廊。
卻早已領教過眼前人斯文優異皮囊下的敗類姿態。
從前覺得自己是暗真,后來才知道,論心思,哪深得過徐行知。
三角梅在飄搖風雨中幽幽散發暗香,沈清央抬眸與徐行知對視,一樣親的距離,卻早已是人非。
沉默著。
徐行知看著。
片刻,沈清央說:“我那時候年紀小,不懂事。”
“年紀小。”他玩味著這三個字。
在腦海里慢慢梳理著自己的思緒,過了好久,出聲說:“年紀小,引,我自己也有錯,能別計較這個了嗎?”
徐行知聽到說的引三個字,抬睫笑了。
“那你想讓我計較什麼?”
沈清央在原地站了會兒,然后,彎腰抱起那盆三角梅。
“我希你什麼都不要計較。謝謝你的傘,清宇的事,也謝謝你。只是哥,我希你不要再手我的私生活。”
第24章
◎從不信他清白◎
三角梅被放回了臥室臺。
夜里, 雷聲轟轟,暴雨不休,沈清央吹完頭發躺到床上, 過了好一會兒才睡著。
睡得并不安穩, 輾轉反側。徐行知的話到底還是對產生了影響,夢到了七年前的那個暑假,風雨連廊下, 主送上去的那個吻。
青而試探,踮腳, 只知道上去,回應是徐行知給的,他扣住后頸, 低頭,給了一個纏綿潤的初吻。
那時還不會換氣, 短暫地親了一會兒,便臉紅心跳快要窒息, 雙手揪著徐行知的服嗚咽。
他松開,垂眼看狼狽氣的樣子,面龐白皙紅, 眉梢眼角都是漉漉的。
他用指腹不輕不重地抹了下的。
一個無比簡單的作, 卻因為二人之間剛接過吻的氛圍, 被他做得無比曖昧。
沈清央那時本不敢看他。
滿腦子都是懵的。
下卻被人抬起, 徐行知看著的眼睛, 眸深黑, 拇指一下一下殷紅的。
“央央。”他附耳親昵溫地喚的名字, “這是你想要的獎勵嗎?”
從那天起, 兄妹變質。
人前無關, 人后歡。
沈清央至今都不知道,當年的越矩,到底是因為的思慕主,還是徐行知的刻意放縱。
因為后來那麼多個縱的日日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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