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檀音接過戒指後便往自己左手無名指上套,但也沒想到這個尺寸竟然剛剛好。
“看來你的直覺還準的。”彎眸笑了笑,又將左手抬起示意給景瞿看,“大小剛好適合。”
景瞿便將另一個戒指戴在了自己的左手無名指上,看著二人相似的戒指,心底也生出一種奇異的覺。
他瞬間收斂心神,繼續說道:“因爲表面上我們會是一對夫妻,所以如果需要你隨我出席一些場合時,記得要戴上戒指。”
“那其他時候就可以選擇不戴?”姜檀音好奇地問了一句。
景瞿抬眼,視線淡淡落在姜檀音臉上,“其他時候如果你覺得不方便,可以不戴,這個我並不強求。”
姜檀音的眼神卻微微向下,在二人的手指上看了許久,雖然是極爲簡單的戒指,可因爲結婚彷彿也賦予了完全不同的意義。
脣角微抿,“我平時在花店理花材的時候確實有些不方便,但摘下來的時候我會妥善保管好,不會弄丟的。”
“丟了的話也沒關係,再補一個一樣的就是了。”景瞿輕笑,“你不用太擔心,這點錢我還是付得起的。”
姜檀音怔了一瞬,知道這個戒指對景瞿來說只是一個戒指,並不會賦予特殊的意義。雖然心裏倏地一窒,但很快便清醒了過來。
彎眸笑道:“好,我知道了。”
去民政局的路上十分安靜,司機固守本分,專心開車。
景瞿正在看文件,除了紙張發出細微的聲,幾乎沒有其他聲響。
姜檀音有些無所事事,卻也沒敢隨意去打擾景瞿的工作,因爲他看起來很忙。
托腮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可卻沒想到來了睏意,然後便靠著椅背睡著了。
等車到達民政局的時候,司機停穩車回頭,見姜檀音睡著也有些詫異,連忙朝景瞿詢問意見,“景總,這……”
景瞿低了嗓音,緩聲說:“你先去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事辦完後我會通知你的。”
司機沒敢多說甚麼話,解開安全帶便要出去。
但因爲他發出的聲響有些大,景瞿便又提醒了一句:“聲音小點。”
司機只好小心翼翼地下車,又輕輕地關上了車門。
這時,景瞿也朝姜檀音看了過去,睡得太沉,所以沒有直接醒。
恰巧照進來,並未直接落在的臉上,只是有細微的芒落下,卻也將本就白皙的襯得格外瑩白如玉。秀氣的眉、翹的鼻,還有嫣紅的脣瓣,似乎一切都恰到好。
姜檀音的好看不是那種有侵略的,反而更溫潤無聲,就像是在溼漉漉雨日裏偶遇上的芍藥,溫靜雅,當你覺得好看時,你已經被驚豔了。
景瞿結微微滾,盯著看了許久,久到忘記要看手裏的文件。
而姜檀音便在此刻醒了過來。看見這樣的靜,景瞿便立馬坐直,裝作專注看文件的模樣。
姜檀音了眉心,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睡著,許是昨晚失眠的原因,又或者是這賓利車實在太舒服了。
想起自己竟然在景瞿的車裏睡著,心裏也跟著一慌,可更慌的是,車好像已經到了民政局外面,而纔剛醒。
“對不起,可能是鄭哥開車太穩當了。”姜檀音連忙朝景瞿道歉,“是不是耽誤了你很長時間,那我們現在快點去吧。”
連忙看了一眼時間,九點二十分,幸好沒到民政局下班的時間。
景瞿慢條斯理地收起文件,隨即輕聲說道:“並沒有耽誤太長時間,我們進去吧。”
結婚證的辦理程序並不複雜,但卻令姜檀音的心緒很複雜。
當看著結婚證上二人並肩的紅底證件照時,才真正反應過來和景瞿彷彿真的被一條無形的線給連接在了一起,即使可能只是很短的時間,但卻覺得這一切也已經足夠了。
景瞿還要去工作,畢竟今天是工作日,而且他已經掛斷了好幾個電話。
正因爲如此,姜檀音拒絕了他要送自己的提議,決定坐車回去。
景瞿停頓一瞬,問道:“週末搬家需要我幫忙嗎?”
姜檀音微微怔住,轉瞬後便搖頭:“你告訴我地址就行,我的東西也不多,個車很方便。”
並不準備將所有的東西都搬到景瞿那裏,只需要帶一些必需品就夠了,如果缺甚麼上班過來拿也十分方便。
與景瞿分開後,姜檀音獨自坐上地鐵,這纔有時間打開手機,卻沒想到商蔓給發了不信息。
容幾乎都是與景瞿和領證有關,看起來甚至十分激。
姜檀音莞爾一笑,便回了信息過去。
這時,的右手剛好到無名指的上的戒指,笑容也跟著淡了幾分,因爲一時也無法適應這樣的份,於是便立馬將戒指摘了下來,然後妥善地放進包裏。
回到春酲,店裏來了不客人,佳一個人忙得有些暈頭轉向。
姜檀音連忙將包放下,練地招呼客人。
“你好,想買甚麼花?”
“我想買給閨,今天剛剛出院。”生回答。
姜檀音繼續問道:“平日裏比較喜歡甚麼?”
生想了想說道:“白、都喜歡的。”
姜檀音便將生帶到洋牡丹旁邊,“這花洋牡丹,白都有,花瓣層次富,也十分明豔,對於出院的人來說再適合不過。”
生低頭湊過去聞了聞香味,也驚喜地說:“好香啊,那就選這個吧。”姜檀音又挑選了洋甘和金魚草搭配其中,快速包好花束易完後,便繼續去招待下一位客人。
忙到午後,二人才終於有了喫飯休息的時間。
姜檀音見佳似乎累得不輕,也笑著說道:“怪我,今天忙著去辦事,忘了週五客人一向是很多的。”
佳搖了搖頭:“這也算是鍛鍊我的一個機會,幸好沒出甚麼大差錯。”
姜檀音將的那份外賣遞過去,也彎眸說道:“你今天辛苦了,給你加餐。”
佳出欣喜的神,本來就很,所以這會兒聞到香味肚子便了起來,“謝謝檀音姐!”
姜檀音坐在一旁喫著自己的那一份,心裏卻在想著景瞿給發來的地址。
景瞿住在君山,這是海城要價不菲的別墅區,也是令普通人而生畏的一個地方。
而且,君山在海城西郊,距離市中心有些距離,自然距離的花店也是比較遠的。
如果有車的話,也不過是三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可要是坐車,得先公再轉地鐵再轉公才能到達。
是轉車就夠姜檀音頭疼的了,還真的不如住在自己家方便,走路也不過十分鐘的距離,甚至想跟景瞿提出平時沒事的話不去他那住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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