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在域門送走了他們,九幽和小孔雀回了妖天域,秦野和韓穎回了荒天域。
之後,他一個人去到了海邊。
他和天兵穀沒有任何關係,也沒有知的朋友,直接登門恐怕沒有人會搭理他,更別提幫忙了。
海邊有天兵穀的產業,一條條小船橫陳在沿岸的海域中。
江羽打算找一條小船出海,然後跟天兵穀的弟子旁敲側擊的問一問。
然而。
江羽剛到海邊的時候,突然又應到了太古生靈的氣息。
“他們怎麽能這麽快找到我的位置?”
他暗暗自語,但也沒工夫去和靈族周旋,跟著便跟著吧,隻要他們不主招惹江羽,江羽就當他們不存在。
出海的人絡繹不絕。
畢竟東海和無盡海接壤,在無盡海域中,島嶼羅列,有上古先賢的跡,更有陸地找不到的奇珍異寶。
看著茫茫海域,江羽突然想到了鯤皇。
“也不知道我鯤哥怎麽樣了?”
他腦子裏有個念頭一閃而過,那就是請鯤皇相助。
但想想還是算了。
雖然他和鯤皇結拜了,一口一個鯤哥的著,但他覺得鯤皇還不至於為了他和一個古老的宗門對抗。
“喂!道友,要出海嗎?”
江羽還在發呆的時候,不遠的小船上就有個人在熱的跟他揮手。
那是個看起來約莫三十歲的青年,穿著一幹幹淨淨的長衫,船上立著一桿旗,旗子上繡著天兵穀的特有圖案。
船很小,看起來也很陳舊了,如果江羽真的是想要出海尋寶,絕不會找他。
聽到聲音後,江羽緩慢的走了過去。
那青年站在船上,臉上洋溢著笑容:“道友,坐我的船吧,我敢保證,我這艘船是最便宜的!”
江羽心說你的船還是最破舊的呢,能不便宜嗎?
他毫不猶豫的跳上了船,青年豎起大拇指道:“這麽多人啊,就你有眼,我告訴你,我這船雖然看起來破舊了一些,但可是出了名的快!”
江羽口道:“沉的快嗎?”
青年:“……”
略顯尷尬的青年揚帆起航,船開出去一段距離才問:“道友這是要往哪裏去?”
江羽沒有目的地,所以陷了沉思。
青年笑道:“道友你也別藏著掖著了,聽你口音就是外鄉人,最近這一段時間出海的外鄉人,基本都是去風雪島的,你肯定也是去那兒的吧!”
江羽本就沒有目的地,便隨口回了句:“是的。”
“好勒!”青年幹勁十足,頓即喊了聲,“站穩了,我可要加速了!”
話音落下,青年在船上某刻有陣紋的地方放進去幾塊能量晶石,頃刻間破舊的小船籠上一層罩,如離弦之箭一般竄了出去,在海麵上風馳電掣,乘風破浪。
該說不說,這破船還真快!
當船的速度穩定下來之後,青年來到江羽跟前,自我介紹道:“我是天兵穀弟子牧延,道友怎麽稱呼?”
“禺疆。”
江羽不假思索的就把禺疆的名號報了出來,簡直就像是本能反應一樣。
“禺兄!”
牧延拱了拱手。
江羽也客客氣氣的回禮,他打量江羽一番,奉承道:“牧兄看起來宇不凡,想必也是人中龍,怎地跑到海域來渡客了?”
“唉!”
牧延歎息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犯了點小錯。”
江羽接著說道:“天兵穀乃是虛界鍛造兵最厲害的宗門,想必牧兄的技藝也是爐火純青吧?”
牧延當即昂首道:“那是自然,三年前我就和師父一起,鍛造出了一件接近聖的法寶!”
江羽出好奇的神:“那天兵穀鍛造出的最強法寶是什麽?”
牧延道:“最強法寶我不太清楚,但我們曆代穀主都有自己的名作,有的甚至可以比肩準帝!”
江羽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問:“能製王嗎?”
“王?”
牧延眉頭一皺。
江羽解釋:“沒別的意思,因為我是從浮雲城那邊過來的,路上聽說宗新任宗主祭煉出了一尊可比肩聖人的王,所以很好奇。”
“嘁……”
牧延不屑道:“王算什麽,鎮王都用不著我們天兵穀的鎮派之寶,咱們現任宗主的名作就可以收拾他了!”
聞言,江羽眉頭微微一皺,怎麽看怎麽覺得這牧延是在吹牛。
他不聲道:“這世上能夠鎮殺王的法寶肯定有許多,我是想問問,貴派有沒有那種可以製王但又不傷到王的法寶?”
“恩?”牧延狐疑的看著他,眼神睿智,“道友,你膽兒大啊!”
“什麽意思?”
“還問我什麽意思,你的意思不就是想要搶奪宗的王嗎?你簡直太瘋狂了!”
江羽嗬嗬一笑:“也就想想罷了,控一尊比肩聖人的王,那多威風!牧兄,假如有這樣的機會,我不相信你會無於衷。”
牧延撓撓頭:“那倒也是。”
他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悠著,想到了一些往事:“我記得我師父曾經跟我說過,在幾千前麵,我們天兵穀的一位天才煉師曾為一個已經覆滅的宗門鍛造過一件法寶,那東西就是專門用來克製王的,什麽來著……”
“紅蓮鎮魂鈴?”
“啊對對對,就是紅蓮鎮魂鈴!據說那位天才煉師花費了三十年時間才收集到了一團紅蓮業火,以此打造出神兵,那一個……等等,你怎麽知道?”
牧延頓即出警惕的神!
江羽的腦子也轉得很快,平靜說道:“我都說了,我是從浮雲城那邊來的,前段時間千佛窟的事兒難道你還沒聽說?”
“聽說了,據說有千佛山的弟子還活著,真是太讓人驚訝了!”
“我就是在千佛窟的時候,聽人說起過紅蓮鎮魂鈴。”
“原來如此。”
牧延放鬆警惕後,江羽立刻詢問道,“隻有紅蓮鎮魂鈴可以克製王嗎?當初你們天兵穀那位天才煉師,就沒多鍛造幾件?”
“這個……”
牧延想了許久,才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