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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封點點頭,無奈嘆息,他本想著華佗能夠再創奇蹟,起死回生,結果還是天不遂人願,匆匆來到張飛府中,但見滿院白幡素,心中沉鬱萬分。
一代英傑,不論前有多轟烈偉大,離開人世的時候都不過如此,恍惚間,看到張飛叉著腰站在廊臺下對他親切召喚,豪爽的大笑聲迴在腦海中。
「哈哈哈,子益,來,陪三叔喝酒。」
「這是我私藏的三十年老酒,可不許告訴孟起他們,只給你一個人喝,嘿嘿!」
「子益,三叔送你一套銀質馬鞍,這樣才顯得威風,正適合你,哈哈……」
不知何時,劉封已經徹底融到這個時代之中,長年相,早已和他們親如一家,尤其是張飛這樣真的人,更為忘年之,遠遠著靈堂里的棺木,劉封怔怔站在院中,淚流滿面。
張苞已經從平關趕回,兩人相視半晌無語,劉封眼淚,到靈堂為張飛上香,跪地不起,自覺無再見張苞兄弟。
一旁的張紹扶起他,勸道:「大哥無須自責,父親之前說過,此事怨不得誰,他征戰一生,在後輩中最佩服的還是大哥你,如今你得勝歸來,他已然欣了。」
張苞也垂淚道:「大哥不必如此,家父一生征戰,早已將生死看淡,你若如此愧疚,反而惹他惱怒。」 (5,0);
劉封知道張飛不會怪罪他,他的愧疚其實是因自己而起,即便他是穿越來的,能勉強改變歷史上的事,但對既事實也無可奈何。
關羽和張飛,一生一死,從客觀來算,也是不虧的。
因為關羽死後,張飛也被部下背叛刺殺,比起歷史上的結局,這對張飛來說,已經是最好的歸宿了。
接下來的幾天,劉封決定留下來為張飛守靈,陪他走過最後一程。
張苞問道:「此次南征,聽說大哥遇到一隻白虎並收服,可有此事?」
劉封點頭道:「確有此事,過兩天會隨大軍到來,到時候你也可以看看。」
張紹言道:「大哥真是順天應人,白虎主殺伐,將來重振漢室,還需大哥率兵征伐了。」
劉封苦笑道:「一人之力終究有限,白虎能助我軍威,討伐曹魏,還需大家共同努力才行。」
三日之後關羽從荊州快馬趕到,也到了張飛下葬的時候,所有員悉數相送,劉備也執意從病床上起來,親自到錦山之西為張飛送葬。
這一次強行外出,讓劉備的病更加嚴重,神恍惚,時常囈語,整個永安宮仿佛雲布,關羽也不敢輕易離開都,只能暫時在宮中陪伴。 (5,0);
這一天劉封在工坊查看馬鈞新改進的連弩,已經初規模,正高興之際,侍急匆匆前來傳令,召見重臣,劉封心中一沉,急忙來到永安宮。
急匆匆來到明德殿,卻發現只有諸葛亮和關羽兩個人在場,看來自己已經得到劉備的信任了,否則不會在這種時候召見他,想起自己穿越後的經歷,宛如一場夢一般。
明黃的帳幔此刻且提不起毫生氣,連關羽都已經淚流滿面,看來他們兄弟兩人已經聊了一段時間,劉封拜見過禮之後,劉備讓他們坐在一旁。
良久之後,劉備怔然說道:「朕自桃園結義,討黃巾,誅董卓,幸得丞相相助,諸公輔佐,終帝業,然中原未復,漢室未興,任重道遠,只恨朕病膏肓,死在旦夕,不能重中原矣。」
諸葛亮輕言說道:「願陛下善保龍,莫負下天之,以振漢祚。」
劉備嘆口氣說道:「朕本待與二弟、丞相等等同滅曹賊,共扶漢室;不幸卻要中道而別,然嗣子孱弱,不得不以大事於你三人。」
說到這裡,不淚流滿面,諸葛亮和關羽都有哽咽之聲,堂堂智謀之士,華夏戰神,在這一刻都真流,不能已。
三人聞言泣拜於地,諸葛亮言道:「願陛下將息龍,臣等自當盡效犬馬之勞,以報陛下知遇之恩,共大業。」 (5,0);
劉備無聲而笑,示意三人起,垂淚道:「人固有一死,朕自知命不長久,特詔你三人至此,有心腹之言相告。」
關羽抓著劉備的手說道:「大哥有話儘管吩咐。」
劉備深吸一口氣,慨然道:「二弟重奪荊州,正應孔明當年三分之計,該當以此為謀,重振漢室,丞相可還記得?」
諸葛亮抬手淚,點頭道:「臣昔日為陛下定三分之計,命一上將以荊州之兵以向宛、而進,陛下率益州之眾以出秦川,則西涼、中原可定,大業可,漢室可興也。」
劉備輕輕點頭,笑道:「如今朕雖不久於人世,但子益才堪大用,又有丞相相助,出秦川定然無憂。孔明才十倍曹叡,必能安邦定國,終定大事。」
說到這裡他又一聲長嘆:「只可惜阿斗生弱,不似明君之主,雖有名士教導,仍冥頑不化,我死之後,若嗣子可輔,則輔之;如其不才,子益可自為都之主,孔明、雲長要善待之。」劉封正在慨,沒想到這句託孤的話會到自己的頭上,頓時一陣驚慌,忙跪地道:「兒臣怎敢不竭肱之力,盡忠貞之節,自然全力輔佐二弟就霸業,就算……就算二弟有什麼差池,也當另立父皇子嗣
為君,以保漢室脈。盡力輔佐。」 (5,0);
說到這裡,跟著磕了幾個響頭,雖然這時候幾人真流,說不定劉備臨死之前還會做最後的試探,劉封在局勢穩定的況下,絕不會有篡位的心思。
劉備讓劉封起,也不勉強,說道:「今後凡事你三人都要以大事為重,不可因一人之力而廢漢室天下,若大業難,朕九天之上,焉能心甘?」
三人都點頭答應,劉備這才放心,讓劉封召集蔣琬、楊儀等重臣覲見,太子劉禪、魯王劉永、梁王劉理都到床前。
緩緩掃視眾人,輕聲吩咐道:「汝三人要牢記朕今日之言,朕亡之後,你兄弟三人,皆以父事雲長、孔明,不可怠慢。凡事要與雲長、丞相、子益三人商議,不可擅自弄權,壞朕數十年基業。」三人齊齊點頭,劉備命劉禪三人同拜關羽和諸葛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