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下人的回稟,鄭氏險些當場氣炸了。南宮墨比遇到過的任何一個人都要難以對付,這些年鄭氏在楚國公府一手遮天,上面沒有長輩,南宮懷對又一直放縱,那些妾室本不是的對手,所以遇到南宮墨這樣一個突然殺出來不按理出牌的,一時間倒是有些了方寸。若是稍微冷靜一些,就絕不會做出搬好幾箱銀子到寄暢園這樣的事。
這會兒被南宮墨毫不留地頂了回來,鄭氏反倒是真的冷靜了下來。
低頭沉思了片刻,鄭氏邊勾起一抹笑意,道:「去請大夫人過來。」
侍候在一邊的婦人一怔,道:「夫人,您的意思是?」鄭氏冷笑道:「橫豎大夫人才是楚國公府未來的當家,既然如此,就讓去跟南宮墨爭好了。我又沒有兒子,將來姝兒出嫁了,我還要那麼多東西幹什麼?」
那婦人很快就明白了鄭氏的意思,賠笑著道:「夫人英明。」
鄭氏冷哼一聲道:「本夫人倒要看看,南宮墨有多大的本事跟我斗!」
另一邊南宮緒所住的勵勤院書房裏,南宮暉正氣呼呼地瞪著南宮緒。南宮緒平靜地翻開著手中的書卷,偶爾抬頭看了弟弟一眼卻並不說話。南宮暉到底還是有些沉不住氣,忍不住道:「大哥,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南宮緒挑眉,淡淡道:「我怎麼了?」
南宮暉輕哼一聲道:「墨兒要回娘親的產業有什麼不對?那原本就是娘親留給的啊。你不幫就算了,還向著鄭氏說話……」
「注意你的言辭。」南宮緒淡淡道:「母親是南宮家的當家主母,幫著墨兒搭理產業也是應該的……」
「狗屁!」南宮暉沒好氣地道:「難道你沒看見墨兒在丹過的是什麼日子?算什麼當家主母?本就是惺惺作態的小人,一邊假裝對我們好,一邊欺負墨兒!若不是這次…墨兒還不知道要在丹多久的苦。」
「那你想怎麼樣?」南宮緒放下手中的書,平靜地著他。
「當然是讓將娘親的產業還回來。」南宮暉理所當然地道。南宮緒道:「你以為還回來了墨兒就真的能夠留得住麼?二弟,你忘了這府里到底是誰在當家。」
南宮暉一愣,一時間有些不明白南宮緒的意思。南宮緒道:「夫人只提了一句父親就答應下來了,你以為父親真的不明白夫人的意思麼?若是如此,父親也做不到楚國公這個位置。」南宮緒怔怔道:「你的意思是,是父親不想將那些產業給墨兒?為什麼?母親的嫁妝留給兒不是再自然不過的事了麼?」
「誰知道呢…或許是父親覺得墨兒還小吧。」南宮緒平靜地道,「墨兒是我妹妹,難道我會虧待不。你只管放心,墨兒出嫁的時候嫁妝必定會讓整個京城的閨秀們羨慕不已。」
南宮暉還是相信自家大哥的,他只比南宮墨大了三歲不到,從娘親生下妹妹之後就一直弱多病,南宮暉幾乎是南宮緒這個大哥一手帶大的。鄭氏雖然對他們兄弟關有加,但是說到底鄭氏還是更關心為嫡長子的南宮緒一些。而南宮暉還很小的時候對鄭氏也相當排斥,因此南宮暉是一直跟著南宮緒長大的。見大哥這樣說,南宮暉也才放心了一些,神緩了緩,有些愧疚地道:「大哥……」
南宮緒抬手阻止了他,道:「我知道,墨兒這些年…是了不委屈。咱們慢慢補償就是了。」
南宮暉有些沉默,墨兒對他們的排斥是顯而易見的,他們真的有機會補償麼。良久,南宮暉方才嘆了口氣道:「大哥,隨便你吧。我去看看墨兒。」
出了南宮緒的院子,南宮暉轉就進了寄暢園。卻被蘭嬤嬤告知大小姐出門去了,同時在聽了蘭嬤嬤憤怒地講述了鄭氏讓人搬了好幾箱銀子進寄暢園的事,南宮暉沉著臉往前院南宮懷的書房而去了。
南宮墨悠然地走在街道上,饒有興緻地觀看著道路兩旁的攤販。金陵城確實比丹城要繁華十倍不止,即使是街邊上的小攤販販賣的東西也不乏新奇有趣的小玩意兒。不過,南宮墨出門來倒不是單純的為了逛街的,回到了金陵,從前的生計自然是不能幹了。別的不說人生地不的重抄舊業也不現實。但是銀子留在手裏又不會生小崽子,當然要想辦法做些別的營生。沒辦法,南宮大小姐前世今生都對白花花的銀子有著天然的好。另一方面,過兩天要上謝家拜訪,當然要為謝老夫人先一件合適的見面禮。
一路順利的走到了城西的待月閣,剛一進門掌柜的就殷勤的迎了上來,「歡迎姑娘臨小店,不知姑娘想要買些什麼?咱們待月閣可是整個金陵最好的古玩齋,只要姑娘想要的小店一定給姑娘找出來。」掌柜的也是極有眼的人,眼前這姑娘雖然穿著上看不出什麼名貴,但是那氣度模樣一看就知道不是缺錢的主兒。
南宮墨想了想道:「不要古董,我要趙大師的玉雕。」
趙大師是當代最著名的玉雕師,他雕刻的玉件巧不說,更有一種常人難以企及的靈氣。而且趙大師一年最多也不過雕刻兩件有時候甚至兩年也沒有一件,因此,雖然是當代的大師但是趙大師的作品價格完全不輸許多古董玉。
掌柜臉上的笑容更甚了,笑道:「姑娘真是消息靈通,小店三個月前正巧得了一件趙大師的玉件。」
「三個月都沒賣出去?」南宮墨挑眉,當然知道,姓趙的半年前還在盈綉樓里喝得爛醉。
掌柜有些無奈地苦笑道:「趙大師脾氣古怪得很,非說沒問主問起就不許賣,問的人年齡超過十八歲也不許賣,還有已婚的子不許賣,男子更不許賣。這…雖然趙大師確實是很有名,但是十五六歲的姑娘家誰會喜歡這些大件的玉雕啊?啊…老朽說的不是姑娘……」再說一般的閨中姑娘就算喜歡也出不起趙大師的價啊。
南宮墨不以為意,淡笑道:「我買來送人,趙大師沒說送人也不許賣吧?」
掌柜一呆,好一會兒才道:「這個倒是沒有。姑娘請,東西就在裏面。」
「掌柜請帶路吧。」
今天去岳玩兒,路上來回就是七個小時,一臉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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