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咳了好一會兒,又端起床頭柜上的水杯,灌了好幾口之後,才稍微好一些。
他虛弱的靠在床頭,看著傅景琛,聲音啞得頗磁。
「我要是想你死,何必大費周章噎死你,直接不救你不就好了?」傅景琛嗤笑一聲,長往後一勾,勾住椅子,坐下。
聞言,姜堰微怔,他這才發現,他已經完全好了。
他沒有死?!
是因為傅景琛剛才往他裏塞的東西麼?
傅景琛雙手環:「激的話不用多說,現在,讓我說,你聽著,我說的每一個字,你都必須記住。」
他神難得嚴肅,姜堰見他要說正事,也認真了一些。
「姓姜的,我聽說你會催眠是吧?」傅景琛靠在椅子上,冷冷問他。
「會一點,怎麼?」
「我要離開一段時間,我要你,幫我催眠我媳婦兒,讓忘記我。」
姜堰震驚的看他,人都坐直了一些。
「催眠小九兒?」
「不要問為什麼,我也懶得和你一個大男人解釋,你只需要按照我說的做就行。」
傅景琛滿臉都寫著暴躁:「但你給我記住了,儘管我不在,你也休想趁虛而,你只要讓我媳婦兒暫時不記得我就好,不許搞其他有的沒的,等我理完那些事後,我就會立刻回來。」
傅景琛答應莫璇傾去寒獨洲,不僅僅因為姜堰,還是因為時九念的父親在寒獨洲。
黑玫瑰組織,也極有可能在寒獨洲。
他們必須要去一趟。
那個寒獨洲到底是個什麼形,沒人知道,傅景琛實在惹不得讓時九念去冒險。
所以,他決定自己去。
姜堰沉默的看了他好半響,問了一句話:「很危險嗎?」
如果不危險,他怎麼會丟下小九兒。
他不知道他要去哪兒,但這一去,絕對兇多吉。
「還行吧,應該死不了。」傅景琛薄微微翹起,著若若現的譏誚:「但姜堰,你給我打歪主意,你要是敢在我不在的時候,勾搭我媳婦兒,我回來就弄死你。」
「那也要傅三有命回來才可以,若是傅三回不來,姜某就和小九兒在一起,和雙宿雙棲,說不定三年孩子都抱兩個了。」
「你!」
傅景琛咬牙切齒,他就不該救這個臭男人。
媽的。
救了給自己添堵。
兩個大男人鬥了會兒,又安靜下來。
「傅景琛,你真想好了,讓我催眠小九兒?」姜堰漆黑幽深的眸,平靜又複雜的看著傅景琛,:「催眠不是鬧著玩的,若是催眠功,真忘了你,你想讓再記起來,便沒那麼容易了。」
催眠一事,誰都不好說。
小九兒心智那般堅定,催眠沒那麼簡單,先不說功與否,一旦功,再想記起也是難事。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只要我能夠活著回來,哪怕忘了我,我傅景琛也有信心,能夠重新上我。」
他的媳婦兒,只能是他媳婦兒,永遠的媳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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