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
是為了自己留下來的?!真的?!
他繃的俊臉微微紅了。
溫寧是一個火子的,見他不答應,火氣蹭蹭忍不住往上漲,話也一腦兒往外倒。
“你個榆木腦袋!我這些天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都邀請你合租了,你咋還不懂我的心思啊?!新婚夜說過什麼,你都給忘了!我喜歡你!我要留下來,跟你好好過日子!過一輩子!”
宋驚瀾的臉更紅了,連耳也紅了。
他自小在農村長大,思想沒那麼開化,像這樣表白骨的話,他是萬萬說不出口的。
不知為什麼,明明不是他在說,他卻臊得很,心砰砰然,似驚喜又似歡喜,一時反應不過來!
溫寧見他大半天埋著腦袋不開口,心里等得有些急,紅著臉湊上前,捅了他胳膊一下。
“喂!你倒是說句話啊!給個反應嘛!”
嗓音的末尾難掩撒意味,還帶著揶揄的口吻。
宋驚瀾不自在輕咳,清了清嚨口。
“……早點兒睡,明天一早還要搬過去。”
溫寧“啊?”了一聲,略焦急跺腳,激抱住他的胳膊。
“那你呢?!你究竟要不要跟我合租?我——你要是不住過去,那我一個人住還有什麼意思!”
宋驚瀾半垂著眼眸,角微微上揚。
“什麼合租……夫妻本來就該住一塊。”
他嗓音仍是清淡帶著一磁,此時語氣上揚,明顯帶著愉悅的口吻。
溫寧驚喜瞪眼,轉而嘻嘻開心笑了,松開他的胳膊。
“你幫我收拾,我還要做點兒翻譯。”
宋驚瀾點點頭,故意忽略的笑臉,幫收拾行李。
住了好幾天,本以為東西不,肯定得收拾好一陣子,不過出乎自己意料,東西用完就歸位,除了臺一套換洗服外,本不用怎麼收拾。
他檢查里里外外,發現沒其他了。
見仍在燈下認真看著寫著,他沒有出聲打擾,坐在木沙發上,看著纖細曼妙的背影出神……
夜深了,溫寧打了一個哈欠,抬頭看了看墻上的小鐘,發現已經是十一點。
了懶腰,猛然想起宋驚瀾仍在后面,連忙扭過去。
只見他靠在木沙發上,不知何時已經睡著,劍眉舒展,冷俊臉半側,角微微上揚,似乎心很好。
溫寧踏步走過去,拿過一旁的薄被,輕輕幫他蓋上。
這些日子,他又要上班,又要兼職,還要中午傍晚幫找房子,又累又忙,可他卻從沒抱怨一聲。
想起早些時候他說的那句“夫妻本來就該住一塊”,忍不住抿笑。
新的生活,新的未來,終于要開始了……
隔天一大早,溫寧跟小旅館的老板娘結了賬。
宋驚瀾匆匆去借了自行車,將行李箱綁在車后,讓溫寧坐前面,隨后往松明路的方向走。
兩人靠得很近,早晨的涼風吹拂過來,溫寧的發縷縷飄,有些甚至在他的臉上。
宋驚瀾并沒掃開,繼續踩著上前。
溫寧撇過俏臉,笑問:“瀾哥哥,會不會很重啊?”
宋驚瀾搖頭,答:“不會。”
溫寧嘻嘻笑,低聲:“我覺得我最近好像胖了不,你有沒有發現?”
宋驚瀾耳微紅,嗓音不自覺低:“……不胖,還是瘦。你每餐都吃太了,要多吃點兒。”
溫寧嘟嘀咕:“那我以后要是胖了,你可不能嫌棄我哦!”
宋驚瀾有些窘,冷俊臉的廓不自覺松懈下來。
“……不會的。”
溫寧得逞嘻嘻笑了。
早秋的清晨有些涼,吹在上并不會冷,朝照在兩人的上,男的俊,的俏,笑聲洋溢,宛如墻上一幅好的壁畫。
到了松明路,發現老太太已經在屋里打掃。
老人家笑呵呵從溫寧手中接過一沓大小不一的錢幣,趕數了起來。
宋驚瀾將行李箱拿上二樓,隨后便快步下來。
“咱們先上班去,下班再過來收拾。”
老太太收了錢,心里頭正高興著,熱招呼道:“沒事!你們去上班,我幫你們打掃衛生。去吧去吧!”
溫寧看了一下手上的表,發現離上班還有半個多小時,就讓宋驚瀾先走。
“我拾掇一下,回頭再走去報社。走快些,十來分鐘就能到。”
宋驚瀾點頭,走了兩步后,卻又退了回來,拉住溫寧的手腕,將帶到角落。
溫寧盯著他麥骨節分明的大手,有些驚訝,心突然一陣砰砰然。
“……怎麼了?”
宋驚瀾忌憚往外頭瞥了一眼,才謹慎低聲:“咱們剛搬來這里,跟這小老太也不稔。你行李箱要擱在這里,里頭不要放貴重的品,盡量隨帶著。”
溫寧連忙點頭:“好,聽你的。”
這點兒倒是沒多想,經他這麼一提醒,還是小心些為妙。
出門在外,還是謹慎小心些才妥當。
宋驚瀾騎自行車離開了,溫寧則將二樓的窗戶都打開通風,又將窗簾扯下來,收拾半個小時后,匆匆跟老太太待一聲,隨后上班去了。
到報社的時候,剛好是八點。
劉主任帶著大家開了一個短會,說明天是周日,讓大家必須在下午三點之前將定稿弄好,四點要送去印刷廠印刷。
溫寧的英語學習欄目只有一個小版塊,昨天就弄妥當了,檢查兩遍后,便送去主編那邊。
王青和劉星羨慕十足看著,低聲:“你多了半天的假期,真好!”
溫寧挑了挑眉,疑問:“什麼半天假期?明天才是周日啊!”
周一到周六上班,周日休息一天。每逢節假日也放假,幾天得據報社的況決定。
王青解釋:“周六下午本來也可以放假的,前提你得完工作量,主編和主任點頭認可,那你隨時都可以走。你的稿子如果沒問題,你吃完午餐就可以溜啦!”
溫寧想起仍臟兮兮的出租屋,還有一大堆沒買的日常用品,連忙往主編走過去。
“林主編,我的稿子沒問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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