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而過。
很快便到了周六。
蘇落這一個星期的實習期算是順利走了過來。
下周一就是那場極為重要的國際會議,蘇落雖然沒在公司加班,但也把相關資料都抱回了家。
書房里,蘇落也擁有了一個小書桌,就在陸靳深辦公桌的旁邊。
書桌前,是厚厚一摞全英文資料,那是本次參會人員的資料,足足有十人之多。
周一早上,需要跟著陸靳深去機場接機。
這些國外的大佬每一位都在本國屬于領頭羊一般的存在,需要認真對待。
蘇落一頁一頁的翻看著,將這些人的喜好忌謹記于心。
然而就在翻開第十個人時,資料扉頁的照片讓愣了一下。
這張照片是一位中法混的男人,很是英俊。
當然,這并不是吸引蘇落的原因,吸引的是因為這個男人看著有些眼。
他好像是…… 蘇落的記憶一下被拉扯回兩年前。
一場宴會上,作為陸夫人應酬在賓客之間,直到遇到了一個混法國人。
宴會上大部分人不會法語,所以男人顯得有些無聊。
蘇落為盡地主之誼主上去和他攀談了兩句,結果沒想到聊的還投機。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那個男人突然對來了個吻手禮,并說要追求自己。
那一次,陸靳深厭惡的看著的手,說不知廉恥。
從那以后,便不再敢在男人面前多說一句話,也不敢把自己打扮的太出挑。
從過去痛苦的回憶中掙扎出來,蘇落的眉頭微微皺起。
這張照片上的男人很像那個家伙,但也不太確定。
畢竟兩年過去了,照片上的人比印象中的很多。
“怎麼了?” 此時陸靳深扭頭看了過來,他覺察到了蘇落的不對勁。
蘇落被嚇了一跳,條件反的掩蓋了那份資料。
“沒……沒什麼……” 陸靳深皺起了眉頭。
那一副心虛的表,怎麼可能沒什麼事,當他眼瞎嗎? 陸靳深沉著臉,起想要查明蘇落到底在掩飾什麼,就在這時傭人敲門說,汪槐來了。
汪槐? 蘇落聽到后眉頭一皺。
汪槐這家伙來,估計是和陸靳深有事要談,聽說汪家也會參加下周的國際洽談會。
“這些資料我去臥室看,你們談。”
說罷,蘇落便抱著沉甸甸的A4紙離開了臥室。
蘇落前腳剛走,汪槐后腳就進了陸家客廳。
他是被汪家家主派來向陸靳深學習,不過正事沒和陸靳深聊幾句,汪槐的話題就開始跑偏了。
“喲,靳哥,之前你書房里擺的那個結婚照不見了啊。”
“還有蘇落放的那些品,也都沒了。
這些被您扔了?” 汪槐目在陸靳深的書房轉悠了一圈,發現之前那些證明兩人婚姻的品被收拾了個一干二凈。
發現這件事后,汪槐鼓了鼓掌道: “我就說,那些破爛玩意早該從你書房里扔出去了,違和不說,看著也膈應的慌。
哦對了,蘇落那瘋人沒在纏著你吧?離婚的事敲定了沒?” 此刻,陸靳深的臉已經有了逐漸變黑的趨勢。
那些東西,是蘇落收拾走的,都扔進了垃圾桶里。
而他卻又鬼使神差的讓傭人重新撿了回來。
目前那些東西正在他辦公桌的柜子里鎖著呢。
至于蘇落,現在恨不得離自己十萬八千里遠。
“行了,別那麼多廢話,還有什麼事,趕說!” 看著陸靳深陡然不耐煩的臉,汪槐撓了撓頭。
嘖,怎麼覺最近一提蘇落,陸靳深的緒就會變得反常啊。
汪槐不敢挑戰陸靳深的耐心,只能轉移了話題。
“您知道請的那幾位老外里有一個中法混的法國人吧?” 陸靳深點了點頭。
“那個人是汪家這次的主要合作對象,但是聽說他英文不太好,但我又不會法語,你……能在你們公司給我找個隨的法語翻譯不?” 陸靳深聞言,眉頭擰了死結。
顯然,他不想管汪槐的這個麻煩事。
但隨翻譯必須要從公司部找,畢竟這次洽談會涉及不機,外面的人不可能參與進來。
汪槐見狀雙手合十道:“拜托拜托,費用我出,十萬。”
聽到這里,陸靳深皺的眉頭這才微微松開。
“行吧,我發郵件給人事,讓他們幫你找。
但丑話說在前面,不一定能找到。”
十分鐘后,蘇落在公司的公共郵箱里收到了人事的一封郵件。
郵件容是找一名法語專業級別的兼職翻譯,將跟隨本次國際洽談組一起出席會議,薪資:十萬。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蘇落眼下正在攢錢,看到這個薪資時眼睛都亮了。
于是想都沒想,蘇落直接聯系了人事。
經過面試后,蘇落功被敲定為隨行法語翻譯。
看著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竟然真從公司找到一位會法語的人,陸靳深也有些驚訝。
法語屬于高難度語種,除了長期出國或語言專業的人,會的人并不是很多,沒想到還真讓汪槐給找到了。
人事那邊詢問需不需要把這位翻譯人員的資料發給他,陸靳深拒絕了。
這種瑣事,他無需浪費時間,只說讓對方周一準時到機場就可以。
“翻譯人員敲定了。”
陸靳深扭頭對汪槐說道。
汪槐一口一句謝祖宗,謝佛祖,阿里路亞。
“等周一見到這個人,我一定鄭重謝,對方簡直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 里念叨著,汪槐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書房。
走廊的轉角,端著咖啡的蘇落和對方撞了個滿懷。
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一滴不剩,全倒在了汪槐那價值不菲的服上,把人燙的吱哇。
蘇落也被嚇了一跳,推了推鼻梁上大大的黑框眼鏡,說道:“不好意思。”
汪槐抖摟著自己的T恤,上下打量著被黑框眼鏡遮擋了大半張臉的蘇落,目中頓時充滿了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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