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起開來。”
曲半夏咬牙切齒。
“可是我肩膀上有傷口,用不上力。”
裴延敖抬起那雙明亮的墨瞳,眨著看向人,顯得特別無辜。
曲半夏這下算是明白什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深吸一口氣,頂著裴延敖的肩頭,用力把人帶了起來。
兩個人姿勢太親,不可避免的到某些部位,但誰都沒說出來。
姿勢擺正后,裴延敖干咳兩聲,司機立即開門坐了進來,“裴總,回別墅嗎?” 裴延敖:“回。”
曲半夏:“不回。”
兩個人幾乎同時開口,司機一時間難以抉擇,愣住了。
“為什麼不回。”
裴延敖看向曲半夏。
側著臉沒去看他,只僵的回了兩個字:“不想。”
別墅里有不好的回憶,還有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現的蘇雪晴,那不是該去的地方。
車氣氛短暫的滯了幾秒,好在裴延敖沒繼續問為什麼,他向司機報了公寓的位置,“去這里。”
想到要把裴延敖帶回自己家,這一路上曲半夏都在給自己洗腦,裴延敖救了的命,還傷的如此嚴重,報答一下也是應該的。
好在裴延敖拿著平板一直在理郵件,倆人沒什麼多余的流。
車停在小區樓下,曲半夏打開車門下來,又繞過去幫裴延敖開門。
他在小區買了車位,司機把車停在樓下,打車離開了。
曲半夏讓人先上樓,繞到樓下超市,給他買了些洗漱用品。
回到公寓,曲半夏遠遠地就瞧見到了楊管家。
對方也很明顯看到了,抬手打著招呼。
楊管家是裴延敖別墅的管家,先前曲半夏和關系還算可以。
回了幾句,楊管家拖著小型行李箱進電梯,“裴先生吩咐我帶些日常用品過來。”
曲半夏尷尬的笑笑沒說話,就聽見楊管家又說:“這陣子蘇小姐一直賴在別墅,裴先生煩的都不常回來了,原來是在您這里。”
似乎在楊管家心里,和蘇雪晴之間,裴延敖選擇了。
曲半夏如鯁在,不知道該回什麼,好在電梯很快到了八樓。
掏出鑰匙正要開門,門卻從里面打開,裴延敖站在門口看著兩人。
楊管家把行李箱往前推,“裴先生,您要的行李。”
裴延敖沒接,給曲半夏遞了個眼神。
這是真把當保姆了,只好無奈的把行李箱提過來,好在不算重,楊管家道了別走了。
把行李箱放在客廳角落,曲半夏打算回臥室洗漱,卻被裴延敖住。
“過來。”
他端坐在沙發上說 曲半夏腳步停了一下,沒有下一步作,略帶不耐煩的問:“又怎麼了?” 裴延敖原本是猜傷口又裂開了,想讓幫忙掉服看看。
但是聽到曲半夏這種語氣,他蹙眉不悅:“讓你過來就過來。”
曲半夏不喜歡他這種目中無人的態度,反叛的說:“不去。”
說罷,頭也不回的往臥室走。
沒想到如此任,裴延敖只覺得傷口愈發刺痛,他撐著沙發邊緣起,三步并作兩步走到曲半夏旁邊,拽住的胳膊,把人往回帶了一下。
曲半夏甩了一下,剛要掙扎,但轉眼對上裴延敖沉如墨的臉,后怕的了脖子,不敢再。
他語氣不虞,“既然什麼都不聽,那帶我回來干什麼?” 當時不是他自己說讓負責,所以才帶回來的嗎?! “要不是因為你傷太……” 話說到一半,曲半夏眼神落在他的肩膀上,明顯愣了一下。
因為他肩膀那里正在滲,外套那里湮出來一小圈跡。
慌了一下,連忙推著裴延敖往后,讓他坐在沙發上。
拿出手機要給醫生打電話,裴延敖抬手摁住了拿手機的作,“不用去醫院,你看看傷口是不是又裂開了。”
曲半夏擔心他流過多而死,連忙開他的服要去看傷口。
裴延敖嫌外套礙事,左手了兩下,命令:“把外套了。”
面無表的把他外套掉,又聽見他說:“襯也了。”
再真沒了,曲半夏的手頓了一下,“不用了,傷口又裂開了,我去拿醫藥箱。”
、 從書房里找來醫藥箱,蹲下來要給裴延敖換紗布,如此一來襯就不得不。
努力和裴延敖保持距離,長了手去解襯紐扣。
“離那麼遠怎麼解?”裴延敖左手攬著的腰,把人攏到面前來。
曲半夏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作嚇到,氣憤的瞪了他一眼,手里作加重幾分。
裴延敖饒有興味的盯著,攥著的手阻止的作。
他弓著腰湊近些,嗓音里噙著玩味的意思問:“怎麼?不敢靠近我,很擔心和我發生什麼?” 曲半夏抿著沒說話,眼睛撇過去沒看他。
“看著我。”
裴延敖低聲命令,又說:“別忘記是我救了你,這里的傷口也是因為你。”
“是是。”
曲半夏對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得無奈的說:“我很謝你的救命之恩,也說了會對你的傷負責,您能坐好讓我檢查傷口嗎?” 見服,裴延敖心好多了,坐回去讓繼續服。
距離太近,曲半夏只覺得心臟跳的鼓噪,咬牙切齒卻又不好發作,只能加快手上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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