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幾個徒弟從小就開始學琴，天賦和悟很高，後天的努力也不差，水平算是不錯了，但跟這小姑娘比起來還是有些差距。

書苑還想讓人做小師妹，還是洗洗睡吧。

梨棠沒有用那張喜歡的千年古琴，而是隨手就近挑了張琴。

幾個人的神從最開始的好奇，變了後來的震驚加高興。

能把琴彈得這麼好的人，屈指可數，而眼前的小師妹，不對，是師姐，才十七歲。

難怪徐老會選擇做琴社的接班人。

得，萌小師妹真變大師姐了。

徐老四個弟子，三個憋著笑，排著隊去拍顧書苑的肩膀，然後還誠懇地說了句，「認命吧，小師弟。」

最後是梨棠笑了笑，說「師弟好。」

顧書苑滿眼都是控訴，同為天涯淪落人，卻逮著他欺負，就因為他是師弟嗎，不帶這樣的。

徐老說過以後不會收徒弟了，換句話說，他將永遠都是小師弟了。

周日晚上有晚自習，梨棠在琴社待到下午就回去了。

***

十月份假期多，錦明中學不會強行補課，來周末和假期的時間。

但是，每次放假前，必定會有大量的練習題和試卷。

晚自習，

老師照例發了試卷下來，大家都埋著頭筆疾書，整棟教學樓安靜得過份。

梨棠的座位上沒有人，這種況不是第一次了。

隔壁班郭媛說是替蘇音音過來問一下，

蕭晚寧做題做的正煩躁，直接不耐煩地甩了張醫務室的條子出來。

語氣冷漠地說了一句，「人生病了，在宿舍休息，下回要問，就讓蘇音音親自過來，別在我面前搞這花里花哨的一套。」

整個過程連頭都沒抬起來。

其他人紛紛抬起頭看向郭媛，

這不是沒事找事嗎，都忙著趕作業呢，別人請假，有郭媛什麼事。

怕不是存心過來搗的吧。

「我.......你.......」郭媛左右看了一眼，視線最後停留在王依上。

可王依只是看了兩眼，就繼續低頭做試卷了。

整個二班沒有一個人出來幫說話，

可是一班的優等生，怎麼能到這種對待。

王依是音音的好朋友，也算是們那個圈子裏的人。

居然也袖手旁觀。

蕭晚寧見郭媛還不走，開口，「還有事嗎？沒事就趕消失，別打擾我做題。」

那口氣不上不下的堵在郭媛嚨里，但對著蕭晚寧，也只能憋著。

卓航的下場，就是前車之鑒。

***

梨棠上回來這家飯店，是見顧知然那次。

那時候，這裏還普通的，和學校周邊的其他飯店沒有什麼區別。

可現在......

這裝修，這桌上的菜，哪都和普通沒有關係。

剛進來時，甚至以為自己走錯了路。

梨棠看著對面那個眉眼間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男人，

以前沒有親人，生理學上的父母，從來沒有和相過。

作為臨南集團實驗室里的試驗品，每天見的人，學的東西，都是安排好了的，就像一個按照設定好的程序運作的機，從來都由不得自己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