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玉雙怔怔地看著裴九安,也沒有想到裴九安這麽聰明?
“我就是之前收了一點別人給的好。”
燕玉雙如此輕描淡寫,反而讓裴九安眉梢微擰,能讓燕玉雙害怕到離婚的把柄,恐怕不是一點點好這麽簡單的吧?
“嫂子,你既然來找我幫忙,你的訴求那肯定是希在不離婚的前提下,理好這件事?你心裏清楚,若是你將真相說出來,耀州哥可能會氣得與你離婚,那麽,你在這個時候更沒有瞞我的必要。有問題,你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
燕玉雙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相信裴九安,可事到如今,好似除了裴九安,找不到其他能相信的人。
不知過了多久,燕玉雙才緩緩開口道:“當初,是一位朋友介紹山姆夫妻與我認識,起初就是萍水相逢的朋友,他們就送了我一些國外的高檔護品啊、包包、首飾之類的,後來聽說我家是從事醫藥行業的,便想著一起合夥做生意。”
燕玉雙原先就以為這是一個共贏的生意。
也沒有想到裴九安一出場,這生意就直接黃了啊!
“你確定你就拿了這些東西?”裴九安問。
燕玉雙理所當然道:“我當然隻拿了這些東西。”
剛開始國外的一些東西,的確是唬人。
燕玉雙這種從未出過國,也沒有見過什麽大世麵的人,自然就是被糊弄了。
燕玉雙自個也沒有料到這老人家說的那句“拿人手”是有道理的。
“你若隻是拿了這些東西,你直接告訴耀州哥就好了呀。”
如果燕玉雙沒有瞞,那麽,這件事在裴九安看來,不算什麽大事,不至於鬧到夫妻離婚這一地步。
燕玉雙無奈看著裴九安,輕聲道:“你不懂。”
裴九安不明所以。
“我自從嫁到裴家,裴家上下並未虧待於我,我丈夫更是尊重我,可他們若是知道我為了人家的三五兩樣好東西,就要撮合做生意,那人家會怎麽看我?”
燕玉雙有著很深的心理負擔。
裴九安清楚可能在意的是在人們心中的形象崩塌!
“嫂子,這件事,可能你還得考慮另外一點。”
燕玉雙詫異地問道:“另外一點是什麽?”
“那就是對方一開始接你,圖的就是裴家。”裴九安慢條斯理地解釋道:“如果對方一開始看中的就是裴家,你隻是順帶的呢?”
燕玉雙瞬間驚出一冷汗。
抖著道:“那豈不是意味著對方一開始的目標,就是裴家的藥方?”
難怪裴九安裴氏宗祠當天,李玉泠會過來鬧事?
對方這般心積慮為的就是破壞裴九安與裴家的關係,隻是,顯然對方沒有想到裴氏主事人會如此這般維護裴九安。
“我覺得有可能,嫂子,這件事,非同小可,我們去見見耀州哥吧。”
燕玉雙不陣陣後怕地想著,對方像是溫水煮青蛙似的,一步步蠶食、拉攏於。
在不知不覺間就了對方的圈套,一旦自己發現,對方也可以威脅,又或者為了不讓別人知道,隻得按照對方所要求的那樣做,那後果是什麽?
後果可能就如同裴耀州所說的這般,明明是裴氏與他們一起創建。
他們卻在一切準備就緒後找由頭將他們一腳踹出來!
燕玉雙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張與後怕。
“好。”
裴九安先是回家給謝蘊寧說了一聲自己有事要和裴雪鬆回一趟裴家。
謝蘊寧雖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卻也沒有阻止。
一行三人,到了裴家後。
燕玉雙打電話給裴耀州,請他立刻回家一趟。
裴耀州見妻子的電話裏的語氣這般嚴肅,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事,連忙趕了回來。
待所有人聚齊之後,燕玉雙才無比艱難的開口道:“我被人威脅了。”
裴耀州關切地問道:“玉雙,你有沒有傷?他們有沒有……”
燕玉雙將威脅信件遞給裴耀州,輕聲解釋道:“這是我收到的威脅信件。”
一開始,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坦白?
可直到此時,當向裴耀州說出這句話時,所有的一切都仿佛了理所應當般的順其自然。
萬事開頭難。
對於燕玉雙來說,一開始的難,也難在於不知道如何向裴耀州開口。
而一旦開口,之前的糾結什麽的,這會更是都了過往雲煙。
裴耀州看過信件後,問道:“你有懷疑的對象嗎?玉雙。”
“有。”
燕玉雙將自己的所作所為都一一講敘了一遍。
裴耀州聽得拳頭都了,他正說話時,裴雪鬆一把按住裴耀州的手,輕輕地搖了搖頭。
裴耀州陣陣後怕,幸好當初山姆夫妻倆非得說陸九安不是裴家人,是外姓人什麽的。
如若沒有他們搞的這一出,說不定這場生意就促了?
那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呢?
“我和九安商量了一下,九安認為對方一開始的接近我,可能就是因為知道我是裴家人,他們有可能覺得我的話在裴耀州這裏能管用。”
裴雪鬆輕籲一口氣,道:“我們手中的藥方,也不是第一次有人覬覦了。”
燕玉雙滿眼詫異地問道:“小叔叔,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幾年前,蘇白對我使用過人計。”
裴雪鬆語氣平淡,慢悠悠地說出。
“隻不過的人計失敗了,但我也沒有想到對方能在你上用足一年功夫。”
對方如果一開始就和燕玉雙說,我們合夥開藥廠。
以燕玉雙的警惕,肯定是會有所防備。
對方一開始並沒有這麽做,也沒有這麽說,而是與燕玉雙做朋友,送的這些禮也是以朋友之間的友誼相贈。
如若沒有當初他們一直挑剔九安,或許這一筆生意,還真在燕玉雙的撮合下促了。
“小叔叔,蘇白對你使用人計,也是為了你手中的藥方?”裴耀州語氣微凝,神冷漠道:“那他們一計未,又再生一計?隻為得到我們裴氏的藥方?”
裴雪鬆輕輕點頭。
“是,我手中的藥方很珍貴。若非如此,對方也不可能一計不,又再施一計!”
裴耀州滿眼擔憂道:“小叔叔,那對方這次用計不?下次會做出什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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