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蘅難得見如此委委屈的模樣,忍著笑意,輕聲道:“無妨,父王若是為難你,就讓你父親再跟父王打一架,我父王打不贏。”
柳襄:“……”
錯愕的盯著謝蘅許久,才憋出一句:“你剛才還說,我朝以孝為先……”
謝蘅被的反應逗的輕笑不止,柳襄這才明白他是在逗,蹙眉盯著他片刻后,忍下了要反擊的念頭。
罷了,難得見他這麼開心。
等謝蘅笑完了,才認真道:“你快告訴我該怎麼辦,要不我送點什麼補救補救?”
謝蘅見確實將這事放在了心上,便道:“無妨,父王不會為難你,也不會不喜歡你。”
柳襄不信。
誰不知道明王子如命,對兒媳婦自然也是千挑萬選。
“我說的是真的。”
謝蘅見不信,便正道:“你放心便是,我向你保證,父王絕不會為難你。”
柳襄這才勉強信了。
拉著他道:“那等一切結束,我就去向圣上求賜婚圣旨。”
謝蘅眼底劃過一暗沉,轉瞬即逝。
他反握住的手,溫聲道:“好。”
“但我們曾經說好的,若是誰先不在了,剩下的那一個便要好好活著,另尋良人,共度余生。”
柳襄心中一慌,但很快就平靜了下來,抬眸認真看著謝蘅道:“嗯,我記得,你也要好生記住。”
若回不來了,不想看他傷心難過,一點也不想。
只想他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重云說過,他的適合靜養,不宜傷神。
謝蘅溫的看著片刻,輕輕一笑:“好。”
“那我們拉鉤。”
柳襄出手。
謝蘅看了眼的手指,輕輕搭上去。
“襄襄,你要記住今日的話。”
“嗯。”
柳襄笑著點頭。
罷了,往謝蘅邊湊了湊:“你再喚我。”
謝蘅初時沒反應過來,口而出:“襄襄。”
“好聽,還要聽。”
柳襄笑瞇了眼睛。
謝蘅:“……”
柳襄見他不說話,便拉著他的胳膊道:“還要聽。”
謝蘅:“……人還在。”
柳襄立刻就松開手,還往旁邊挪了挪,但幅度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謝蘅眼里笑意愈甚。
他四下掃了眼,輕輕抬了抬手,周圍安靜一瞬后,數道氣息先后遠去。
柳襄如今功遠勝從前,很快就察覺到了,立刻又湊了過來:“他們都走了誒。”
謝蘅抬頭了眼:“是嗎?”
“大約是父王讓他們離開吧,所以你現在可以放心了,父王是很喜歡你的,不然不會讓我們獨。”
柳襄一想確實是這麼個理。
歡喜的握住謝蘅的手:“那太好了,爹爹不用和你父王打架了。”
謝蘅輕笑了笑。
之后兩日,柳襄一得空便往明王府鉆,柳清沉得住氣,明王沉不住了,在知道柳襄又來了后,便帶著人去找了柳清。
相比明王的急切,柳清的態度很淡然:“邊關要生了,他們想多呆著就多呆著,其他的事等回來再說。”
明王一聽這話心立刻就平靜了。
似乎,也是這麼個道理?
明王火急火燎的過來,風輕云淡的回去,圣上問起這事時,他也原封不的將話復述了一遍。
圣上此時也沒空想這些,聽明王這麼說便也沒再過問。
如此過了五日,太子終于‘醒了’。
所有人都等著看太子和二皇子如何爭鋒相對時,太子一道旨意就將阮貴妃被囚在寢宮,一日之間,阮家所有人全都下了獄。
太子手中有諸多阮家這些年犯下的罪案,證據確鑿,這時尚還有人掙扎,直到太子拿出阮青姝與寧遠微勾結的證據,這些微弱的聲音立刻就消沉了。
謝蘅柳襄喬祐年宋長策親眼所見,無人能質疑。
太子出手果斷,與謝澹先前的雷厲風行別無二致,阮家一夜之間了階下囚,所有人便明白,這場爭斗結束了。
接著就是一邊倒的局勢,這些日子謝澹得罪過的人全都冒了出來,參謝澹的折子堆滿了一張案。
而謝澹靜靜地坐在自己宮中。
阮貴妃幾乎砸了殿所有的件,也沒能見到陛下和謝澹。
太子的人將所有人手都控制住了。
柳襄與謝蘅并肩坐在屋頂,看向皇宮的方向。
重云時不時上來匯報皇宮眼下的形勢。
天將暗時,重云將長庚白榆帶來了。
看著被五花大綁的二人,謝蘅皺了皺眉頭。
重云解釋道:“他們不肯配合,屬下和烏焰廢了好些功夫才住。”
謝蘅:“……你們主子不會死。”
“他讓你們到我這里來,只是想保你們。”
白榆正道:“不論如何,卑職現在都應該和主子在一,還請世子放卑職回去。”
謝蘅懶得費口舌,擺擺手:“關起來吧,多加幾把鎖,多找幾個人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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