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手,屬下覺他不像是太監。”
也正是因此,雖然他覺得很悉,但沒有往太監那去想,要不是他上有常年在佛堂染上的香燭之氣,他還不能確定是他。
“這馮太妃是什麼來頭?”
重云給柳襄把完脈后,遞給了柳襄幾枚藥丸,毫不猶豫的塞進里,吞咽后便問道。
玄燭緩緩道:“馮太妃是當年先皇下江南,回京時帶回來的,據說是一個富商之,曾盛寵一時,但一直沒有懷上孩子,后來先皇駕崩,便開始禮佛,幾乎不再出門。”
這些事不是謝蘅這個年代的,謝蘅知道的更,玄燭是因在宮中呆了幾年,才聽過一些。
謝蘅沉默半晌后,道:“明日給謝澹去信,讓他查一查馮太妃。”
重云:“是。”
然次日重云的信還沒有送出去,謝澹的回信就到了。
上次謝蘅讓他查京中高門是否有與北廑有關的人,他已經查到了眉目。
謝蘅飛快掃了眼后,眼神沉了下來。
“果然是。”
柳襄聞言忙接過信看了眼。
信上所述,馮太妃的母親是北廑人!
“如此看來,當年先皇在江南遇見,也并非巧合。”
謝蘅嗯了聲。
“那時候東鄴和北廑合約未滿,允許通婚。”
“不過,皇祖父當年應該也察覺到了有北廑脈,所以那麼多年,才沒有子嗣。”
如此,倒也說得通。
“當年很寵嗎?”柳襄又問。
謝蘅看向玄燭,玄燭點頭:“屬下確實聽宮中老人提及過,當年馮太妃進宮后幾乎是獨得圣寵,除了初一十五去太后娘娘宮中外,圣上但凡踏足后宮,都歇在馮太后,短短兩年,便晉封了妃位。”
“后來礙于朝臣雖也雨均沾,但馮太后仍寵眷甚濃。”
柳襄聽完便看向謝蘅道:“若是這樣,確實有時間也有能力籌謀。”
盛寵多年的妃子在京中必定是有一定基的。
謝蘅看向重云:“給謝澹去信,讓他立即捉拿馮太妃,排查一切與馮太妃有過來往的朝。”
“另,寧遠微與北廑勾結,與北廑人聯手刺殺本世子與云麾將軍,證據確鑿,全國通緝,讓刑部樞院來人支援。”
“還有,將阮青姝與寧遠微走在一起的消息告知謝澹,讓他盡快下決定。”
重云:“是。”
_
次日,下了一整天的雨,將腥味沖淡了不。
藏在背后的人終于揪了出來,太子二皇子的患很快就能除去,謝蘅的心總算平靜了些。
他立在窗邊,手著落下的雨水,冰冰涼涼,格外舒適。
他輕輕閉上眼,著難得的寧靜。
這時,突然有一只手將他的手拉了回來,謝蘅不用睜眼便知是誰。
到他邊時,他便聞到了悉的獨屬于的清香。
“重云說了,世子淋不得雨。”
柳襄將他的手拽回來,飛快用帕子干凈:“今日風也大,若著了涼如何是好?”
說完不見謝蘅吭聲,抬眸對上他深邃的目,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有些逾距,但還是著頭皮將他的手干才放開。
謝蘅不聲的收回手,微微攥。
柳襄飛快看了他一眼,見他并沒有生氣,才道:“世子今日心很好?”
謝蘅著淅瀝落著的雨,輕輕勾:“即將進尾聲,心自然好。”
柳襄一想也是,長呼一口氣,道:“背后的人終于浮出水面,這一趟來的值!”
“當時接到圣上旨,我還覺得圣上太過兒戲,如今看來,圣上可真是有眼!”
謝蘅瞥了眼燦爛的眉眼,輕笑了聲。
他當時也覺得圣上有些草率,可誰知他們竟還真的完了任務,或許正是因為誰也想不到這麼重要的事會落在他們頭上,輕敵是一方面,另外多勝在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不過此次回京后,若無意外,他們也就再無集了。
謝蘅邊的笑意慢慢的淡了下來。
北廑大費周章籌謀多年,必然不會輕易罷手,合約一日未定,兩國大戰便隨時會打響,屆時,就要去邊關了。
五年,待回來,他應該就不在了。
下一次的慶功宴,他大約是見不到了。
謝蘅能想到這些,柳襄必然也能想到。
從知道西鈺和北廑有可能合盟后,便知道,離大戰不遠了。
隨時有可能要去邊關。
去了邊關后若無意外,大約不會再回玉京了。
“世子,我們何時回京啊?”柳襄突然道:“我有些想吃府中做的桃花糕了。”
謝蘅手指微曲。
的話說的算晦,但并不喜歡甜食,吃桃花糕的是他。
如此,不僅不晦,還很直白。
“我回京后還可以給你送桃花糕嗎?”柳襄轉頭看向謝蘅。
謝蘅答應的話幾乎要口而出,但到底還是控制住,淡淡道:“這個時節沒有桃花。”
“那也有其他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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