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蘅手指微,道:“沒有。”
玉京倒是有,但這次跟他出來的沒有。
柳襄有些為難的蹙起眉。
“喔,好吧,那我自己試試。”
邊說,邊打量謝蘅的神。
姑娘的心思過于明顯,謝蘅想不發現都難,他沉思半晌,道:“若你不介意,我……”
“不介意!”
柳襄迅速道。
謝蘅:“……”
“嗯。”
回到客棧,柳襄換下被損壞的裳,剛要去找謝蘅,敲門聲便響起。
似有所,道了聲進來。
謝蘅頓了頓,才推門而。
柳襄看了眼他手中的藥瓶,乖乖的背對他坐在榻上,道:“勞煩世子了。”
謝蘅了手中藥瓶,緩緩走過去。
昨夜暗看不真切,已人心如麻,今天白日一切清晰可見,對謝蘅來說,更是磨人。
好在有了一次經驗,這回要利索得多,而全程謝蘅的目幾乎只落在傷口上,不敢偏移半分。
“好了。”
謝蘅輕輕給拉上裳,便快速起逃離般的遠離柳襄幾步之外:“你先休息。”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
柳襄回頭著他的背影,待門關上,才回過頭,心愉悅的踩著小碎步往床上走去。
下一刻,歡快將自己摔進被中的人發出一聲痛呼,然后趕翻了個趴著。
果然啊,人還是不能得意忘形。
_
不知是不是因為藥效的緣故,柳襄很快就沉沉睡去。
門外的人便悄然離開,進了謝蘅的房間。
“世子,云麾將軍已經睡著了。”
玄燭稟報道:“此藥藥效甚佳,但用藥后會陷至六個時辰的沉睡,最多用三次,便能結痂。”
謝蘅繃著,片刻后,問:“若調一個暗衛過來,需要多久時間?”
玄燭如實道:“傳信回去到人趕過來,最七日。”
七日,柳襄的傷已經好了。
謝蘅沉默不語。
“世子,要調人過來嗎?”
玄燭問。
謝蘅搖頭:“不必了。”
“昨夜是怎麼回事?”
玄燭遂道:“屬下聽見里頭的靜,想著許是被發現了,便趁潛了進來,恰好見云麾將軍被盯上,就將人引開了。”
“屬下將人引到了城北,沒有暴行蹤。”
玄燭說完,朝屏風后瞥了眼。
他肯定世子沒有傷,但這腥味從何而來。
謝蘅察覺到他的視線,似才想起來,吩咐道:“里頭是昨夜給傷的布條,你理了。”
玄燭垂眸應是。
他拿起幾條沾了的碎布,眉頭微挑,這是世子的里。
且有溫熱。
很顯然,這是世子帶回來的。
世子裳上常年熏著檀香,干涸的跡放在上,有人能聞出來。
若是以前,他肯定歡喜得不得了。
但現在……
玄燭默默的將碎布帶出去理了,沒有多問過一句。
_
高崳是在天黑時回來的。
彼時,柳襄剛剛醒轉。
醒來時,很有些迷茫。
怎麼一覺睡到了現在?
沒過多久,門被敲響,傳來玄燭的聲音:“姑娘,公子請姑娘用飯。”
柳襄忙應了聲。
簡單洗漱完,便去了謝蘅的房間。
見謝蘅和高崳已坐在桌前等候,趕快走幾步過去。
高崳剛要起行禮,柳襄已抬手示意:“世子,高大人,久等了。”
高崳忙道:“下也是剛到,聽云麾將軍了傷,沒事吧?”
“無事,小傷。”
柳襄邊說邊掃了眼桌上的菜,然后臉上的笑意就僵住了。
今日桌上都是清淡的菜,平日吃的辣菜全都不見了蹤影。
“你了傷,這幾日吃清淡些。”
謝蘅將的失落收眼底,淡聲道:“這幾日,也不能飲酒。”
柳襄心中已有猜測,聞言輕輕一嘆:“我怎麼就沒長十條呢。”
要是再跑快些就不會傷了,也就不用忌口。
謝蘅沒好氣瞥一眼:“你吃不吃。”
柳襄立刻拿起了筷子:“吃!”
“多謝世子關心。”
謝蘅這才收回視線,拿起碗筷。
高崳看了眼謝蘅,又看了眼柳襄,默默的低下頭。
他回來的好像不大是時候。
幾人安靜地用完飯,短暫歇息片刻,便步正題。
“下已經帶人找了幾座山,都沒有發現異樣,如今只剩東北方向沒有去。”
高崳道:“明日晚些時候便去查探。”
謝蘅:“嗯。”
“云麾將軍在姚家發現了兵庫,不是朝中所制,他們應該在私造兵。”
他之前便料到姚家的靜絕不會小,所以才讓玄燭高崳在的山中尋找,他猜想他們有可能在養私兵亦或者其他作。
可他沒料到,他們竟是在私造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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