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所有都逐漸模糊,連酒碗也端不住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不能再喝了。
姚修眼眸閃過一暗沉,出聲勸道:“劉兄,你不能再喝了。”
再喝下去怕要出事。
劉公子雖然心氣高,但也惜命,他很清楚自己已經到極限了,且就算他繼續比,也贏不了。
周遭寂靜半晌,響起一道咬牙切齒且不甘的聲音:“我認輸。”
柳襄聞言歡快掌:“好呀好呀。”
踉踉蹌蹌的往前走了一步,眼神朦朧,口齒略有不清:“你,給我未婚夫道歉!”
顯然,也醉了。
謝蘅皺眉跟過去將扶住。
不是能喝四壇?
柳襄靠在他懷里,仰頭道:“淮哥哥,我厲不厲害。”
謝蘅聽得那聲‘淮哥哥’,默了默后,配合著溫聲道:“昭昭厲害。”
柳襄遂朝他彎一笑,微的頰邊兩個小酒窩若若現,格外人。
但這時,除了姚芳茹以外,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劉公子上。
他們都等著他磕頭道歉。
但當著這多人面跪下磕頭,誰也放不下這個面子。
柳襄等了半晌,有些不耐煩了,折拿起桌上的銀票,醉眼朦朧:“你道了歉,這些就是他們的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確實有一定的道理,柳襄此言一出,便有人急不可耐的開了口:“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道個歉無傷大雅。”
“是啊,愿賭服輸嘛。”
“就是啊,劉公子放心,我們不看,過了今夜,這事就沒人知曉了。”
劉公子攥拳氣的眼眶發紅。
一群見錢眼開的東西!
但這時,沒人能幫他了。
姚修無法開口,府尹也只能當沒瞧見。
人姑娘把話都放在了前頭,他們若再出面,委實有仗勢欺人之嫌。
玉家富甲一方,還不能得罪。
“你是不是要賴賬啊。”
柳襄見劉公子不,皺眉道:“男子漢大丈夫,你輸不起嗎?”
“慫貨,懦夫!”
“我道歉!”
劉公子被激的揚聲吼道。
他推開來扶他的人,搖晃著走到二人跟前,忍著屈辱跪下磕了兩個響頭。
“今日冒犯了玉公子,宋姑娘,對不住。”
柳襄這才滿意,將銀票遞給離他最近的人:“勞煩這位大哥,給大家伙兒分一分。”
“那就多謝玉公子,送姑娘了。”
那人也不客氣,接過銀票轉就給人分了。
柳襄這時也再撐不住,的倒在了謝蘅懷里,嘟囔道:“怎麼有兩個淮哥哥啊?”
謝蘅眼疾手快的摟住,眼眸微沉。
李氏這時走過來擔憂道:“昭昭應是醉了,我先送你們回去吧。”
“醉?誰醉了?”
柳襄出食指胡指了一通,最后落到李氏跟前,然后嘿嘿一笑:“李姐姐,你是李姐姐。”
李氏忙哄著道:“是是是,我是,昭昭乖,先回去歇息。”
謝蘅著角的弧度手按下柳襄的手指,朝李氏道:“派個人領路便可,時間也不早了,不勞煩嫂嫂。”
李氏確實需要留下善后,還要安排其他人的住房,便也沒再推辭,讓丫鬟送二人回去。
謝蘅彎腰將柳襄抱起,柳襄眼底的朦朧散了一瞬,但很快又重新彌漫。
順勢靠在謝蘅懷里,雙手摟著他的脖頸,臉在他的膛,還輕輕蹭了蹭,舒舒服服的閉上眼,輕聲呢喃。
“淮哥哥,我們要回家了嗎?”
謝蘅只當不知的放肆,溫和道:“嗯,我們回家了。”
目送二人遠去,李氏臉上的笑容消散。
傳聞玉公子脾不小,最不能容人挑釁,今日劉宣不過言語稍微冒犯,他們便如此大干戈,看來份是錯不了了。
李氏想到這里,瞥了眼還在不甘憤恨的著柳襄謝蘅背影的姚芳茹,心底開始了盤算。
若能與玉家聯姻,于他們而言,百利而無一害。
看來,得好好籌謀籌謀了。
_
月灑落,將二人的影子拉的很長。
柳襄貪婪的依偎在謝蘅膛,聞著悉而陌生的檀香,開心的不得了。
實在沒想到演這出戲還能有這樣的好,若能每日都能這麼演一回就好了。
悄悄睜開了眼。
然而以的視角最多就只能看見他的脖子。
的視線在結那稍作停留,便大著膽子了,借著酒醉給自己調整了一個更好的姿勢。
的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如此,就能看見他的側臉。
得不到,看一看應該沒什麼吧?
但的看實在過于明目張膽,謝蘅想不發現都難。
但他還是任由去了。
丫鬟將二人送到屋外,便沒再進去,只是看著謝蘅抱著柳襄進了他的房間時,略有些遲疑道:“宋姑娘的房間在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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