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斌幾人此時亦都是驚慌中并著絕,他們想過無數可能,都沒想到他竟會是明王府那位小王爺。
畢竟眾所周知,謝蘅和柳襄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他們絕無可能同行!
所以他們本沒往那里想!
可這個祖宗到底是為什麼突然跑到他們這個地方來的!
一片死寂中,柳襄的聲音便如同索命的鬼差:“殺明王府的世子,你們是要謀逆嗎?”
是了!
謝蘅是皇族人,殺他,等同于謀逆!
“沒有!”
梁宇猛地清醒,高喊道:“退下,全都給我退下!”
那個被破,禍不及九族。
但謀逆,是株連九族之罪!
“世子恕罪,方才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梁宇所有的氣勢盡數消散,只拼命的磕頭請罪:“下不知世子份,多有冒犯,請世子降罪。”
梁宇不是什麼愚笨之人,他很清楚若他是謝蘅,那就絕無可能邊無人!
即便只有一個護衛隨行那也不會是普通人,他們是絕對不過的,眼下唯一的出路,只有請罪。
再找機會盡快將消息送出去,或許能有一線生機。
謝蘅卻已經看穿了他的想法,道:“想送消息出去啊?”
“晚了。”
梁宇猛地看向謝蘅。
謝蘅指了指天邊:“聽到剛才那聲煙花了嗎?”
他們自然都聽到了的,難道跟謝蘅有關?!
“此時,平堰城的所有城門口都是本世子的人,沒人能出得去。”
謝蘅淡淡看著梁宇:“梁大人,本世子沒什麼耐心,若要刑,怕是諸位承不住,不如就省了這一步,都代了吧?”
到了這個地步,梁宇終于確定謝蘅是有備而來了。
他絕的閉了閉眼,抱著僅剩的一僥幸道:“不知世子想問什麼?”
謝蘅盯著他道:“本世子記得兩年前雪災溯上的折子是無一傷亡,因此還得了嘉獎,那城外三千白骨又是從何而來?”
不止梁宇,此時堂所有人都卸力般跌坐在地上,肩膀沉了下去。
他們的心里只有兩個字,完了!
梁宇角蠕了好半晌,都沒能發出聲音。
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這一切發生的這麼突然,讓他們沒有毫防備,這個為什麼會被泄出去,京城來了人上頭會為何沒有提前通知。
他心頭縈繞著萬千疑問,無從解答。
謝蘅也不急,慢慢地等著。
過了許久,梁宇低沉的聲音才傳來:“世子容稟。”
謝蘅淡淡的盯著他:“嗯,開始狡辯吧。”
梁宇子一抖,而后還是鎮定下來,道:“兩年前雪災來的迅猛,大雪封了路,也攔住了賑災糧,以至于死了許多人,但下不敢怕被牽連,沒敢上報。”
柳襄皺了皺眉:“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梁宇軀伏地,沒吭聲。
這件事他是不可能摘的出去的了,只有認下來,家人族親才能活命。
“你想扛下來,也要問問本世子同不同意。”
謝蘅緩緩道:“來人,拿下!”
話剛落,外頭便傳來一陣響,沒過多久,玄燭便踏進堂,拱手道:“世子,外頭的人已經全部緝拿,一共四十人。”
梁宇見此心中不由慶幸,幸好方才沒有一搏,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但很快,謝蘅的話就截斷了他的退路。
“四十個人證,應該足夠證明梁大人的謀逆之罪。”謝蘅:“是一門伏誅,還是株連九族,梁大人,想清楚了再回話。”
梁宇頹廢而驚愕的看向謝蘅。
原來是這樣,他故意不份只為他手!從一開始他就掉進了他的陷阱!
謝蘅目掃過其他人,淡聲道:“所有人,分開審問。”
“若有一個人的答案不一樣,按謀逆罪置,若誰說的多,本世子心一好,或許能從寬理。”
玄燭拱手應下:“是。”
很快,便有幾個暗衛上前將堂所有人拉走。
這些都是謝蘅在見到高崳后,傳信給重云調來的人手。
待所有人離開,柳襄將刀擱在一旁,一躍坐到案上看向謝蘅:“世子覺得他們知道多?”
謀逆的帽子扣下來,不怕他們不說實話,但就算所有人知無不言,他們也不知道能從他們口中得到多有用的信息。
謝蘅抬眸看了眼:“問過就知道了。”
“溯知府是一定要去會一會的。”
柳襄點頭:“嗯。”
“那我們何時出發,二表哥他們知道嗎?”
“已經給他們去信了,他們不來平堰,已轉道去溯。”謝蘅:“按腳程,我們可以比他們更快到達溯。”
柳襄又喔了聲,腳在桌邊上晃了晃,道:“溯怕是一場仗。”
這里能置的這麼快,是占了天時地利人和,但溯,就沒這麼簡單了。
謝蘅瞥了眼晃悠的腳,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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