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之淡淡的瞥了旁邊的人一眼,沒有說話,重新將酒杯送到邊,然後揚起頭,一飲而盡。
這態度,在陸靳州看來,也算是默認了吧。
見此,陸靳州心裏麵也不由得鬆了口氣,連連拿著洋酒酒瓶湊上前去,再次給他倒上了酒,言語間明顯小心翼翼的,“不過話說回來了二哥,你今天這是怎麽了?什麽事,能惹得你發這麽大的脾氣?”
畢竟在他的記憶當中,秦硯之在外人麵前的形象,一向是立得住的。
哪怕是有這種,人趨炎附勢,主靠上來的況,他也是會不聲的躲開,又或者以旁敲側擊的方式提醒,避開的,但是今天。
像這種直接手了,仿佛緒難以自控的樣子,還真是頭一次。
再加上,今天這趟出來玩,還是他主找的自己,雖然言簡意賅的,隻是打過去電話,然後命令一般的口吻,淡淡吐出來了“夜”兩個字。
“你說,盛玥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秦硯之起先沒有開口,停頓了片刻,才終於緩緩微啟,淡淡吐出了一句話。
這話聽著平淡,卻又著強烈的無可奈何和懊惱。
懊惱的,是自己對於的束手無策,是麵對著這樣的,明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卻什麽也做不了。
陸靳州被這冷不丁的一句給問住了。
他這還真是要麽一言不發,要麽就語出驚人,直接給人來了個措手不及,讓人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啊。
雖然剛剛,陸靳州一直在問原因,但是真的等秦硯之說出來點什麽,他反而不會了。
也是他看著秦硯之的那個狀態,著實沒想過,他直接會回應自己。
畢竟這麽多年來,從來都隻有他開口吩咐的份,從來都沒有回應他什麽的時候,說起來這還是第一次。
隻是,從他二哥的言語間,他覺到了無盡的悲傷和無助。
他也想知道,他和盛玥在旁人不知道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些什麽?
他猶猶豫豫的,最後還是端起了酒杯,舉到秦硯之麵前,“二哥,其實我是覺得,小玥玥特別的,和外麵其他的那些人都不同。”
“說真的,最一開始的時候,我真的覺得你們兩個一定要走到一起去,一定要鎖死。”
隻是,造化弄人,誰又能夠想到,明明站在一起那麽般配的兩個人,卻有著無法解開的宿命和仇恨,而那道擋在他們二人之間的鴻,仿佛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越。
可能,這就是命吧,有時候,人不相信命,真的是不行的。
他轉而看著秦硯之,將杯子湊近過去,輕了下他杯底,“這還真是世事無常啊,任誰能夠想到,老天爺給你們開了這麽大個玩笑,竟然在你們即將要步幸福的時候,給你們來了這麽大個劫難,其實我能覺到,心裏的難,不比你。”
“卻比我更心狠。”秦硯之苦笑了下,將酒杯往邊送去。
見狀,陸靳州連連手一把搶下了他手中的杯子,“二哥,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作為旁觀的人,能夠清楚的覺到,小玥玥遠比你想象當中,更加在乎你,隻是造化弄人,時態把擺在了現如今的位置,也是被得無路可走了。”
“倒也不是我偏袒誰說話,人在方麵,本來就比男人更加長,這點我也承認。”
畢竟,他是見過盛玥秦硯之的樣子的,所以現在究竟還不,他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說出那些傷人心的話,心裏麵肯定,比他二哥還要疼吧。
恐怕也就隻有他二哥這個當局者,將盛玥的一言一行都信以為真,獨自傷懷了。
秦硯之奪回酒杯,再次一口悶了,隨之將杯子扔到茶幾之上。
他仰靠在沙發上,頭枕著沙發邊緣,著天花板轉閃爍的燈球發呆,“你知道什麽!你本就不懂。”
“二哥,到底是我不懂,還是你不懂啊?”
這簡直是陸靳州今天坐在這裏之後,聽到過的最好笑的話了。
他無語的搖了搖頭,抿了口杯子中的酒,索側過去,看向了他,“二哥,我知道我沒資格說你什麽,更沒有資格評論你和小玥玥之間的事,但……”
陸靳州也不知道,今天的自己,是哪來的勇氣,可能也是酒壯慫人膽吧。
“其實一直以來,二哥你始終站在自己的立場上,想著你對小玥玥怎麽怎麽樣,結果對你如何如何,實際上,這麽長時間裏,你始終在想著的,都是自己付出了多,你有沒有想過小玥玥?呢?又做了什麽?”
“在你強勢的,以自己認為的方式去對好時候,你有沒有問過想要什麽?”
“你有沒有想過,也許那些你認為再平常不過的事,卻給帶去過很多的困擾,隻是為了和你在一起,都默默承了,什麽都不說罷了。”
陸靳州這番話,顯然在秦硯之意料之外,一時間,說住了他。
他……還真的被陸靳州說中了,就一如他剛剛陳列出來的那些。
過去種種,他覺得他想盡辦法的對好,做有利於的事,卻忽略了的,同時忽略了和他在一起,背後所承的種種力和委屈。
陸靳州試探著手,覆上秦硯之的肩膀,確定他沒有什麽反,才適當的輕拍了兩下。
“二哥,小玥玥是個人,縱然娛樂圈出,卻沒有那麽強的抗能力,更甚至在娛樂圈多年,所帶給的力,甚至都不及和你在一起後的萬分之一。”
“現如今,裴宿和那個裴安仁的出現,打破了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幸福。”
“你真覺得,心裏麵的委屈和煎熬,比你嗎?這段時間過得,真的像你說的那麽灑,那麽輕易就釋懷了嗎?有沒有可能,隻是打掉了牙,往肚子裏咽,所有的委屈,都自己一個人給吞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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