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盛玥的眼睛腫得跟核桃一般的大小,秦硯之就知道哭了多久。
他閉了閉眼,把盛玥抱到懷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有滿心滿眼的心疼。
從華國到C國這段路程遙遠,卻一個人走了過來。
那段時間又是怎麽熬過來的呢?
盛玥重新回到秦硯之的懷抱當中,哭聲更加大了,哽咽開口:“硯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這一路上我想了多個可能……不要嚇我好不好?”
說著,的雙手輕輕捶打他的背,像是要發泄心中的氣一般,整個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這一路上的擔憂和傷心,在這擁抱當中得到了些許的釋然。
“不會有下次了。”
秦硯之溫熱的手扶上盛玥的背,盛玥看不見他的表,隻能覺到他的手默默將自己抱。
他見到盛玥的第一眼不是責怪為什麽來,而是知道是因為擔心自己才來的。
正是因為害怕這種況出現,所以才打算瞞。
而現在,遠在華國的盛玥卻忽然出現在了這裏,不得不讓他多想。
在安盛玥的同時,秦硯之目移到了陸靳州的上。
那目仿佛是在詢問,這是怎麽一回事。
陸靳州搖頭擺手,作用手裝作住自己的作,表示他自己什麽也沒說。
對於盛玥的突然到來,他比誰都要驚訝!
所以更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麽。
秦硯之眼眸漸深,好一會,盛玥的緒才緩和。
一切的不安與焦躁,在見到秦硯之平安的那一刻都化為了虛無。
整理好緒的,坐在了病床旁邊的座位上,將麵上的眼淚拭幹淨。
秦硯之也終於得以問出況,問道:“小玥兒,你怎麽會突然來C國?”
盛玥如如實回道:“我拍戲結束之後收到了一個包裹,裏麵是你傷的照片,其餘什麽東西都沒有,所以我便不顧一切的趕了過來。”
說完,將自己包裏的照片悉數都拿了出來。
這些照片在飛機上看了一遍又一遍,也哭了一遍又一遍。
上麵的畫麵十分清晰,甚至於還特別目驚心,讓人看了就知道這不是作假。
陸靳州湊了過去,當看到照片的畫麵時,連他自己也都驚訝了。
當時在礦脈那麽急的況,誰會拿起手機拍照,而這一幕卻如同重現一般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不由得讓陸靳州再次心痛,他臉瞬間轉為了憤怒,道:“二哥,有人一直在監視我們!”
他手中的拳頭握,說的是肯定的話語,而不是猜測。
連這照片都拍得這麽清晰,肯定是安排好了人一直關注他們,所以才會及時拍下這一幕。
讓人想起來,越覺得細思極恐。
秦硯之的臉也在一瞬間變得難看,目落在照片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幽暗冷沉的眸底微微瞇起,夾雜著一複雜的緒。
“是……這個照片有什麽問題嗎?”
盛玥疑,收到這個照片並沒有覺得什麽不對。
一心隻想著知道秦硯之是否平安,什麽都沒去想,見到兩人緒不對這才問了出來。
“當然有!不僅有問題,而且問題還很大!”
“小玥玥,你怎麽不事先打個電話問一聲就直接過來了?”
陸靳州扶額,焦急的他在病房裏轉了好幾個圈,他們來C國本來就是來的,知道的人之又。
而現在,卻有人在背地裏掌握他們的行蹤,監視他們。
這還不可怕?
甚至還拍下這麽清晰的照片,二哥傷,手時和在醫院的一切都被拍下來。
這說明什麽?
說明背後那個人悄無聲息的監視他們,還沒有讓他們察覺到。
這背後的手段與實力,絕對不簡單!
盛玥被問住了,但隨即眉頭一擰,道:“如果我打了電話,你們會如實告訴我嗎?”
目又放在了秦硯之的上,喃喃開口:“硯之,你每一天都發了平安的短信,可是你卻了這麽嚴重的傷。”
“不也是在欺騙我嗎?”
說到這,深吸一口氣,目堅定,語氣鏗鏘有力:“與其聽你們在電話裏跟我撒謊,我還不如親自來看看才能安心。”
甚至最後的聲音帶了些歇斯揭底,原本平複下去的緒又染上了一些。
如果看到秦硯之幾乎命垂危的照片,還能無於衷的話,就本就沒把秦硯之放在心裏。
正是因為太過擔憂,太了,所以才會不顧一切的用最快的速度趕到這裏。
秦硯之和陸靳州都被盛玥的話說的啞口無言。
的確,就算是盛玥打來了電話他們也會選擇瞞,不會選擇告知。
可現在問題擺在了臺麵上,已經不是簡單的為了關心而來了。
是有人在背後搞鬼,故意將盛玥引前來。
再加上他們在尋找礦脈一事上本來就不順利,如果盛玥再出現任何問題。
恐怕,秦硯之也不會安心下躺在醫院修養了。
半響,秦硯之眼閃爍間,出一明察秋毫的淩厲芒。
隻見他緩緩開口:“小玥兒,我讓陸靳州給你定最早的航班,兩天後你就走吧。”
盛玥不可置信,口而出:“為什麽?”
才剛剛落地不到C國半天就要把趕走,眼看著秦硯之還沒有恢複,這個時候怎麽能走?
秦硯之抿沒有作答,隻是那眼神中格外的堅毅,不容置喙。
盛玥目落在陸靳州的上,神黯淡下去,輕聲道:“陸靳州,你也覺得我該走嗎?”
陸靳州一時間被問住了,他確實和二哥是一個想法。
盛玥呆在這裏不安全,回華國才是最穩妥的。
但目又對上盛玥的眼睛,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他隻能求救似的看向秦硯之,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論私心,他肯定想盛玥能留下來照顧二哥。
但論正事,盛玥就該走。
秦硯之遲疑半響,酌字斟句的說:“你現在有工作要忙,我和陸靳州也有任務,無暇顧及到你。”
“C國人多眼雜並不安全,你回華國我們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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