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之昏迷了多久,他就守了多久,一刻也沒有離開。
他重新拉了椅子坐在旁邊,看著秦硯之麵蒼白地躺在那兒。
要不是旁邊還不儀滴答滴答地想著,還以為床上的人兒已經了無生氣。
他不想起二哥之前沒傷時,他們接到消息去一個礦脈考察。
如果考察順利,他們就可以回國了。
沒曾想剛進去的時候礦脈就約有坍塌的跡象,而他們想要撤退時已經來不及了。
眼看著兩人就要命喪在礦脈,在最後關頭秦硯之卻把他推了出去,自己卻被淹沒在礦脈之下。
等挖出來時,秦硯之已經剩下一口氣了。
經過了三天三夜的搶救,現在才悠悠轉醒。
第一時間就是給盛玥打電話報平安,還因為這再次暈厥了過去。
隻要一想到二哥把他推開的場景,他便止不住地自責。
明明差一點,他們就可以回國了。
他拭了眼角的眼淚,自責地捂住臉,他寧願現在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他,也不願意是二哥。
“哭什麽?”
病床上,虛弱的聲音傳來,讓陸靳州頓時間抬頭,欣喜道:“二哥,你醒了!”
“嗯,我已經沒有大礙。”
秦硯之聲音孱弱,勉強地回陸靳州的話。
縱然是在生病當中,他上那與生俱來的衿貴依舊沒有減弱半分。
他閉了閉眼,顯然帶給他的痛苦無法讓他默默忍。
他握拳頭,咬了牙關,覺全都快要散架了一般。
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過這麽重的傷了。
“還說沒有大礙,差一點你就救不回來了…到時我怎麽向外公代?”
陸靳州忍著哭泣,哽咽地開口。
特別是看到秦硯之已經痛苦得牙齒打戰,他心裏更加難了。
半響,秦硯之終於能夠勉強地強下帶來的痛楚。
看著哭淚人的陸靳州,微蹙了一下眉頭,道:“陸靳州,別跟個小孩子一樣哭哭啼啼的。”
“我還沒死。”
陸靳州:……
他了一把鼻涕,“二哥,你怎麽連傷了都要懟我!”
但也因為秦硯之這句話,讓原本沉悶的病房變得有了些生氣。
至不是那麽死氣沉沉的,也給秦硯之的上增添了一點和。
而秦硯之沒有再開口,而是閉眼休息。
隻是說幾句話,都能讓他抑得快不過氣,回想起被無數礦脈在上的覺。
若不是剛好有一塊木板在他的上房為他承接了大半部分的石頭,他也沒有那麽運氣活下來。
就連陸靳州也很慶幸,他還以為二哥已經命喪那礦脈之下,沒想到等救援隊找到秦硯之的時候,他還剩下一口氣。
陸靳州默默地守在秦硯之的邊,幾個小時後,秦硯之再次醒了過來。
一醒來,他一口吃食未吃,就開始詢問:“有新的礦脈消息嗎?”
陸靳州驚訝,聽到他的話當即變了臉。
他語重心長道:“二哥,礦脈的事不著急,現在最重要的是你的。”
“你現在連下地都沒有辦法做到,怎麽去找礦脈?”
就算是急,也不能急得連自己的都不顧了,這也太著急了。
所以這事上,陸靳州是堅決不同意的。
但秦硯之的態度無比堅定,他輕咳一聲:“盡快找,我們要抓時間回國。”
這也是他一直睡不安穩的重要原因。
一想到國的盛玥一直在危險當中,他如何可以放得下心?
“二哥,不要這麽著急,在考慮別人的同時,你能不能多為自己想想!”
陸靳州拳,如果眼前的人不是秦硯之,換做別人,他早就一拳頭上去了。
可他不能,也不敢。
心更多的是恨鐵不鋼,氣得想給自己一拳。
如果當時礦脈坍塌的時候,他的腳不能夠再快一點,也不會連累二哥,更不會耽誤回國的計劃。
所以陸靳州心裏更多的是自責而不是去怪秦硯之。
“陸靳州,我不想說第二遍。”
秦硯之冷嗬,就連那病態的眼神也在一瞬間變得淩厲,說話的語氣不容置喙。
“我的能夠負擔,不能因為我而拖累了進度。最遲三天,我就要出院。”
“什麽?!”
三天!
陸靳州都要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倒吸了一口涼氣。
了這麽嚴重的傷,就隻剩下一口氣,居然隻在醫院休養三天嗎?
還是二哥對C國的醫療水平太過相信了,才會說出這種話來!
就算是鐵打的子來了,也承不起這樣。
“二哥,我不會同意的。”
陸靳州低著頭,語氣雖然輕微,卻有著不容拒絕的意思。
他第一次違逆了秦硯之的意思。
對於這個表哥,陸靳州一向是尊敬無比,他的話也從不會質疑。
需要他做什麽,也絕不會含糊其辭。
可到了這件事上,他不同意,也不可能同意。
在秦硯之驚詫的目中,陸靳州一字一句道:“二哥,你就在醫院安心休息,尋找礦脈的事都給我,不會拖累任何進度。”
是一種承諾,也是一種決心。
C國的礦產資源富,但是大大小小的礦脈和未開發的不計其數,想要找到一條最好的礦脈,需要時間。
這也是為什麽C國礦產資源雖然富,但是沒有絡繹不絕和大規模的開發。
因為在這裏麵需要花費的力和時間太多,而秦家也從未在礦產資源這方麵下手,所以更加耗時耗力。
但一旦打開了這個閥門,無論是對於秦家亦或者是秦氏來說,都是史無前例的大進步。
“好。”
秦硯之沒有再說什麽。
陸靳州看起來隨和好說話,甚至平時還有些吊兒郎當,其實心比誰都要固執。
一旦認定了的事,是絕對不會鬆口的。
所以,秦硯之選擇尊重,但他心還是蠢蠢,可恨這,除了右手之外全都無法彈。
兩人商量好之後,秦硯之就在醫院修養,陸靳州一個人去跑礦脈資源的事。
——
華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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