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始終沒有回應。
陸橋急的喊了兩句:“遲意?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遲意,你才是我的親妹妹!” 電話“啪嗒”一聲掛斷。
陸橋看著手機,張的給遲意發消息。
“我是不是嚇到你了?抱歉,剛才我語氣太激了,如果你方便的話,我們見面說可以嗎?” 陸橋盯著屏幕,幾乎是掐著時間數到十秒,對方終于回復了他。
“去我公寓吧,我現在過去。”
“好,等會見。”
陸橋急忙發汽車,迫不及待的趕往遲意的公寓。
這一路上,他的腦中不斷閃過和遲意相識的畫面。
面包幾乎是認主人一般,在公園里直接撲到了遲意上。
每一次面包不肯吃飯,只要聽到遲意的聲音,就會乖乖吃完。
還有他對遲意那說不清道不明的關心和張,他面對遲意忍不住想傾訴的覺…… 這一切,都源自于他從胚胎時期就和遲意在一起,他們是這世上最親的兩個人。
陸橋越想越激,在想到那個假冒的陸檀差點害死遲意和遲意肚子里的孩子時,險些激的闖了紅燈。
他等在紅燈前,平復著自己的心。
等他和遲意相認之后,一定要好好調查一下陸檀這件事。
…… 汽車開到遲意公寓樓下,陸橋拿出手機發消息。
“我到了。”
“等我一下,我馬上到。”
陸橋便安心坐在車里等著,琢磨著今晚要不要將遲意接回陸家去住,但也應該先跟母親說一下,免得嚇到。
想到這里,陸橋給安寧打了個電話。
“陸橋?怎麼了?” “媽,我現在在遲意的公寓樓下,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砰——” 震耳聾的撞聲傳來,電話里的聲音戛然而止。
…… 遲意從午睡中驚醒,才聽到外面的敲門聲一下比一下用力。
緩慢的托住孕肚起,披了件服打開門。
“秦姨,要吃午飯了嗎?我這就來了。”
“不是,不是午飯,是……陸家的人找你。”
遲意愣了兩秒:“陸家?” 走下樓,看到門外的男人有些眼。
“遲小姐,我是陸總的助理,我譚誠。
我是替陸總過來轉達,請您現在去一趟醫院。”
“醫院?” 遲意看著譚誠嚴肅的眼神,不由得有些張:“誰病了?” “二出了車禍,現在正在搶救。”
遲意的腦袋“轟”的一聲,險些暈過去,還好秦玉玫扶住了。
遲意服都來不及換,穿著睡披著外套就上了譚誠的車,匆忙趕到了醫院。
從電梯走出來,一眼就看見走廊那邊的陸家幾人。
安寧坐在椅子上,哭的頭發都散了,陸栩和陸檀在邊低聲的安著。
搶救室上的紅燈刺眼的如同曹地府。
“陸太太……” 遲意低聲。
安寧抬眼,看著遲意,眼神從悲傷絕一瞬間變得憤怒憎惡。
良好的教養讓著火氣,勉強冷靜的開口:“找你來,是想問問你,你有什麼重要的事,一定要和陸橋見面說。”
遲意愣了兩秒:“見面?我沒有見過陸橋啊,從生日過后,我就沒見過他了。”
“我知道你沒見到他,我是問你,你有什麼重要的事,非要約他見面?” 遲意更疑了:“陸太太,我沒有約過陸橋……” 的話還沒說完,陸檀就激的起推了一把。
“我二哥已經被你害得躺在搶救室里了,你還不承認? 我們只是想要一個真相,你都這麼吞吞吐吐的,你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遲意被推的踉蹌一下,秦玉玫急忙扶住,暗示的瞪了一眼陸檀。
陸檀直接無視了秦玉玫的眼神,厲聲指控著:“遲意,我二哥車禍前給我媽打過電話,明明白白的說就是去見你的。
你以為你現在不承認,我們就會相信你嗎? 你有什麼齷齪事,我們都管不著,你就看在我二哥對你還不錯的份上,說句實話行嗎?” 陸家幾人都像看仇人一樣看著,可卻是一頭霧水。
“我真的沒有約他,是不是哪里搞錯了?” 話音剛落,電梯那邊傳來一聲凌厲的呵斥。
“我們家搞錯的最大的一件事,就是不該讓陸橋和你走的那麼近!” 遲意轉頭,看見一個高大威嚴的男人大步走過來。
陸栩和他的相似程度實在太高,以至于遲意一眼就能看得出,這就是陸家的男主人,也是那位曾經在商界叱咤風云的陸氏掌權人——陸硯禛。
安寧看到陸硯禛,就像是看到了主心骨,委屈的撲到了他的懷里。
“老公……” 陸栩也恭敬的頷首:“爸,是我不好,沒照顧好家人,還要您親自趕過來。”
陸硯禛冷哼了一聲,顯然對陸栩最近的表現頗有不滿,但很快就將矛頭轉向了遲意。
“你就是那個把顧淮州迷得神魂顛倒,讓他幾次對我兒下手的婦,是吧?” 遲意被男人冷厲的眼神刺的心里一酸,沒做聲。
陸檀倒是像有了靠山似的,沖上來,一把扯住了遲意頸間的項鏈。
“你把我哥害這樣,還有臉帶著他送的項鏈顯擺!” 陸檀猛一用力,那條鉆項鏈被狠狠拽了下來,扣頭將遲意的脖子剮出一道痕。
遲意吃痛的捂住了脖子,低聲道:“陸橋出了車禍,我也很難過,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他為什麼去找我,我也真的沒有約過他見面。”
“你還狡辯?” 陸檀揚手扇向遲意。
掌風在遲意的臉頰旁堪堪停住,遲意抬眼,看見了顧淮州。
他攥著陸檀的手腕,冷冷的警告:“陸小姐就這一只手,別再來了。”
說完,不等顧淮州甩開,陸檀已經后怕的回了手,躲到了陸硯禛的后。
“爸爸,我好怕……” 陸硯禛頓時心疼不已,沉聲道:“淮州,我好歹算是你的長輩,見到我招呼都不打一個,卻為了這種不三不四的人,欺負我兒?” 顧淮州對上陸硯禛警告的眼神,淡淡道:“顧氏的海外分部已經讓了兩個項目給陸氏了,我認為這已經是打招呼了。
況且,今天也不是聊生意。”
陸硯禛冷聲道:“是啊,我兒子因為這個人出了車禍,難道我們家連一句抱怨的話都不能有嗎?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多金貴的公主,實際上不過是個腳踏幾條船,仗著年輕漂亮,大著肚子都要禍害我兒子的敗類!” 陸硯禛的每句話都像是掌一樣扇在遲意的臉上。
此時,急救室的門打開,醫生走了出來。
陸家的人蜂擁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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