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卿和汪茂彥談妥了合作細節,當場簽下了合同。
遲意一口一個師父的喊著,恭敬的將汪茂彥送上車,目送幾人相繼離開。
最后只剩下陸橋和遲意兩人。
陸橋急忙將遲意拽到了一邊:“我不是反對你拜師,我舅舅確實有真本事可以教你,但是你現在的況……” 陸橋的眼神挪到遲意的小腹上。
不知不覺,遲意已經將服都換了寬松的款式,可即便再寬松,也遮不住即將五個月的肚子。
“你拜了師,之后是打算在江市常住了嗎?那這件事你準備告訴顧淮州?你們倆和好了?” 陸橋的眼神中盡是擔憂,好像生怕吃虧似的。
遲意了子:“算是吧,反正也走不了,抱了這條大,至我不會吃虧。”
陸橋微微擰著眉:“這都誰教你的?” 遲意的腦中閃過那天在藏梅山的別墅里,蘇好坐在床邊,語重心長的開解。
“你想過得好,就抱了一條大別松手。
你辦不到的事,總有男人愿意幫你辦。
你得罪不起的人,總有男人愿意幫你得罪。”
陸橋遲遲沒等到回答,又問:“算是是什麼意思?你要告訴他你懷孕的事了?” 遲意看著陸橋:“我現在下服,已經能看到肚子凸起了。
等他從國外回來,這肚子只會更明顯,用不著我告訴他,他不瞎。
或者,我能在他回來之前,從江市徹底消失。”
陸橋眼神一震。
上次遲意想跑,連下藥這種辦法都想出來了,卻還是被顧淮州抓了回去。
要是這次再失敗,怕是真的要把命都代在這里了。
“那……要不趁顧淮州現在不在江市,你現在就走?” 遲意扯苦笑:“我沒機會跑了,至短時間都不會有了,要不試試?” “怎麼試?” 遲意上了陸橋的車:“開車,咱們去機場。”
陸橋不知道遲意的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還是發汽車,往機場開去。
開了約莫快兩個小時,終于從駛機場車道。
眼看機場就在眼前,不人都在拖著行李箱走進機場大廳。
“遲意,你到底要……” 話還沒說完,遲意的手機就響了。
顧淮州的名字在屏幕上跳。
遲意按下免提:“喂?” “你在哪里?” 顧淮州的語氣聽不出喜怒,但卻讓陸橋都忍不住心虛。
遲意如實道:“機場。”
“去做什麼?” 遲意淺笑道:“陸橋說來接個朋友,我搭了他的車,就一起過來了。”
那邊似乎悄悄松了口氣。
過了足足一分鐘,顧淮州才道:“早點回去,時間不早了。”
“好。”
電話掛斷。
陸橋心有余悸的看著遲意:“他怎麼能監視你?你又不是他的犯人!” 遲意的腦中閃過那晚顧淮州給季南風那一槍,緩緩攥了角。
“你不了解顧淮州,但凡他想做到某件事,一定是不計代價的。
只要他不想讓我走,我就走不了,否則,你以為他怎麼會這麼放心的去國外出差?” 陸橋的眉頭皺著:“太過分了,這簡直過分的離譜!他怎麼能這樣對你?” 遲意心頭涌上幾分,打起神,出一抹燦爛的笑。
“放心吧,這次我會好好計劃的,不會再有任何差錯了。
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也會照顧好孩子,你只要幫我一個小小的忙就可以了。”
…… 深夜。
遲意回到別墅。
傭人都已經走了,偌大的別墅只亮著幾盞孤寂的燈。
遲意坐在沙發上,看著空的客廳,簡約的裝修中,偶爾有鏡面反著冷。
獨坐了許久,終于拿出手機,準備給顧淮州打個電話。
可還沒按下撥號,顧淮州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遲意的心停跳了一拍,接起來。
“喂?” “今天況如何?” 遲意如實道:“合同已經簽好了,汪設計師收了我做徒弟,我以后可以跟著他一起參與游樂場項目了。”
顧淮州“嗯”了一聲,突然問:“你今天是在拿我當刀使嗎?” 遲意撥弄著沙發上的靠枕,語氣倒是很輕松。
“算嗎?但陸檀是你招惹到江市來的,不停的找我麻煩,又事關公司利益,我總得想辦法解決吧,再說了……” “那我換個問法,你是在找我替你出頭嗎?” 遲意干脆也不裝了,將抱枕往沙發那頭一丟,后背往沙發上一靠,語氣直接又傲氣。
“不行嗎?” 顧淮州的聲音微啞:“想拿我當刀使,總得有點誠意。
都像你這樣一個電話都不打,再好的刀也得生銹。”
遲意不由得輕笑一聲。
“沒你手快而已。”
“什麼?” 遲意拿著手機起在客廳里溜達,瞥見落地窗外飄起雪花,洋洋灑灑。
“顧淮州,你等我一下。”
男人輕哼了一聲,似乎是要看看能弄出什麼花樣來。
遲意跑到院子里,捧了一捧雪在手里一個小球,使勁結實了放在一邊的燈柱上,隨后又了個稍大一點的,和這個放在一起。
從地上撿了細小的砂礫按在上面,從兜里出口紅,輕輕過。
一個栩栩如生的小雪人就立在了燈柱上。
照著這個了個稍大一點的,兩個雪人放在一起,親昵可。
遲意拍掉手上的雪,滿意的打開了手機視頻。
“看!” 顧淮州對著視頻里那個掌大的雪人愣了兩秒。
“你做的?” “對啊,現在雪太小了,如果今晚下的夠大,我能堆個大號的放在院子里。”
“怎麼做的?” 遲意愣了兩秒:“就用手團一團,裝飾一下,就好了啊。”
顧淮州似乎有些難為,但又不肯放過這個機會,問:“但有時候團起來很快就散了。”
遲意立刻道:“那你用熱水澆一下就好了呀,雪稍稍結出冰霜來,就更容易團球,你小時候沒玩過堆雪人嗎?” “嗯。”
遲意隨口問:“那你小時候,像這樣的下雪天,都玩什麼?” 顧淮沉默半晌,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很久,顧淮州再次開口,卻直接跳過了這個問題。
“這就是你的誠意?” “那隔著這麼遠,天大的誠意也不過太平洋吧?要不把這個雪人凍好了給你空運過去?” 遲意拿著一個細小的子,輕輕的剮蹭著雪人邊緣,想將它修整的更漂亮圓潤些。
顧淮州悶聲道:“你上次給陸橋包了餃子。”
遲意愣了幾秒,坦誠道:“餃子從江市寄到你那里,就算是空運,加上冰塊保鮮,也得餿了。”
“……遲意,你那腦袋里裝的都是冰塊嗎?” 遲意聽著顧淮州的語氣似乎是被氣的抓狂了,終于笑出了聲。
笑的有些夸張,眼角都沁出了淚,終于漸漸平復下來。
“顧淮州,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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