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州抬眼,狐疑的看向:“有什麼問題?” 遲意甚至不敢立刻張回答,生怕顧淮州聽出抖的聲音。
顧淮州皺著眉打量:“藏梅山怎麼了?” 遲意的牙齒打著戰,足足幾十秒才漸漸控制住。
“不是……我聽說那座山是私人的,沒想到會在那里應酬。”
顧淮州這才收回眼神:“嗯,我私人的。”
遲意慢吞吞的坐下來,膽戰心驚的整理好文件,沒多久,明世就進來道:“總裁,車備好了。”
顧淮州起:“走吧。”
遲意跟著顧淮州下樓,一起坐在后座,前往藏梅山。
這座山是以各類梅樹聞名,除了片的梅林之外,時不時也能在一些偏僻的位置看到特殊的梅花,冬日雪后的風景更。
昨晚下過雪,今天上山的路上,遲意向外看去,不樹枝上都掛著冰霜,如同棉花一般,目皆是雪白。
汽車上了山,直接開到了山上的別墅門口。
遲意看見門外已經停了幾輛豪車,便跟著顧淮州快步走進別墅。
一看到陸檀,遲意的作瞬間僵住。
這場應酬,宴請的是陸家的人。
不有陸檀、還有陸栩和陸橋兄弟倆,時珩和蘇好也在,顧淮州帶著遲意最后才到。
陸檀率先出聲:“還真是顧淮州走到哪里,遲意就跟到哪里。
怎麼著?怕你男人跑了不?” 遲意著緒,如實道:“我是陪顧總來應酬的,不明白陸小姐是什麼意思。”
陸檀嗤笑一聲:“得了吧,在座的誰不知道你是顧淮州的婦?有什麼好裝的?又要服,又要裝清高嗎?” 陸檀總是能準的刺激遲意最弱的地方,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陸橋咳了一聲:“行了,不是你過來吵架的。”
陸檀不悅的哼了一聲,看向陸栩。
“大哥看見了嗎?不知道遲意給二哥灌了什麼迷魂藥,二哥對遲意可比對我上心多了。”
說罷,又看向顧淮州:“我二哥和遲意這麼親近,你就不吃醋?” 陸檀三言兩語,將幾人全都拉扯進局面之中。
顧淮州坐下來喝了口茶,淡淡道:“你也說了,婦而已,誰會為婦吃醋?” 這句話終于將陸檀逗樂。
陸檀捂著笑出了聲,眼神每每掃過遲意,都是逗弄寵似的戲謔。
蘇好“蹭”的一下站起來:“既然人都齊了,那咱們就別說廢話,直接開始吧?” 時珩也應和著:“開始開始。”
幾人陸陸續續走了出去,遲意茫然的跟在后面,不知道是“開始什麼”。
蘇好落后幾步,挽住的手。
“顧淮州沒跟你說嗎?他和陸家退婚的事談了好久了,就差陸栩松口了,所以才擺了今天這個局招待陸栩。”
遲意搖搖頭:“我不知道。”
“沒事,你瞧著今天陸檀那個高興勁,八陸栩也答應了,不過就是顧淮州再低個頭的事。
聽說陸栩在歐域是獨居山莊上,山后面就是林,平時最喜歡騎馬打獵,顧淮州才請他過來的。”
遲意一驚:“那今天是要……打獵嗎?” “對啊,獵槍都準備好了,你別害怕,就是獵個野兔什麼的小東西,你跟著溜達兩圈,如果覺得冷就我,我陪你回來坐著。”
遲意惶恐的接過獵槍,忙不迭的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啊蘇好。”
蘇好擺擺手:“謝什麼,我跟你待著總比哄陸檀那個公主要自在。”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遲意知道,蘇好這種八面玲瓏的人,應付陸檀不在話下,不過是刻意照顧罷了。
眾人走進梅林之中,腳下是踩得“咯吱咯吱”響的雪地,抬眼是一眼不到頭的紅白相間的梅花。
連陸檀都忍不住驚嘆一句:“好漂亮啊!” 遲意卻瞥見不遠的草叢樹木,驚覺這里就是昨晚看到的“現場”,頓時腳下一。
蘇好眼疾手快的拉住:“沒事吧?” “沒事沒事,沒站穩。”
顧淮州回頭看了一眼,沒說什麼,走到了陸栩邊。
“為免陸總不盡興,昨晚特意讓人在山上準備了一些獵,聽說陸總槍法不錯,切磋一下?” 陸栩勾一笑:“好啊,顧總要是贏了,我無話可說。”
說罷,兩人徑直朝梅林深走去。
時珩和蘇好自然就要招待剩下的人,于是帶著幾人邊逛邊閑聊。
幾分鐘后,梅林深傳來槍響,激起林中一片飛鳥,一只野兔“嗖”的一下從眼前竄過去,時珩和陸橋都激的追了上去。
打獵的氛圍漸漸蔓延開,眾人也顧不得閑聊,不知不覺,遲意就落在了最后。
懷著孕,并不適合打獵,便趁機轉往回走。
可眾人走出來太遠,雪又下了起來,遲意順著腳印加快了回程的速度,背后卻突然抵上一個堅的槍口。
“別。”
遲意一驚:“陸檀,你要干什麼?” 陸檀樂呵呵的繞到了前面:“別害怕嘛,我又不會在這林子里殺了你,那我豈不是要坐牢? 我最多也就是把你送到閉月館那種地方,讓人好好調教你接客而已。”
遲意沒想到,陸檀會主提起那晚的事,頓時火冒三丈。
“你簡直欺人太甚!” “哎哎哎,別啊,雖然我不想殺你,但我可不敢保證這槍會不會走火。”
遲意攥著拳:“陸檀,我從來都沒想過要招惹你,顧淮州和你訂婚以后,我也從來都沒想過要破壞你們的聯姻,你為什麼非要這麼針對我?” 陸檀不耐煩的擺擺手:“行了行了,別啰嗦這些,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就是覺得好玩。
現在,轉過去,把服了。”
遲意瞪大眼睛:“你說什麼?” 陸檀黝黑的眸中是邪惡的笑:“我說,轉,把服了,否則——” 陸檀扣扳機,“砰”的一聲,子彈打在遲意邊的樹上,雪花紛紛揚揚落下。
“我真的會開槍哦,我的槍法是我大哥教的,很準的。”
遲意氣的發抖:“你喜歡玩,我就一定要陪你玩嗎? 我沒招惹過你,你卻一次次的辱我,甚至要置我于死地,你真當我是好欺負的嗎?” 陸檀“噗嗤”一笑:“不是嗎?你一個孤兒院出來的窮丫頭,一個靠出賣相才能掙點錢的婦,你有什麼真本事? 你真當顧淮州是你的后臺嗎?他跟我退了婚,還有大把的名媛千金搶著要嫁給他。
像你這種出低賤的人,永遠都不可能被我們這種貴族接納的。
不管是我,還是我二哥,又或者顧淮州,從來沒有人真正瞧得起你。
現在,小人,我讓你服,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 遲意像是已經被人了服,毫不留的辱著的靈魂。
攥了槍柄,猛地抬手,對著陸檀的小腹狠狠扣下了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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