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蔓慌忙跑回會議室,只見眾人都或驚悚或無語的看著。
方才謾罵遲意的那些話,全都通過那支無線連接的麥克風,從會議室的音響里播放出來。
崔蔓想到自己剛才說的話,再看看顧淮州冷厲的神,嚇得都了。
“總裁,我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顧淮州看都沒看,只淡淡一抬手,明世便心領神會。
“崔小姐,去財務部結算工資吧,你被解雇了。”
崔蔓頓時面如死灰,如行尸走一般,走出了辦公室。
遲意走到面前,微微一笑:“崔小姐,我會保潔阿姨幫你收拾工位的。”
崔蔓狠狠瞪著:“你故意的!你這個賤人!你竟然用這麼險的辦法來算計我!” 遲意笑的恬靜優雅:“過獎了,如你所說,我既然有本事爬上總裁的床,收拾一個欺負我的員工,不難。”
遲意看到代表已經換好服走了出來,對崔蔓道:“慢走,不送了。”
說完,遲意快步跟上代表,推門一同回到了會議室。
…… 晚上八點,會議終于結束。
遲意也終于回到辦公室,正要收拾東西準備下班,顧淮州突然走進來。
“小瞧你了,準備了多長時間?” 遲意手上作一頓,笑了笑。
“沒多久,看到會議安排,知道向來是崔蔓帶人送咖啡。
午休時提前買了襯衫準備著,出去問明世方案問題時,順便去會議室拿了無線麥克風。”
“就因為今天早上摔了你的東西?” 遲意搖搖頭:“不是,摔了婉月送我的禮,還欺負了婉月,我們不能白吃這個虧。”
顧淮州看著認真護短的小臉,冷笑一聲。
“你護著別人,是這樣的。”
“什麼?” 顧淮州問:“傳遍公司,你很高興?” 遲意扯,笑的沒心沒肺。
“顧總把我調到邊做書,不就是想讓全公司議論我嗎?我只是順著你的意思做事。”
顧淮州上前一步,將抵在桌邊。
“順著我的意思,就不該想跑。”
遲意的眼神閃了一下,沒接話。
逃跑這事被逮了個現行,無可辯駁。
顧淮州莫名其妙又發了火:“把明天會議要用的方案整理完,否則必須下班!” 遲意一下急了:“那是明天的工作!” “要麼做,要麼辭職走人,隨你。”
顧淮州轉走出去。
遲意正想追上去理論,卻覺得眼前一黑,子晃了兩下,直接栽在了地上。
…… 遲意再睜開眼睛時,眼前是個男人的影。
遲意抬了抬手,下意識呼喚:“顧淮州……” “遲意,你醒了?” 悉的聲音將喚醒,遲意清醒過來,終于看清了眼前的人。
“陸橋?這是……醫院?我怎麼了?” “再說一遍,營養不良!營養不良!” 陸橋氣的手指都到的腦門上:“遲意,你能不能好好養著啊? 懷孕期間本來就很脆弱,你還一頓飽一頓的,你不暈誰暈啊? 還好我上去找你了,否則你今晚就在辦公室里暈著吧!” 遲意上小腹:“那孩子……” 陸橋看著報告,認真道:“孩子沒什麼大問題,但是重明顯偏低,你真的得多吃點,不然會也有可能影響孩子出生后的健康狀況。”
“我知道了,謝謝你。”
陸橋將保溫盒放在桌上:“喏,你的晚飯,吃吧。”
保溫盒里完全是按照孕婦所需準備的餐食,可見用心。
“陸橋……” “好了好了,別再說謝謝了。”
遲意喝了口魚湯,暖流從間涌進去,溫暖蔓延到全。
陸橋看老老實實的吃飯,才道:“時間不早了,我晚上還有點事,不能陪你了,你今晚就在這休息吧,別跑了。”
陸橋換下白大褂,穿上大離開。
…… 遲意吃過飯,又吃了陸橋開的藥,覺得已經恢復了不。
不敢在醫院過夜,以免顧淮州問起來,察覺懷孕的事。
正準備收拾東西離開,病房門再次被人推開。
“你怎麼……” 遲意抬眼看到進來的男人,眼神猛地一。
“季南風,你來干什麼?” 遲意立刻出手機要報警,被季南風一把按住了手。
“放開我!救命啊!救——” 季南風捂住的,厲聲道:“我不會傷害你,再喊下去,我就只能把你綁走了!” 季南風盯著,直到點點頭,才放開。
遲意立刻將他推開:“不會傷害我?季南風,你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 是你把我送給顧蘊和,讓他綁架我的,你這次又想干什麼?” 季南風扯笑笑:“對,我承認,是我干的,我得幫顧蘊和救出他兒子。
但我沒想到顧淮州早有準備,否則事之后,顧蘊和會把你一起帶去機場的。”
遲意冷笑道:“出賣就是出賣,你不用大老遠過來再找個理由,除非你又想利用我,你是把我當傻子嗎?” 季南風看了一眼:“我不是利用你,我是回來救你。
我是出賣了你,可顧淮州就是什麼好人嗎?你沒看到他槍殺了一個人嗎?” 提起這件事,遲意的臉又白了兩分。
這段時間一直強迫自己忘記這件事,可一個活生生的人死在面前,沖擊力實在太大。
季南風笑笑:“別覺得顧淮州這次沒你,就是放過你了。
他就是個瘋子,所有對他有一不臣之心的人,都被他除掉了。
他現在正琢磨著,怎麼才能讓你生不如死呢,說不定會連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一起弄死。”
遲意的手抖了一下,下意識的反駁:“他不會的。”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是你了解他,還是顧正霆這個親哥哥了解他? 沈心瀾是怎麼死的,你忘了嗎?顧淮州為沈心瀾難過過一秒鐘嗎?” 遲意煩躁不安,喊道:“你到底要說什麼?” “不覺得顧淮州看起來很疲憊嗎?比他平時連軸轉的加班出差還要疲憊的多,沒想過是什麼原因嗎?” 遲意眼神閃了一下:“我不關心他的。”
“遲意,你在乎他,你只是不敢說出來而已。
可現在,你再拖下去,就要沒命了。”
季南風輕而易舉拆穿了的謊言,將一個寫著地址的紙條塞進的手心里。
“如果你真的對他這麼有信心,可以去親眼看看他沒回家的這一周都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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