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吊唁,陸隨臉猛的沉下。
他手中花束死死攥著,臉難看得要死。
高宇在門邊上侯著,嚇得瑟瑟發抖:啊啊啊,神仙打架,池魚遭殃,這都什麼事啊,他都提醒過陸總的啊,哪有上門直接送白的,陸總不聽,這怪得了誰? “蘇首席離職后,不止膽子變大,皮子也變利索了。
但吊唁這事,不能胡說,那是對死者的不敬,也是對生者的詛咒,蘇首席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陸隨沉冷著聲音說,蘇涼有點意外:這,居然沒生氣? 算了,沒生氣就沒生氣吧,剛剛說的,也有點過了。
給個臺階就下。
蘇涼視線落向他手中的白:“陸總怕是走錯了門,我這廟小,就不留大佛了,陸總日理萬機,還是盡早去忙吧!” 話落,“砰”的一聲,直接把門甩上。
陸隨下意識往后退步,甩過來的門板距離他的鼻子,只有一點點的距離,不退這一步的話,他的鼻子就直接砸上去了。
當下,手中白猛的砸出去,臉越發冷沉:“高特助,這就是你給我訂的花?” 高宇:? 誒誒誒,不是……咱就說,陸總你講點道理行不行? 陸隨轉,大步離開,后房門突然又拉開,謝知禮在門笑聲喚著:“陸總,既然來了,就一起進來吃個早飯吧!蘇的手藝還是不錯的,飯也做得多了,再加兩個人也無所謂。”
陸隨猛的停下腳步! 好好好! 他跟蘇涼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是不是? “謝先生,這,這就不用了吧,也不是太方便。”
高宇嚇得一個哆嗦,連忙說著,拼命給謝知禮使眼:謝啊謝,咱冷靜一些,別火上澆油行不行?沒見陸總都要炸了。
但謝知禮似乎并沒有看到他的眼,反而越發溫和的說道:“都是自家人,也沒別人,陸總,不過一頓飯而已,不會不給這個面子吧?” 呵! 剛剛還是進去吃個早飯,現在都一家人了? 你們是一家人,那我就是外人了? 陸隨盯著謝知禮看了片刻,忽的一笑,冷冬盡消:“謝說得有道理,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那就一起吃頓早飯吧。
倒是麻煩謝這麼熱心幫忙……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家里請了男保姆呢!” 手彈一記上并不存在的灰塵,陸隨大步進了門。
門外的地上,白可憐摔在冷風中,瞧著都要碎了。
高宇:…… 娘的,祖啊,救命!這正兒八經的修羅場。
那我是進,還是不進? “高特助也一起來吧,左右也不差你一個人了。
哦,對了,阿涼不喜歡白,很晦氣,麻煩高特助幫著理掉。”
謝知禮說,他眼底帶著笑意,又轉回去。
高宇麻了。
好好好,你們都是大佬,我都惹不起。
一個說“是請了男保姆”,涵得很。
另一個就說“晦氣”,是嫌棄得很。
就,沒一個正常人是吧! 桌上擺了早飯,米粥,油條,小籠包,搭配幾碟小咸菜……正兒八經的家常便飯。
一桌六個人,剛剛好坐滿。
凌燕跟蘇坐一起,蘇零月坐主位,左手邊坐了謝知禮,右手邊坐了陸隨,高宇坐在陸隨下手。
一桌人,四男兩,氣氛古怪到幾乎食不下咽。
高宇:! 今天這一餐,吃的定是斷頭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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