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5章 各有任務
“拜見王爺。”雙方在涼亭湖畔相遇,潘原明和道同躬施禮。
“來來來。”朱楨招呼眾人在涼亭中坐下,沐香帶著宮端上水果茶點,又沏好了香茗,然後悄然退下。
“都坐,喝點水潤潤嚨。”朱楨端起茶盞輕呷一口。
眾大吏謝恩之後,便圍著圓桌坐下。
周遭蓮葉接天,錦鱗游泳,人坐亭中,如在畫中。隻覺涼風起兮,暑熱全消。
“昆明真是個好地方啊。”朱楨不慨道:“去年夏天我在大寧,都沒這麼涼快。”
“是啊,冬暖夏涼,四季如春,確實是塊福地。”道同笑道:“從地圖上看,和廣州都很靠南,卻是兩重天。”
“哈哈哈,廣州那個夏天,真是去過一次再也不敢去了。”朱楨回憶起當時去廣州那趟的熱,忍不住直搖頭。
“這麼說為臣還得多謝王爺又救了我一次。”道同笑著拱拱手。
“哎喲,老道你開朗了很多。”朱楨十分開心道:“當初咱記得你整天苦大仇深的,都不會笑。”
“為臣當時都快被朱亮祖死了,怎麼能笑得出來呢?”道同苦笑道。
“是啊。”朱楨點點頭道:“不過我好像又要把你往火坑裡推了。”
“王爺請講。”道同抱拳昂然道:“卑職在雲南就是打算為王爺赴湯蹈火的!”
“怪不得王爺非要把你老弟請來。”潘原明恍然道:“氣神就跟老朽不一樣。”
“哎,老潘你已經夠厲害了。”朱楨笑著誇讚一句道:“一位退休老幹部,被返聘到這麼艱難的崗位上,一乾就是五年,為雲南開辟了這麼好的局面。堪稱梅開二度花更豔!”
“要不是你年過七十,又一的病,我肯定讓你去阿瓦。”說著他歎口氣道:“道同雖然年富力強,但畢竟沒有在雲南為的經驗,驟擔重任,我真怕他難以應付啊。”
然後胡泉父子對視一眼,心說王爺怎麼跟老潘他們說話就這麼文縐縐的,跟我們就那麼鄙?
“王爺放心。”潘原明趕忙給朱楨吃定心丸道:“志合老弟來雲南已經半年了,據為臣觀察,他絕對可堪重任,而且為臣已經將雲南的況都介紹給他了,他一定不會讓王爺失的。”
“為臣一定竭盡全力。”道同也表態道:“當然外雲南的況確實很複雜,為臣還需要虛心求教潘前輩和諸位同仁。”
“沒錯,而且不只是漢,要多跟土司流。”朱楨點點頭道:“你負責的外雲南,其實就是元朝的緬中行省。但忽必烈征服緬中後,因為種種原因,並沒有對其像雲南這樣進行實際統治,而是由原先的王室繼續管理。”
“所以那裡的土司對天朝的歸屬,遠低於雲南。”朱楨接著道:“而且由於傣人長期佔據統治地位,還形了大傣人文化,所以我們同化起來,也不會像雲南這麼容易。”
“是。”道同趕忙應聲道:“為臣謹記王爺教誨,去了先多看多聽多流,謀定而後。”
“對。”朱楨點頭道:“好是什麼呢,當初統一的甘政權被元朝滅掉之後,就走向分裂,後來又被麓川征服過,所以他們很多人的心氣已經不足了,而且各部之間矛盾重重,沒法擰一繩。”
“所以伱切不可將他們視作一。”朱楨加重語氣,指示道同道:“而是要通過了解,區分出哪一些是甘心臣服的,哪一些是可以爭取的,哪一些是頑固不化的。”
“對於最後一類死派,不要心存幻想,要堅決徹底的消滅!”朱楨重重一揮手,殺氣騰騰道:“這裡沒外人,本王不妨把話說清楚點,我派你去就是用你的殺氣!”
“我還從京城給你帶了個人來。”朱楨又獻寶似的對道同道:
“是原先審刑司的左審刑吳庸,你們應該早聽過他的大名吧?”
“那肯定的。”三位封疆大吏的笑容都有些不自然,就連道同都覺得這人太極端了……郭桓案的影猶在眼前,要不是王爺出手,他們這些地方長估計全得進去!
“本王跟大哥求父皇把審刑司撤了。”朱楨又道:“他現在是王府長史司的審理正,當然了,這只是為了把他帶來雲南而已,這樣的人才留在王府可太屈才了。”
眾人聞言心說,恁主要是怕他把王府給掀了吧?
“雲南現在還沒有設按察使司,就讓他跟著你去阿瓦,有什麼髒活活就讓他乾,他就好這口。”朱楨接著對道同道:“你還是要稍微注意下形象的,不要變大家心裡的酷吏,對將來的發展不好。”
朱楨跟誰說話,都是這樣推心置腹,從來不摻一假。當然朱老板除外……
道同的點點頭:“王爺放心,道同做事只求對得起天地良心,從來不在乎自的毀譽。”
“正因為你不在乎,所以本王才要替你在乎呀。”朱楨便沉聲對三人道:“工於謀國者,往往拙於謀,本王要保護的就是你們這種人啊。”
“多謝王爺,臣等銘五。”道同三人得眼圈通紅,攤上這樣的上司,哪能不為他賣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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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楨呷一口茶水,擱下茶盞,又對潘原明道:“老潘,你留在昆明,但是營建新城的擔子也很重。”
“王爺放心,為臣豁上這把老骨頭,也一定為王爺和雲南百姓把新城建好!”潘原明拍著脯道。
就像貴州城遇到的問題一樣,元代建造的昆明城空間太過狹小,本配不上昆明如今的地位。
這座雲南的省會城市,茶馬古道的中轉樞紐,東連黔桂通沿海,北經川渝進中原,南下越老達泰柬,西接緬甸連印,一旦功能運轉正常,人口就會炸增長。
不到五年時間,城便被塞得滿滿當當,就連城外也開始形了市鎮。為了適應恐怖的發展速度,也為了彰顯大明對雲南的統治永固,營建昆明新城的任務已經迫在眉睫了!
就連朱老板都催促了老六好幾次,要把昆明新城的建設任務當頭等大事來辦。為此去年還派了風水大師汪藏海來昆明堪輿,為新城選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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