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3章 終焉
明軍將士不斷小包圍圈,最終將數萬瓦剌兵圍困在一片方圓不足一裡的區域。
由於空間實在太小,騎在馬上本施展不開,瓦剌士兵全部下馬,用盾牌組環形防線,繼續頑強的向明軍箭。
“傳令下去,暫停進攻。”朱楨沉聲下令道。他是懂困猶鬥的,要讓瓦剌人稍微緩一口氣,冷靜一下過熱的大腦,才能認清當下的形勢。
傳令兵立即下去傳令,鼓聲便戛然而止。
鼓聲一停,正在與瓦剌兵互的明軍將士也立即停止擊,退到瓦剌兵的程之外戒備。
朱楨看向立在一邊的納哈出,吩咐道:“太尉,看看能不能勸降他們。”
“想也別想。”納哈出斷然道:“這裡可是我們蒙古人的聖山,吉思汗在天上看著呢,誰敢在這裡投降?”
“投不投降不重要,該走的流程總是要走的。”卻聽朱楨淡淡道。
“明白了。”納哈出悚然點頭,趕策馬下山。
~~
有傳令兵舉著令旗,頭前開路,納哈出很快來到了瓦剌人陣前。
“我是故元太尉納哈出,奉大明楚海滇王之命,曉諭爾等,放下武立即投降,可饒爾等不死。”納哈出用蒙語大聲道。
“……”一陣沉默後,也速迭爾讓人大聲回應道:“本王不認識你是哪來的狗東西,就問你在這吉思汗的聖山下,甘於做漢人的走狗,不怕遭天譴嗎?!”
納哈出鬧了個大紅臉,便振振有詞的自辯道:“天運循環,中原氣盛,如今是大明皇帝陛下統萬方。大元已經亡了,我等臣服大明實乃順應天命,天何譴之?”
頓一下道:“倒是爾等蠻夷,不忠不義,逆天而行,會遭天譴的是你們!”
“……”瓦剌人這種蒙古人中的蠻夷,如何能跟納哈出這種文化人耍皮子,幾句話便被他駁得啞口無言。
便也不再廢話,大聲道:“要戰便戰,瓦剌人寧死不降!”
納哈出回頭看看朱楨,見他微微頷首,便轉離開了戰場。
“送這些勇士上路吧。”朱楨輕輕一揮手,明軍再度展開了進攻。
這次明軍卻沒有用弓箭。而是將之前安放在半山腰的火炮,用駝馬運下山來,擺到陣地前,進行近距離直!
火炮轟鳴聲中,一道道火舌噴而出,將各種霰彈、實心彈,激向瓦剌人的軍陣。瓦剌士兵的皮盾和木盾,本擋不住明軍的炮彈,通通被轟了碎屑。持盾的士兵自然也在劫難逃,像鐮刀下的麥子一般,片片的倒在明軍的炮口下。
瓦剌兵頑強的用弓箭還擊,但弓箭的程比火炮差的太遠了,本傷不到明軍的的炮手。
當他們的陣型被火炮徹底摧垮,明軍騎兵便順勢發起了進攻。他們著馬槊呼嘯盤旋著,像削蘋果一樣,一圈接一圈的將瓦剌兵斬殺馬下。
看著前面的士兵片片的首異,腸穿肚爛,鮮、殘肢和破碎的髒在眼前橫飛,後頭的瓦剌兵終於崩潰了。
他們不再聽從首領的指揮,大片大片的跪地投降。他們確實是不怕犧牲的勇士,但明明敗局已定,卻還讓他們白白送死,實在就恕難從命了……
黃昏時分,山谷中的喊殺聲終於漸漸消停。最後的兩萬瓦剌兵不再負隅頑抗,全都做了俘虜。極諷刺意義的是,其中就有那也速迭爾和馬哈木。
“唉,何必呢?”納哈出歎息一聲:“攤上這種首領,也是瓦剌人倒霉。”
朱楨看他一眼,淡淡道:“現在知道你勸降有意義了吧?”
“是。”納哈出服氣道:“王爺心善,這樣死了不人。”
“呵呵……”朱楨不置可否的笑笑道:“下去吧,本王要理點家務了。”
納哈出也看到幾位親王,都往這邊來了,趕忙識趣的告退。
~~
就像闖了禍的孩子不敢回家一樣,朱棣其實很怵頭跟老六見面。所以一直磨蹭到戰事終了都不敢頭。
“王爺,快去吧。”張玉等人勸道:“躲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早點去見六王爺,態度好一點,幫我們爭取寬大理。”
“我艸,你們是一點不擔心本王啊?”朱棣無語道。
“六王爺跟你最好,我們有什麼好擔心的?”張玉等人道:“他肯定上罵你,實際上也是幫你的。”
“伱們倒是看得明白。”朱棣苦笑一聲道:“我也知道老六肯定會幫我,但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沒臉見他。”
“去吧去吧,醜媳婦總得見公婆。”眾將連哄帶勸。
“唉,好吧。”朱棣無可奈何的應一聲,便解開上殘破不堪的戰甲,扯掉早就碎布片的大紅軍服,出瘦骨嶙峋的軀乾。
剛要讓人把自己綁起來,卻見老二老三從遠聯袂而至。
“喲吼,這是要唱哪一出?”老三看到他的造型,便大聲取笑道:“負荊請罪還是苦計啊?”
朱棣想要反相譏,但實在沒那個臉,便裝作沒聽見的,問老二道:“二哥怎麼也來了?”
“支,支援大寧,聽,聽老六說要來救你,就,就跟著來了。”老二憨憨一笑,朝他豎個大拇指道:“佩,佩服……”
“哪裡哪裡。”朱棣趕忙謙虛道。
“行了,快走吧。”晉王道:“就知道你不敢自己去見老六,哥哥們來領你過去了。”
“我有什麼不敢的?”朱棣脖子一,又心虛問道:“我這事嚴重不?”
“你說呢?”朱棡沒好氣的白他一眼道:“瞧瞧我們這陣勢,還不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
“老六很生我的氣吧?”朱棣心一,又問道。
“不知道。”朱棡撇撇道:“反正逮著我整整罵了一個時辰。”
“啊?”朱棣這下更張了,一張臉前所未有的發白道:“最後一個問題,父皇準備如何置我?”
“不知道。”朱棡搖搖頭道:“不是父皇不知道,而是我們不知道,反正旨意肯定是有,但老六堅決不給我們看。”
“啊……”朱棣從心底發寒,這得是什麼樣的罰,才讓老六這般諱莫如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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