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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都是人，不懂那麼多大道理。只要讓我們見著娃兒，那些胡說八道的話我們也不會再相信。這樣回去也能向家裡的婆娘代。」

  老實漢子一說，其他漢子跟著附和。

  縣令皺著眉，揮揮手：「行了，本也能明白你們的心。不過，他們是新兵，沒有過訓練期是不可能回來的。這樣吧，誰造的謠，你們把他揪出來，本來審理審理。要是那人胡說八道，本絕不姑息。」

  「大人……」

  師爺從外面進來。

  「大人，剛才逮到一個賭徒，在賭坊輸了所有的銀子還想東西，被人押到衙門來了。」

  「關進牢里就行了，這點小事找我做什麼？沒看見本這裡正忙著嗎？」

  「那人是柳家村的，說是柳金杯。剛才我約聽見幾個老漢提過這個名字，所以想問問是不是同一個人。」

  「柳金杯？是我們村的。」柳家村村長說道，「他也是新兵之一，但是他回村了，還說立了什麼功。我們發現他上有傷，問了他幾句他就跑了。」 (5,0);

  「什麼功？」師爺說道，「他就是個騙子。」

  「什麼意思？」村裡的人問。

  「他最近一直在賭坊，賭坊的人可以作證。他輸了錢就出去，了又來賭，賭了又。有時候被發現了，當然要被打，上的傷就是這麼來的。」

  村民們面面相覷。

  「不會的吧？」

  「柳金杯不會拿這麼重要的事騙我們。」

  「他是不是回村給你們說他去當兵了，還說當兵很好，可以介紹其他人去當兵？」師爺問。

  「是啊！」

  「他想把同村的人騙去賣掉。」師爺說道，「幸好你們發現得及時，要不然被他賣了還要幫他數錢。除了他之外，還有牛家村的牛平安，李家村的李真，他們都是一夥的。」

  幾個村的人聽見師爺點了自己村里人的名字，又聽他說這些人沒有當兵，而是天天賭博後想騙村里人去販賣，一個個都愣住了。 (5,0);

  這幾個人都是村裡的混子，平時不著調，沒幹幾件好事。要說他們做得出這些事，沒有人懷疑。

  「你派人把柳金杯押過來，讓他自己代。」

  師爺先出去，之後帶著衙役把柳金杯押了過來。

  當著幾個村的村民的面，柳金杯說的話和師爺說的沒有什麼區別。

  柳家村村長問道：「你真的沒有去當兵？」

  「我這板，怎麼可能收嘛？」柳金杯垂頭喪氣，「後來想著回家要被嘲笑，不想聽那些難聽的話，就想發了財再回家。要說發財，肯定是賭最快了，我就用我娘給的二兩銀子去賭。剛開始贏了不，最高的時候贏了二百兩，結果後來輸了個。我就只有去，了再去賭……」

  「縣令老爺，我們還是想見見自己的孩子。」旁邊的村民道。

  「本說過了，兵部不歸本管，你們要見就只有去軍營那邊打聽。你們心裡擔心，本也為你們調查清楚了。難不你們還不相信本？」 (5,0);

  村民們被客客氣氣地送出來。

  幾十個人站在縣衙門口，一個個沉默不語。

  「現在咋辦？咱們還去兵部不？」

  「怎麼去？」柳家村村長說道，「就算咱們去了，他們也可以說新兵蛋子需要時間訓練，不能馬上回家。咱們就算是去了也是白去。」

  「難不就這樣算了？你們相信柳金杯說的話不？」

  「我看是真的。柳金杯那玩意兒怎麼可能當兵？先不說那瘦不拉嘰的樣子，就憑他那好吃懶做的子，就算想當兵也沒有人收。行了，咱們也別在這裡杵著了，回家再說吧！」

  村民們還是惦記著自己家的人。

  可是再惦記也沒用，府不放人，他們本找不到人在哪裡。

  一群人浩浩地進城，又心沉重地回去。

  「村長叔……」楊小魚駕著牛車過來。

  牛車上，楊青和柳九竹跳下來。 (5,0);

  「你們幾個怎麼來了？」

  「村長叔，怎麼樣？」柳九竹問。

  「見不著人。」村長說道，「不過弄清楚了，柳金杯本沒有當兵，他都是騙咱們的。他上的傷是因為東西被打的，與軍營那邊沒有關係。」

  「那其他人呢？」

  「見不著，說是新兵期要訓練，軍紀嚴明，不能來。」

  「弄了半天，咱們就白來一趟啊？」楊青對這樣的結果不滿。「就算柳金杯是騙子，咱們上了他的當，但是這也和其他人回不回來沒有關係。他們不回來也行，好歹讓我們去看一眼啊！只要看見他們好好的，我們的心裡也踏實。軍中紀律嚴明，我們可以看嘛，不打擾他們訓練。」

  「對，我們可以看嘛！」其他人附和。

  「再說吧，我們再等等吧！」村長不想再去府得罪人了。

  楊青不滿意這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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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所有的『理由』都能說得清楚，但是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楊小魚去打聽徵兵的事。

  此時已經沒有徵兵的名額了，也就是說這件事已經結束了，他想去也沒有機會，更沒有渠道打聽這件事。

  他們怎麼來的，又只有那樣回去了。

  眾人回到村里。

  村民們圍過來問這件事的後續。

  村長詳細說明了過程。

  「這樣說來，咱們是被柳金杯騙了？咱們家柱子還在軍營是吧？」

  「我家大牛呢？現在也在軍營吧，沒有被打吧？」

  村長擺了擺手，煩燥地說道：「你們問我，我問誰去？反正我帶著大家去找府要了個說法，府給出的就是這麼個理由。柳金杯的確被抓了，他親口承認的，他本沒有進軍營，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編出來的。行了，你們也別圍在這裡了，新兵期就三個月，三個月再不放人回來，咱們再問。」 (5,0);

  余氏尖著嗓子說道：「那我兒子呢？」

  村長沒好氣地說道：「他東西被抓，你說還能在哪兒？當然在大牢里呆著唄！」

  余氏哭了起來：「哎喲，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這都怪那個殺千刀的房秀蘭，自從嫁過來，我們家就沒有過一天好日子。」

  「你怪房秀蘭，人家房秀蘭過得可滋潤了。今天我撞見，那肚子得老高了，邊還有好幾個下人伺候，眼睛都是長在頭頂上的。你瞧瞧人家，離開了你家，人家可是有錢的夫人了。」

  村裡的人嘲笑余氏。

  余氏罵了房秀蘭，又與村裡的幾個婦人扯皮，場面一度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