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眠看出他的自信,皺著眉,正要說什麼,一道聲音突然響起:“雨眠姐?!” 程周在附近有個飯局,路過的時候過落地窗居然看見沈時宴和蘇雨眠在一起?! 咖啡館…… 是約會常去的地方沒錯了。
他一度以為自己眼花,看走了眼,沒想到啊……還真是他倆! 說實話,沈時宴這個狗東西會干出惦記兄弟人這事兒,程周雖然意外,但不至于不能接。
從前,比這更離經叛道的事沈爺也不是沒干過。
可蘇雨眠會接,這讓程周簡直驚掉了下。
目來來回回在兩人間穿梭,他神復雜,一時間想說什麼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蘇雨眠歇了繼續談下去的心思,勉強扯出一抹笑,跟程周打了個招呼,就先走了。
一走,程周順勢坐到的位置上,抬頭看向對面的沈時宴:“喂,你來真的?” “什麼真的假的。”
他悠閑地喝了口咖啡。
“不過我看雨眠姐,不太可能接你。”
沈時宴作一頓,放下杯子:“為什麼這麼說?” 他忽然正起來,搞得程周有點發憷:“就……兩個原因吧。
第一,你不是雨眠姐喜歡的類型;第二,以你跟江哥的關系,你倆永遠不可能。”
沈時宴沒品,他雨眠姐還挑呢。
“……” “話說,”程周眼珠一轉,突然靠近,著嗓子,“一下唄,你對雨眠姐的心思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沈時宴漫不經心地看向窗外,淡淡啜了口咖啡,才說:“很早了吧,大概……是剛跟淮子在一起沒多久?” “我靠!禽啊你!”程周咬了咬牙,覺得他真是臭不要臉,“你這是在覬覦兄弟的人!” 沈時宴冷笑:“他倆在一起的時候,我做什麼了嗎?現在分都分了,還不許我點心思?” “你老早就惦記上了,那就是錯!” “呵——”沈時宴冷嗤一聲,“你高中的時候不是也跟顧弈洲喜歡同一個生嗎?” “我!”程周噎住,“我、那時候不懂事!再說,喜歡這種事,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你也知道不能控制,那我就可以?” 江易淮不懂得珍惜,自然有人替他珍惜。
再說,他沒有橫刀奪,而是等到今天才下手,已經很顧念他們之間的了。
現在,他只是爭取自己想要的而已。
程周看他固執的樣子,抓了抓頭發,勸道:“那什麼……要不你還是放棄吧?雨眠姐的脾氣你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
如今江易淮已經跟沈時宴徹底翻臉,那天就放了狠話斷絕關系,并且從今往后有他在的地方就不能有沈時宴。
現在圈子里的人都不敢多言,就怕一個不好,被牽連。
兩人突然拉的原因也了大家議論的焦點。
有說合作不順,利益分配不均的。
也有猜兩家關系張,礙于長輩的威,不得不翻臉的。
還有說為了爭一個坐臺小姐…… 最后這個猜測被議論得最多。
程周嚴,有人問起來,只管打哈哈。
但心里還是怪沈時宴不厚道,兩個兄弟爭一個人,還是沈時宴先攤牌,這是要鬧哪樣啊! 沈時宴無所謂地攤手:“你不用勸我,強扭的瓜甜不甜,也要嘗過才知道。”
…… 蘇雨眠從咖啡館出來后,去商場逛了逛,買了一條新圍巾和一件羊絨大。
然后又去超市采購,出來的時候,天已經暗了。
冬天黑得早,不由加快腳步往家里走。
等到了樓下,天已經完全黑盡。
突然,一個影從暗的巷子沖出來。
以為是附近的流浪漢,瞬間后背發涼,汗倒豎。
然而,當看見來人是江易淮時,才松了口氣,但看他渾酒味、踉踉蹌蹌的樣子,眉頭又忍不住了兩分。
江易淮已經等了有一會兒,凍得鼻尖泛紅。
他借著酒意,拉住蘇雨眠的手。
“眠眠……” “你松開。”
蘇雨眠有些不適地掙扎。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已經無法接這個男人的。
“我不放!除非你回來,回到我邊,好嗎?” 蘇雨眠不知道他又發的哪門子瘋,“你喝醉了。”
“眠眠……我是認真的……” 這是今天第二個跟說“認真”的男人。
江易淮:“之前你問我,回來做什麼,當小三嗎?現在我告訴你,我已經跟時沐熙提了分手,只要你回來,你和沈時宴之間的事,我就當做沒有發生過。”
“昨天,是我說話太過,我道歉,你想打我還是罵我都可以……” 夜漸漸深了,行人也了許多,天氣預報說,今天是這個冬季氣溫最低的一天,讓大家做好保暖措施。
蘇雨眠之前還沒什麼覺,但此時,卻覺得后背發涼,呼吸都冷的。
“對不起,”垂眸,睫輕,“我們回不去了。”
這個倔強又強的男人終于低頭服,可已經不稀罕了。
“你胃不好,還是喝點酒吧。”
說完,出手,轉離開。
喝點…… 還是關心他的! 江易淮兩眼放,還和從前一樣,會勸他喝酒,所以,他是不是還有機會? 想到這里,他抬步追上去,拽住蘇雨眠的手,一把將扯進懷里,“眠眠,你還是在意我的,對不對?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說到這里,他急切地吻上去。
蘇雨眠瞪大眼,一把將他推開,嫌惡地:“你別我!” 江易淮渾一僵,人嫌棄的作和厭惡的目像一把尖刀,刺得他鮮淋淋…… 泛著酒意的也驟然涼了幾分。
蘇雨眠:“其實我早就知道,我們在一起那些年,你在外面睡過不止一個人!你自以為瞞得很好,但中的人每個都是福爾斯,那些沒干凈的痕跡,真以為我看不見嗎?” 第一次發現端倪,是在他出差回來,幫他整理行李箱的時候,發現了避孕套包裝袋的一個小角,不足指甲蓋大小,但蘇雨眠只一眼就認出不是他們常用的那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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