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深臉黑沉,咬了咬牙,解釋道,“我不是因為夏晚晴今天的事,才跟你說這些,你懂不懂,沫沫,我真正想問你的是,怎麼樣才能把喜歡磨回來?” “你現在從這里跳下去,我對你的喜歡就能重新磨回來。”
“你認真的?”厲景深一張凌厲又冷的臉廓充滿沉意,聽語氣,似乎是又要發火了。
沫沫閉著眼睛,連看都沒看他,隨口斗道,“認真的。”
就這麼一說,倏地間,男人松開了一直握著的手,從雙人椅上起,失去了他的滾燙溫度,冷意再次聚集,手掌心的溫暖也失去了不。
沫沫驀然睜開雙眼,只見厲景深邁步就要朝著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地方走去,嚇得心臟都快停了。
急忙一把拽住厲景深的手臂,“你瘋了,你干什麼!” “你不是說只要跳下去,你對我的喜歡就能重新磨回來?” “你人都死了,我喜歡什麼?喜歡一個死人嗎?”沫沫滿眼不可置信地著眼前軀高大的男人。
“這麼說,我是活人,你就喜歡了?” 厲景深薄微勾:“那現在我就是活人,沫沫,你能磨回來一點喜歡嗎?” 他一渾然尊貴的西裝,擋在纜車的風口,本周圍就一片漆黑,害怕到不行。
沫沫用力抓下他的胳膊,生怕一不小心沒抓到就掉下去了,一只手不行,還用兩只手都環抱住,像是一只樹懶。
“你先回來。”
沫沫煩躁道。
厲景深著拽他的力度,不由心窩暖了不,他這才重新回到邊,坐下。
沫沫口起伏個不停,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來,“你不要這麼極端,你是厲氏財團總裁厲景深,還有,就算夏晚晴真把你綠了,你也不用尋死,行了,我知道你今天晚上難過,看著自己心的人差點被那群老男人毀掉清白……” 厲景深角了,“你什麼腦回路。”
他正要責怪,又立即乖巧地改口:“你怎麼就不明白,我不是為了夏晚晴,我帶你上纜車,只是為了彌補你看星河的心愿,剛才想跳下去,那也是因為你說跳下去就磨回一點對我的喜歡。”
“我確實不明白。”
沫沫皺了皺眉頭,頭都跟著痛了,“也不想明白。”
他現在這一番種種行為作,都看不懂,太過奇怪了。
厲景深心不免有幾分傷。
沫沫像是想到什麼,抿道:“厲景深,你還記不記得之前我們在車里,遇到下暴雨,電閃雷鳴,大樹又斷裂,那棵歪脖子樹就砸在車頭?” “記得。”
厲景深回應著。
沫沫聲音帶著明顯的抗拒,也在不知不覺的抗拒他,“我真的怕你了,你沒發現咱倆只要湊在一起就準沒好事發生,這一次也一樣,坐個纜車都能遇到故障,老天爺都不讓我們在一起,這說明我們彼此都不是彼此對的人,再強行在一起,說不定會被雷劈死,你想死,別拉著我一起死。”
“這只是巧合。”
“巧合嗎?”沫沫搖了搖頭,“我不覺得。”
“你迷信?” 沫沫知道厲景深不高興,“我不是迷信,我的意思是,我有可能克你,你也有可能克我,你應該選一個旺你的人,我們離婚是對的,結束一段錯誤的關系,既然已經結束了,就不要再走回頭路了。”
知道厲景深現在又是家別墅,又是順從,是什麼意思。
“……”厲景深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
沫沫又說的非常明白,“我實話說吧,厲景深,從離婚開始以后,我就沒有后悔過,甚至覺得,我們應該更早一點做這個決定。”
“你就一丁點也沒有后悔過?”厲景深得知到這個答案以后,心都跟著寒了。
就沒有一點點的后悔? “是的。”
“沒有。”
沫沫聲音幾乎是毫不猶豫,沒有任何間隔的回答了兩個字。
厲景深低嘲:“你不是很我嗎?怎麼會一點后悔的瞬間都沒有?” 沫沫眸了,像是思緒拉到了很久之前,回神過后,語氣稍有停頓。
最終半晌時間才緩緩響起:“或許,可能,就是因為曾經毫無保留的給過你的那份是真摯且全部的,我的很滿,所以不后悔,該的時候用盡全力去,過后便不會對這份再后悔。”
沒有任何憾,因為轟轟烈烈過。
用盡全力過,甚至是最后花了最后一力氣,才決定不了的。
對他的,早就消耗到抓到抓不住為止,早都消耗到的手被打麻、打為止。
厲景深呼吸變得沉了,想再一次握住的手,卻被邊的人拒絕了。
“如果這一次,是我用盡全力去你呢?” “別了。”
沫沫搖了搖頭,臉上的表再抗拒不過:“我以前有多你,現在就有多避之不及,我離婚后,整個人都輕松多了,可以做自己,我真的不后悔。”
“我后悔了。”
“再糾纏在一起,是錯的。”
沫沫掀起眼眸,在漆黑之中盯著他,“要是你別再提這件事,書和家別墅這件易還作數,不然的話,我就什麼都不要了。”
“行,不提了。”
厲景深咬牙切齒。
“嗯。”
沫沫十分冷淡的回應了一聲。
厲景深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現在對他的態度這麼冷淡麼,簡直和從前判若兩人。
他不敢再提,不然有些剩下的零零散散,連抓都抓不住。
“我不提了,你睡會吧,不然不知道要在這個上面耗多久。”
沫沫聞言沒有反對,本就是半夜了,也有些困倦疲憊,一想到其他人都已經在帳篷里面睡大覺了,頭有些支撐不住的靠在厲景深的肩膀。
“我睡會。”
厲景深見沒有再說話,也安靜著這一刻兩人難得的時,他珍惜著還在邊的覺,突然,心底泛起一抹麻麻的苦,隔了好久又再度開口。
“我為夏晚晴做那些,其實是因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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