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語!”
“風淩語,你怎麽敢……”
風淩語話音剛落,對麵兩人同時出聲。
前麵那聲忍克製,還有些不可置信,是風雪鬆發出的。
而後麵那道聲音,憤怒,咬牙切齒,同時還藏著刺骨的恨意。
“抱歉,我喜歡實話實說。”
“當然,聽不得實話肯定是你們的問題,修養還沒到位,還需要多練練。”
風淩語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說,如果這些話語有實的話,就仿佛一又一的利箭在了夫妻二人上。
說完,像是沒有看見二人的臉有多難看,拿起茶杯喝起來,姿態閑適的靠著沙發,一點都不在意剛才自己的話有多侮辱人。
本來不想搭理這兩個人的,可他們非要上趕著找不痛快,那就全他們好了。
倒要看看,扯下所有遮布以後,他們還有什麽好說的。
淩清月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大牙咬的很,幾乎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連著太都繃著。
當著的麵罵畜生不如?
不敢相信,風淩語竟然真的敢當著風雪鬆的麵給難看。
一點麵都不留。
知道再留下來也是自取其辱,淩清月忍著氣,想直接站起來走人,可有一隻大手死死的按住了的,讓本不能站起來。
風雪鬆的表也沒比好到哪裏去。
他定定的看了對麵的許久,和進門之前的打量不同,現在他的目就如同激一般,能穿人的,看清人的心靈。
這道目如芒刺背,被這麽一直盯著,饒是風淩語經曆過大風大雨,也不能忽視掉。
皺著眉,抬眼對視回去。
卻不想猝不及防之下,撞進了一雙漆黑的眼睛。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
裏麵仿佛有一片平靜的大海,一切風平浪靜,表麵看起來沒有半點威脅力,可實質上,隻需一點波瀾,就能掀起滔天駭浪。
風雪鬆的臉還是那麽俊秀,給人文弱書生的覺,可此刻,他的眼睛裏就仿佛有兩道深深的漩渦,漆黑幽深,一個不注意,就能讓人被吸進去,萬劫不複。
“小語,你想說的說完了嗎?”
風淩語回神,就看到風雪鬆看著自己,那雙眼睛已經和往昔一樣,清澈如山泉。
過明的眼鏡片,他的眼神更顯澄澈。
就如他這個人的外表一般,清正幹淨。
仿佛剛剛那一眼,是自己的錯覺。
風淩語微微垂下眼瞼,遮住了眼中的緒。
然後就聽到風雪鬆以長輩的語氣開了口:“我知道你對清月破壞你的訂單的事心裏有氣,這是人之常,你生氣也是應該的。”
“你剛剛的那番話也算出了心中的惡氣了吧?”
風淩語沉默著。
見不開口,風雪鬆眼神黯淡了下來,隻見他無比認真的看著說:“如果還沒有,我想說,最應該向你道歉的人其實是我。”
“小語,拋開家族緣,我和你父親還是很好的朋友。如果當初我知道你父母出事,我會第一時間把你接到滬市來照顧,也不至於讓你小小年紀就下鄉當知青。”
“你來滬市,如果我能早點知道你的消息,清月就不會誤會你和陳澤年的關係,導致手你們的合作,也就不會有今天的這一切。所以,歸結底,這些都是我的錯。”
“小語,對不起。都是二……”想說二叔,但想到小語還沒承認他,風雪鬆隻能改了口,“是我的錯。”
淩清月愣愣的看著旁的男人,沒想到,他會把一切都攬到他自己上。
著上傳來的溫度,心頭一熱,想說什麽,可最終還是沉默了。
“所以說來說去,你就是覺得一切都是誤會。”風淩語搖了搖頭。
“不是誤會還能是什麽?”風雪鬆皺眉。
“那就要問問你邊這位咯。”風淩語朝淩清月的方向抬了抬下。
淩清月的臉瞬間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