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辦公室。

    周科審問完馮栓以後，就來向馬效城匯報工作。

    “……局長，現在況已經很明了了，基本可以認定，這一切都是魏春茗在背後指使。”

    周科簡要的說了自己的猜想。

    “這個魏春茗還真是膽大妄為！火災已經燒死了一個工人，現在又來殺人滅口！真是目無法紀！他魏家還真是教出來了一個好兒子！”

    聽完周科的匯報，馬效城氣的狠狠拍了下桌子。

    魏家以前的名聲多好啊，每年都會拿錢出來專門救濟窮人，因此魏家也為滬市富商的表率，怎麽會有魏春茗這樣的後代呢？

    周科默了默，“要是魏老爺子的兩個孫子沒出事，魏家也不會現在這個樣子。”

    “是啊！”想起魏家車禍去世的大兒子，馬效城也覺得很惋惜。

    接著，馬效城又道：“既然現在我們已經掌握了這麽多證據，我看是時候抓捕魏春茗了，不能再讓他逍遙法外！你覺得呢？”

    “局長，我覺得我們可以再等等。”

    “現在魏春茗解決完心腹大患，正是他最鬆懈的時候。上次的搶劫案沒抓到幕後主使，始終是個患啊。聚集那麽多的人，就是為了綁架魏春茗的兒子？而且抓到的那些人也是一問三不知，說明幕後主使在有意的藏自己的份，這不是一件小事，理不好的話，給滬市帶來的危害更大！”

    周科不讚同立即抓捕魏春茗，太容易打草驚蛇了。

    和上次搶劫案的幕後主使比起來，魏春茗隻是個小角，隨時都能抓。

    馬效城眉頭皺：“可是我們的人跟了魏春茗夫婦，還有淩清月這麽久了，什麽都沒發現，真的還有必要在這上麵投力嗎？”

    周科：“局長，我來給你捋一捋。先是黑市的案子，我們抓了周五，然後就是魏春茗兒子的綁架勒索案，沒過多久，又是碼頭出了事，我們抓捕了一個倒賣文的團夥，領頭的人大名周坤，但我審理案子的時候，發現多數人都他周一。”

    “一個周一，一個周五，名字這麽相似，我不信他們之間沒有貓膩，這兩個人之間一定有聯係！局長，如果這幾件案子之間都有牽扯，那這後麵藏的人一定是條大魚！還有就是，這幾次案子都有神人給我們通風報信，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可他一定也在調查這個神團夥。”

    “這不就也證明，這幾起案子之間是有聯係的，隻是我們還沒發現。”

    不得不說，周科說的這番話很有道理。

    馬效城被他說服了。“我們用盡了各種手段，周坤也就是周一，他始終都沒開口，這一點和之前的周五確實很相似。”

    “我沒記錯的話，周五前段時間已經被下放到農場開荒去了？”馬效城問。

    周科點頭，“沒錯，上次周坤被抓以後，我還專門去農場提審了周五，可惜……什麽都沒問出來。但我去看他的時候，也問了農場的領導，他們都說周五幹活很認真，服從上麵的一切安排，有在好好接改造。”

    “但是，我始終覺得周五和周坤兩人之間是存在關係的。”

    周科把在心裏想了很久的疑點說了出來：“周五被我們抓住的時候，有證據表明他已經經營黑市生意有很多年了，如此暴利的生意，按理說他應該積累下許多的財富，可我們查抄他的家和他名下所有財產，都沒找到他這麽多年的利潤。”

    “那麽多的錢，他也沒地方花，那錢去哪裏了呢？同理，周坤每年運出去那麽多的古董，他是從哪裏收集到的？收集這些東西總不可能分文不花吧？他是哪裏來的錢呢？”

    “你的意思是，周五賺的錢就是給周坤收集古董用的？”馬效城“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對啊！我怎麽沒想到！”

    馬效城在辦公室裏來回踱步，越想越覺得周科說的有道理。

    他再看向周科時，眼神已經充滿了讚賞。

    這個年輕人當初還是他特意留下的，看來他看人還是很有一套的。

    “周科啊！這案子要是破了，我一定給你記頭功！要是我們局裏的年輕人，都能有你這樣敏銳的辦案能力和認真執著的態度，什麽案子解決不了啊！”

    周科被馬效城熾熱的眼神看的一麻，但還是著頭皮繼續說。

    “周坤和周五已經這麽厲害了，那他們後的人，可想而知有多厲害。所以我覺得，魏春茗隻是個微不足道的小角，反正我們手裏有證據，想什麽時候抓他都可以，還不如再留他一段時間，看他和他妻子和綁架案的幕後主使還有沒有聯係。”

    “嗯，你說得對，之前是我衝了。既然現在我們有了方向，那接下來的工作重點就是抓到周五和周坤背後的人，還有就是那起綁架案，你也算是打開了我的思路。”

    馬效城沉了沉眸，語調幽深：“之前周坤被抓的時候，淩清月剛好就在離碼頭不遠的江邊小院避暑，而那起綁架案，我們也曾懷疑過，所以，是不是可以懷疑，綁架案還有黑市案，以及這次的走私案，三案之間也有關聯。”

    “周科，淩清月這個人，絕對沒有表麵上那麽簡單，我覺得要重點關注。”

    這件事周科其實也在關注，“嗯，我們的人一直在監視著淩清月，可最近一直都沒出來過，說是在養病。”

    “事出反常即為妖，我覺得不能放鬆，還要繼續盯著。”

    馬效城這麽說，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他前幾天去京市開會，發現不同僚和他們的夫人，都和淩清月相。

    言語之間，頗為稔。

    要是沒之前懷疑淩清月和綁架案有關的事，馬效城也不會注意到這個細節。

    但現在——

    一個普通人，卻結了這麽多的員，這太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