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科冷眼看著馮栓哭訴，心裏沒有毫波。

    理的案子多了後，形形的犯罪嫌疑人見過不。

    有裝瘋賣傻的，有瘋狂做戲的，為了逃懲罰，這些人用的套路太多了。

    現在周科本不會因為馮栓的痛哭，心中升起任何波瀾。

    他隻想問出馮栓裏的實話。

    “還有誰和你一起送的王德海？”冷靜無波的聲音再度響起。

    馮栓借著眼淚的空隙，悄悄抬眼打量了一眼周科，就看見他正麵無表的看著自己。

    馮栓當時心裏就是一個咯噔。

    從馮栓口中得知了另兩個人的份信息後，周科立馬出去了一趟。

    看樣子是讓同事去傳喚這兩人了。

    馮栓心裏忐忑，那晚他是故意留了兩個人和他一起送王德海回家，就是怕有什麽事他說不清。

    有人一起行的話，如果有事發生，他們還能給他做個證。

    現在看來，他當時留的後手是對的。

    不知又過了多久，審訊室的門重新打開。

    馮栓就看到進來的人，還是之前審問自己的公安。

    看樣子，是已經審問過自己那兩個兄弟了。

    隻要他們說實話，不添油加醋，那應該就沒什麽大問題。

    周科大步走過來，重新在馮栓對麵坐下。

    他上淩厲的氣勢讓馮栓不自覺的了脖子。

    “馮栓，剛才我們對你說的另外兩個人，分開進行了審問，他們口中的證詞和你一致。”

    聽到這，馮栓心裏鬆了口氣。

    他高興的說：“公安同誌，我說的都是真話，這下你總該相信我了吧！我和王德海又沒有什麽深仇大恨，肯定不可能去害他啊！”

    可能是覺得自己很快就要被放出去了，馮栓現在再看這審訊室，心裏一點害怕的覺都沒有了。

    “公安同誌，你們什麽時候把我放了啊，我都不知道我被關進來多長時間了，你們隻給了我幾口水喝，連飯都沒給……我的肚子都了，出去之前好歹得給我一頓飯吃吧。”

    “還有啊，雖然我的名聲不怎麽好，可是今天你們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把我抓走，以後讓別人怎麽看我？待會兒你們一定要派一個公安同誌和我回去，給大家夥兒解釋，這都是一場誤會……”

    馮栓正高興的“指點江山”，可在對上周科冰冷嘲諷的目後，裏的聲音慢慢低了下去，直到最後徹底消失不見。

    他心裏覺得有些不好，強笑著說：“公安同誌，你這麽看著我……是什麽意思？”

    “你們不是都已經調查清楚了麽……”

    周科嚨裏發出一聲輕笑，眼睛直視著馮栓，“馮栓啊，你是個聰明人。”

    “公安同誌，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是什麽聰明人啊……”馮栓心裏不祥的預越來越重。

    “你確實說的是真話，但你沒全說，或者說隻說了一部分，我說的對嗎？”

    因為說的全部都是真話，他們審問的時候自然找不出問題。

    幾乎是這句話說完的瞬間，馮栓的表就變得有些僵。

    見狀，周科心裏更覺得馮栓還藏著什麽了。

    “你口中的那兩個好兄弟是你專門找來的目擊證人吧？你怕王德海出事，最後麻煩找到你上，所以特意了他們一起，嗯，這確實是個不錯的計劃。”說到這裏，周科還讚賞般的點點頭。

    “公安同誌，你沒證據可不能說話啊。喝醉酒的人多沉啊，我一個人搬不，找兩個人和我一起抬，這不是很正常嗎？平時大家有拿不的東西，都會找個人幫忙，這不是一個道理嗎？怎麽到我這兒就說不通了？”

    馮栓滿臉委屈的解釋。

    “你說的沒錯。可是馮栓，你真的沒從喝醉酒的王德海裏問出些什麽嗎？據你的兄弟們所說，當時屋子裏隻有你和王德海兩個人，你告訴他們，你什麽都沒問出來。”

    “對你這個說法，說實話，我一點都不信。”

    “當然，不僅是我，你的兄弟們也不信。”

    馮栓覺背心一片濡，汗水把他的服都浸了，全是因為太過張出的汗。

    他強迫自己直視周科的雙眼，鎮定的說：“公安同誌，辦案要講證據啊，你不能憑猜測就懷疑我吧？”

    “你說的沒錯。”

    下一秒，周科臉變冷，“可——誰告訴你我們沒有證據。”

    “據我們的走訪調查，王德海大概是晚七點被你請回了家，直到晚十點，你的院子裏還傳出了喧嘩聲，也就是說，你們喝了至三個小時的酒。這麽長時間，喝醉確實很合理。”

    “王德海喝醉以後，你把你的兄弟們全都攆了出去，在裏麵和他至待了半個小時。”

    “哪有半小時……”馮栓額頭冒出冷汗，想要解釋。

    “這點是我們審問了當晚所有在場的人員，據他們的描述推斷出的時間，你不用狡辯。”周科直接毫不留的打斷了他的話。

    接著他繼續之前沒說完的話：“如果按照你所說，因為王德海喝醉了，你什麽都沒問出來，那我想問你，為什麽要和醉的昏迷不醒的王德海，在室相那麽長時間？如果他真的醉死過去，以至於什麽都問不出來，你不是應該馬上人進來嗎？”

    “關於這點，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大滴大滴的冷汗從馮栓的額頭溢出，他的上下翕，想為自己辯解。

    可當馮栓對上對麵這個男人平靜的眼睛，他頓時心裏一震，他覺這個男人已經看了自己心中所想。

    馮栓的嗓子就像被什麽堵住了，什麽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能說些什麽呢？

    他確實沒辦法解釋他這麽做的原因。

    像是認了命般，馮栓垂下頭，緩緩開口。

    “公安同誌，我確實說謊了。”

    “我從王德海那裏問到了一個，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