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問,傅寒江大致能猜到發生了什麼。
姚樂怡這是不請自來,沖著白冉來的。
但和相思一向不和。
人都坐在椅上了,還能讓白冉躺在病床上養胎,那再傷著相思,也不是不可能。
“……”
盛相思怔忪,不住訝異。
他開口最先問的,竟然是的安危?還是當著姚樂怡的面……
搖搖頭,淺淡的一筆帶過。
“我沒事。”
接著,看向姚樂怡,“是怎麼會來這里的?你和大哥知道嗎?是你們允許的?”
“……”
傅寒江語滯。
相思還是不信他……
誰讓他以前,劣跡斑斑呢?
眼下,卻不是爭辯的時候。
低著頭,目和的攏著,“別著急……我這就來理。”
理?
盛相思抿,靜靜看著,他會怎麼理?
傅寒江看向容崢。
沉聲吩咐,“安排一下,把人送回去。還有,給祁肆打個電話。”
“是,二爺。”
容崢點點頭,立即招來了陸家的保鏢。
“姚小姐,請吧。”
“不!不……”
姚樂怡搖著頭,仰起臉來,只看著傅寒江。“寒江!你要趕我走?”
“不是趕。”
傅寒江皺著眉,糾正道,“是送。”
“有區別?”
姚樂怡冷笑,“說的好聽而已!你是看不到嗎?”
指著病房里,“那個人,勾引了寒川!是不要臉!我被欺負了啊!”
“不是!”
盛相思聽不下去,怒喝道,“你別以為,你現在是大哥的未婚妻,你就是害者!白冉和大哥,原本就要結婚了,是你……生生橫一杠!”
“那又怎麼樣?”
姚樂怡梗著脖子,“我馬上要和寒川結婚了,不是事實嗎?那怎麼還有臉纏著寒川……別人的男人,就那麼香嗎?”
“呵!呵呵……”
盛相思嘲諷的笑起來,“別人的男人,香不香?你不知道?你不是最喜歡搶別人的男人嗎?”
“你胡說!我沒有!”
“你有!并且一直在搶!”
“住啊!”
姚樂怡氣的,渾瑟,求助的朝向傅寒江,“寒江!你就任由胡說八道,辱我嗎?”
“……”
這一瞬,盛相思也把目移向了他。
而傅寒江也正在看著。
四目相視,盛相思心頭一跳,他這麼看著,是準備要指責了嗎?
不奇怪。
以往每次,和姚樂怡爭吵。
他沒指教,讓好好說話……
哼!
扯扯,無聲冷笑,微微昂著下頜,迎著他的視線……那麼,來吧!
已經習慣了。
相思的心思,傅寒江看出來了。
怪胡思想嗎?
不,要怪,只能怪他自己,他以前的確是劣跡斑斑。
無奈的一聲輕嘆……
看向姚樂怡,蹙著眉搖了搖頭,“不是。”
“不是?”姚樂怡不敢置信,喃喃重復,“你是說,不是胡說八道?”
傅寒江頷首,陳述道:“相思說的是事實,之前,白冉和大哥,確實準備要結婚了。”
他道:“如今這樣的局面,是大哥意思……你有什麼不滿,該去找大哥,而不是來為難……只是個可憐的人。”
“!”
姚樂怡愕然,張著,磕磕絆絆,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你…………”
看看他,又去看盛相思。
恍然,倏爾冷笑,“哈哈……你是向著的!”
紅著眼眶,淚水溢出,“從我在醫院里醒來,你就對我不冷不熱的!寒江……你能告訴我,到底是因為什麼嗎?”
“為什麼麼?”
傅寒江抿,沉默了會兒。
搖搖頭,“你是‘病’了,都忘了,但是……我沒忘,也忘不了。”
言盡于此。
“容崢!還愣著干什麼?”
“是,九爺!”
“……”
這一次,姚樂怡沒再反抗,任由保鏢們圍住,再將帶走。
似乎因為傅寒江的話,到了很大的打擊。
失魂的坐在椅上,視線還直勾勾的盯著他,眼珠子一轉都不轉一下。
直到……
“姚小姐,走吧。”
容崢一抬手,保鏢調轉了椅,姚樂怡背過了去,被推著漸行漸遠……
拐彎時,驀地回頭,往這邊看了眼。
只看到傅寒江低著頭,不知道在和盛相思說些什麼……但依著他的架勢,不難看出……
他是在哄!
呵。
姚樂怡勾著,無聲笑了……
傅寒江面朝著相思,嗓音低沉又溫和,像是不安,更多的卻是討好。
“人已經送走了,至于其他的……就讓大哥理,好不好?”
“……”
盛相思盯著他,好半天沒說話。
因為。
這是第一次吧,從他上覺到了,他對姚樂怡明顯的冷淡和疏離……
雖然沒有嚴厲的措辭,態度也還算溫和。
但卻明晃晃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相思?”
久久不說話,傅寒江越發不安。
一著急,就會胡思想。
手足無措的解釋,“我不知道今天會來這里,的事……我很久沒過問了,都是大哥在安排。而且,馬上就要和大哥結婚……”
越說越著急,額頭沁出冷汗。
“嗯。”
終于,盛相思有了反應,眉頭輕蹙著,點了點頭。“知道了。”
這反應……
傅寒江結滾了滾,還是不相信他嗎?
“這個時候……”
還想要多解釋,盛相思卻轉而問他,“你來干什麼來了?”
傅寒江只好放棄解釋,回答道,“我問過慕云,知道你在這里,我是來接你的。”
接著問道,“不早了,你不回去嗎?”
“等會吧。”
盛相思抬起腕表看了下,“等大哥……”
說曹,曹到。
“大哥來了。”
兩人對視一眼,朝著正往這匆匆而來的傅寒川,異口同聲,“大哥。”
“嗯。”
傅寒川頷首,姚樂怡來過的事,他已經知道了。
“相思,你費心照顧冉冉,辛苦了。不早了,跟寒江回去吧。”
“我沒什麼辛苦的。”
盛相思搖搖頭,“大哥……”
想要說點什麼,卻被傅寒江給攔住了。
“大哥,那我和相思就先走了。”
“嗯。”
“相思,走吧。”
看一眼相思氣鼓鼓的樣子,傅寒江稍稍強,“走!”
拽著,恰好讓不能掙,又不至于疼的力度。
到了外面,才松手,握著的手腕查看,“沒弄疼吧?”
盛相思氣悶,不答反問,“你攔著我干什麼?”
“我不攔著你?”
傅寒江失笑,無奈搖頭,“那我問你,你想跟大哥說什麼?”
“你是勸服不了大哥的,你信不信?即便是,也勸服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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