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桐被迫撲進容慎的懷里,鼻尖撞到了他堅的膛上,半晌沒反應過來。
要不是男人抱住,估計會摔得很狼狽。
安桐著鼻子抬起頭,眼里蒙了層水汽,鼻尖酸的半天說不出話。
“撞疼了?”容慎抬起的臉,拉下孩的手腕果然看到小巧的鼻尖泛紅,濃眉瞬間皺起,“我看看?”
安桐仰著臉沒說話,眼睛卻直勾勾地著面前的男人。
清楚地看到了容慎眼底暈開的擔憂和關切,捧著臉頰的作,輕而。
正是夕鋪滿山巒和大地,霞傾瀉在別墅四周的時刻。
男人和孩站在鋪滿燦燦斜的路旁,寵安安鬧騰了一會,也乖巧地蹲在他們的腳邊,地上落下了斜長的剪影,遠遠去,景唯。
還坐在車里不知何去何從的程風:“……”
他想下車擼擼狗,又覺得時機不太對。
就這麼開車離開,又怕車門剮蹭到九爺。
你們倆擁抱能不能離車遠點?
他現在想倒車都費勁。
安桐吸了兩下鼻子,甕聲甕氣地開口:“不疼了。”
容慎的掌心再次抬高的下顎,確定沒有流鼻,才放下心來,隨后低眸看著無辜的安安,“小家伙長大了,以后牽它出門小心些。”
“嗯……”安桐應了聲,默默抓了手里的牽引繩,“那你先進屋歇會兒,我陪它走走就回來。”
話落,男人似有些好笑地輕揚眉梢,“陪它走走?”
安桐疑地凝眉,陪安安走走,有什麼不對?
一時間沒揣出容慎的用意,安桐一手著鼻子,一手試探地遞出牽引繩,“要不……你陪?”
男人垂眸看著孩遞來的牽引繩,又抬眼瞧著發紅的眼眶,忍俊不。
對安安倒是舍得花時間“陪它走走”,說起來還從沒好好陪他散過步。
這一閃而逝的念頭,容慎自是不會說出來。
他右臂還搭著大外套,隨手拿下遞給安桐,并順勢接過寵的牽引繩,另一手則牽住了邊的孩,“既然想走走,那就一起。”
夕西下,程風偏頭看著右側后視鏡,著昂藏偉岸的男人左手牽老婆,右手牽寵的影在鏡中漸行漸遠,莫名到有些孤獨。
這些年忙著工作忙著賺錢,他好好的一個保送英,都沒時間談了。
……
湛州的黃昏,風輕,日暖。
枝頭吐新芽,溫暖顯著上升。
安桐走在容慎的邊,踩著腳下隨行走移的剪影,淡聲道:“這周末,我要回一趟香江。”
男人步履穩健,牽著安安也毫不費力,聽聞安桐的話,側目時,俊臉的廓沁著和,“回去有事?”
“嗯,要去一趟貝南山的大瑞寺。”安桐邊說邊看向容慎,主解釋了一句:“我差不多每三個月就會去一次。”
話說到這里,男人想起他們從香江搬來湛州的前一天,清早突然‘失聯’也是去了貝南山。
算算日子,距今已經將近四個月。
容慎牽著的手漫步在小區的林蔭路,沉默了幾秒,似乎在盤算什麼。
安桐沒在第一時間聽到他的回答,順勢道:“我周六去,周日就能回來,你不用……”
“登記這麼久,也確實該帶你回容氏大宅走一走了。”
男人溫緩的嗓音徐徐而來,安桐心口一跳,不想到了那位明又稍顯刻薄的容老夫人。
包括前陣子共餐的容晏,多次挑撥過和容慎的關系,就差明說‘不帶回大宅就是輕視’的險惡用心。
安桐偏頭看著英俊拔的男人,肩膀往他邊挪了挪,“那我們一起回去?”
“若周五下午有空,也可提前。”
男人的語氣總是平穩低沉的令人心安,甚至……輕易就能抓住重點。
周五下午確實沒課,也許他只是湊巧一問?
安桐沒有過度糾結,干脆利索地回答,“周五全天都沒課,是科大的校慶,中午就能結束。”
容慎薄微揚,從善如流地道:“那就先這麼定。”
……
晚飯結束后,安桐去了讀書房,確定直播APP的上線審核已經通過,便給凌琪發了條消息。
AN:下周一,APP正式線上。
凌琪沒發消息,直接一通電話打了過來,不知在吃什麼東西,說話含糊不清,“米問題,包我上。”
安桐和代了幾句APP上線后的營銷策略,轉念間,又叮囑,“幫我申請個賬號,周一晚上下課我回來開直播。”
“行,賬號名字什麼,夫人怎麼樣?”
安桐扯了下角,“和碼神一樣就行。”
凌琪一聽,滿心期待地了手,幾乎能遇見公子創科技的老板肯定要暴跳如雷了。
代完這些,安桐看了眼閉的房門,打開筆記本,就登陸了郵箱。
年后開始,科技大廠給發來的工作任務難度有所增加。
不再是小打小鬧的試探能力,安桐也看出來,對方給發來的代碼序列,已經上升到第二層級。
花了兩個小時,把新寫的代碼保存好,并用特殊方式傳回了科技大廠與聯絡的郵箱。
最后還附了一句話:支票放到碧海街的香江銀行柜臺,我自己取。
不管對方回不回復,直接關掉了頁面。
晚上九點過半,容慎從書放回了臥室。
房間窗前亮著落地燈,空的,不見安桐的影。
男人低眸看了眼腕表,正準備去讀書房找人,旁邊的帽間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容慎腳步停頓,緩緩將移門打開一條,明晃晃的燈下,就看到了讓人脈僨張的畫面。
一直以來,安桐病影響,子比較安靜孤僻。
經過近幾個月的朝夕相,倒是找回了些這個年紀該有的天真爛漫。
但,遠達不到恢復如初的地步。
容慎的印象里,孩穿打扮基本隨意,卻不隨便。
像此刻在帽間里所穿著的純黑流蘇背拉丁是前所未有的。
安桐的皮本就白皙,又恰是最好的年齡,細的毫無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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