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陷了可怕的沉默裡。

姜淼也沒緩過來，剛才他們到底在幹什麼？

深吸著氣，看向原堰啟，原堰啟如夢初醒之後就一直坐在沙發沉默著。

原堰啟很沉默，姜淼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此刻臉上完全沒有表，跟剛才的瘋狂已經判若兩人。

姜淼咬了咬，看著這樣的原堰啟，姜淼又開始覺得呼吸不順暢了。

原堰啟似乎嘆了口氣，閉了閉眼睛之後，安靜起了，然後直接離開了。

姜淼看著他的影離開，自己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走又走不了，又不了，睡也睡不了了，現在好像不管做什麼或者不做什麼都了一種錯。

一夜無眠，姜淼強撐了許久，直到真的撐不住了，才放任自己睡過去。

很輕易的被吵醒，姜淼能覺到原堰啟又進來了，甚至覺到他在床邊坐下了。

姜淼不想睜開眼睛，也不敢睜開眼睛。

原堰啟極耐心的就坐在床邊看著，甚至溫的頭髮，他用著之前恨不得弄死他的手，姜淼只覺得心一陣一陣悸寒，皮疙瘩都起了一。

原堰啟俯下子，親，親了好幾下才輕嘆一口氣，“你要是醒了就起來吧。”

原堰啟知道醒著，因為他湊近吻時，輕的睫已經在表達的抗拒了。

姜淼深深呼吸，緩緩睜開了眼睛。

眼睛一睜開，就對上了原堰啟的目，原堰啟看著，目灼灼的，那目，不知道的真以為他們之間有多相，可姜淼信不了了，他們之間互相傷害到了這樣的地步，無法再相信和奢什麼所謂的了。

四目相對，姜淼下意識遠離幾分，然後規規矩矩坐直起來。

既然原堰啟就醒，那可得聽話規矩，否則惹得原堰啟不開心了，姜淼不懷疑，原堰啟真能弄死。

“對不起……”看到姜淼這牴又害怕的小心翼翼，原堰啟開口道了歉。

姜淼閉了閉眼睛，沒說話，現在聽到原堰啟道歉就害怕，像是進了一個無休止的迴圈噩夢裡，他的對不起並不是他真的會改，真的知道錯，而是對不起之後，下次更狠。

“對不起，嚇到你了”，原堰啟湊近，輕捧的臉，然後額頭相抵。

姜淼反正躲不開，也沒拒絕，麻木的承著原堰啟的近在咫尺。

姜淼沒說話，只是垂著眸子看被子，不知道應該跟原堰啟說什麼，乾脆什麼都不說了。

原堰啟子偏了偏，直接將姜淼的腦袋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儘管姜淼不回應，還是很固執的擁抱著。

“姜淼，你是不是真的想離開我？”原堰啟的頭髮。

姜淼腦袋微，但沒有回答，覺得再回答這種問題有點蠢。

這樣的原堰啟反而顯得可惡，你要麼不問，問了又不全，何必呢？只會讓人心裡更加的不舒服。

“姜淼”，看姜淼沒反應，原堰啟後退一，然後看的眼睛。

原堰啟看著姜淼眼睛的時候，心震撼又無助，姜淼的眼底已經沒有什麼芒了，已經麻木了，已經被自己一次次的傷害而麻木了，再沒了從前的彩。

“你如果真的想離開，我可以答應你，但你也得答應我一些條件。”

原堰啟看著的眼睛說了這話，姜淼眼眸抬起，看著原堰啟，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目相對幾秒，姜淼選擇了沉默。

不喜歡這樣，給點希又掐滅，給點希又掐滅，還不如，就不要抓住那種虛渺的希。

看姜淼已經不再信任他，原堰啟心絕又自責。

是他把他最的人一步步到了現在這個樣子。

原堰啟起了，嘆氣走向門口，拉開門的時候，轉頭看了姜淼一眼，眼底的緒很濃烈，很微妙，很複雜，帶著些許的不甘，卻又最終認輸，他抬腳離開了。

姜淼看著他消失，現在已經完全不知道原堰啟這一天天的，到底要幹嘛了，也不想管了。

幾分鐘之後，原堰啟又出現了，手上拿了碗粥，還有一份檔案。

他一步步走到姜淼面前，然後坐在床邊，檔案被放下，姜淼瞟了一眼，是離婚協議書。

原堰啟並不管那一份協議書，就那樣放在床上，手裡專心握著的是那一碗粥。

“喝點嗎？我親自煮的”，原堰啟小心翼翼將粥舉到姜淼的跟前。

姜淼沒看他，目落在那份協議上。

這一次，原堰啟到底誠不誠心？姜淼覺得這種滋味太難熬了。

把所有你想要的東西擺在你面前，卻又偏偏不給你，純屬刺激你罷了。

“你把粥喝了，我簽字”，原堰啟窯了一勺，送到姜淼邊。

姜淼別開臉，但還是抬了手，不要原堰啟喂，自己握住了碗。

姜淼牴意味明顯，原堰啟也就不再勉強了，讓自己喝，餘看著一點一點吃下去，然後拿起了那份協議書。

他拿了筆，然後再次看姜淼。

能覺到，他拿起筆的時候，姜淼的神是有變的，看來還是抱有希，原堰啟心一片悲涼，姜淼對他不再有希了，只對還有沒有機會離開他抱著些許希。

“我們把婚禮辦了好嗎？”原堰啟握住筆，眼眸看姜淼。

姜淼的神有點冷了，覺得原堰啟又在折磨，又開始故意這樣那樣了。

其實不想離就說不想離，反正現在在這裡毫無招架之力，原堰啟又何必繼續裝模樣。

“你不覺得可笑嗎？”姜淼將粥喝完，放了碗，看原堰啟，“辦完婚禮然後離婚？”

這比子放屁更加的多此一舉。

“我想有一個這樣的回憶，我們開開心心把婚禮辦了，然後離婚。”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和決心，原堰啟手上了筆，居然就真在紙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辦完婚禮，這份協議就給你”，原堰啟看著，頓了頓，又開口道，“協議我改了一些，你要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