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姜淼說這話，原堰啟的心了，他說不出來一句話，只能笑著握住姜淼的手，然後坐到床邊，將姜淼從床上拉起，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寶貝，把喝了”，原堰啟把牛送到姜淼邊。

姜淼靠著他，抬眸看他，沒張，而是拉下原堰啟，然後又開始吻他。

“原堰啟，你好好的，以後別再騙我，我就肯定不會丟下你好嗎？”姜淼邊親他邊說話，話語有些含糊，但聽起來卻莫名的更弱，更讓人心疼。

原堰啟著杯子的手了，心又開始抑制不住的抖。

原堰啟剛想將杯子收回，姜淼卻突然放開他，然後接過杯子，將牛喝了下去，喝完之後咬了咬，顯得委屈，“為什麼還要喝牛？”

姜淼其實這麼大了，對牛真的不太喜歡了，之前因為懷孕了，喝就喝了，畢竟是有營養，但現在已經沒有孩子了，原堰啟為什麼還讓喝。

“怕你睡不好，對睡眠好”，原堰啟笑了笑，然後接過空杯子，他放開姜淼，起了，“我下去放杯子，你趕把被子蓋上。”

姜淼乖順點頭，看著原堰啟的影消失。

原堰啟下了樓，洗了杯子，然後就站在那裡，一不了。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又用那個杯子倒了杯水，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了他自己的藥，就著水嚥了下去。

原堰啟再回房間的時候，姜淼已經睡著了。

原堰啟看著姜淼的睡，忍不住俯下子親了又親，然後低聲在耳邊開口，“對不起。”

姜淼眉間皺了皺，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迷迷糊糊轉過去繼續睡。

姜淼醒過來的時候，原堰啟倒沒繼續趴床邊看了，而是早早的起了床做早餐去了。

姜淼下了樓，到廚房的時候，看著原堰啟的影，忍不住幾步過去從背後抱住了他。

原堰啟只要一直都這麼安安分分，溫溫的，姜淼真的很他。

“了嗎？”原堰啟轉頭看，笑了笑，像是真的回到了從前。

“不，但是發現你不在，睡不著了”，姜淼放開他，然後站到了他邊，挽了挽袖子，興致還高，“我幫你。”

幾天的相還不錯，有些事他們都在努力回到最好時刻。

原堰啟每天都給姜淼熱牛，然後每天早上起早給做早餐，每天下班也是第一時間回來。

不過姜淼發現，原堰啟好像不喝咖啡了。

以前每天都咖啡當水的人，現在大多時候都是喝的開水。

原堰啟的改變程放也是覺得出來的，好幾次端著咖啡從他面前經過，他居然完全不饞。

開了一天的會，程放喝了兩杯咖啡，原堰啟只是喝了幾杯水，也跟著他們一起熬。

散會的時候，所有人都陸陸續續離開了會議室，只有程放還在等原堰啟，姜淼失蹤又回來之後，原堰啟就不怎麼開玩笑了，程放想私底下跟他聊聊，其他他們這麼久朋友，原堰啟有事只要開口，他肯定會幫的。

“你怎麼不走？”原堰啟在整理資料，抬眸看了一眼還端著咖啡杯坐會議室桌邊的程放。

“老原你……沒事吧？”程放從桌上跳下，然後換了個桌面，直接坐到了原堰啟跟前的桌子，“你有沒有什麼不痛快的，我可以隨時陪你聊。”

“沒有”，原堰啟抬眸看他，語氣清淡，甚至有那麼一的不耐，“我怎麼聽你這意思是咒我有點什麼事？”

“那不能，肯定不能”，程放呵呵笑，原堰啟最近狀態真的不太好。

“你自己待著吧，我回辦公室了”，原堰啟白了他一眼，起了，只是起了一下，很快又砰的一下坐了回去。

程放嚇得差點沒把咖啡丟了，他跳下桌趕扶住他，“老原你可別嚇我。”

原堰啟深吸一口氣，緩了幾秒已經不暈了，他白了程放一眼，抬手將哭喪一樣的人推開，“我就是低糖了，你哼哼唧唧什麼，不知道的以為你在參加我葬禮。”

原堰啟儘量把話說得幽默，不想讓程放擔心。

“你什麼時候低糖了？”程放不可思議。

原堰啟的一直很好，而且也持續健，本沒出現過低糖這種況。

“大概是，人老了”，原堰啟撐著桌面再次站起，悠悠看了程放一眼，“你也悠著點吧，不年輕了，咖啡喝點。”

程放看著原堰啟像沒事人似的離開了會議室，不眉頭深鎖。

原堰啟回到辦公室就直接將門鎖了起來。

他深深癱靠在座椅上，然後對著窗外的風景發呆，他能覺到這幾天自己的變化，他吃的藥是有副作用的，可，他得吃，否則，他就真的再沒辦法像個正常人一樣的在姜淼面前笑了，姜淼現在是唯一支撐他繼續走下去的力。

了姜淼這麼多年，總還是希他們能有一個結局。

看著窗外的風景，看了許久，原堰啟又突然轉頭，目深深的盯著牆角。

原堰啟的想法還是跟以前一樣，虛假的幻象能耐他何，確確實實，不會真的將他怎麼樣，但，這些東西的存在正在一點一點的將他的心擊潰，使得他必須承認，自己有問題。

電話響起的時候，原堰啟笑了笑，像是驅散霾的彩虹出現。

“淼淼，在收拾東西回來，今天一直在開會”，原堰啟說話的時候帶著笑意，他很努力在繼續扮演那個姜淼說的，喜歡的那個原來的原堰啟。

掛了電話，原堰啟真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去了。

離開公司，阿峰已經在樓下了，原堰啟不怎麼開車了，怕再出什麼意外，他的車子其實就在老宅不遠，他每一天將車子開出去，卻又在半路下了車，上了阿峰來接他的車子。

現在他坐阿峰的車子回去，到半路再回到自己的車子開回老宅，像個沒事人一樣。

“啟哥，你還好嗎？”阿峰開車的時候看了一眼原堰啟。

“死不了”，原堰啟失笑，顯得很苦。

他的意念或許就在一瞬之間，他堅信自己沒事，自己能好，他能跟姜淼繼續到老，那他就能撐著，一旦那弦鬆了，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會墮怎樣的深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