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堰啟就在姜淼房裡睡了，不過一大早他就起來了，起來準備早餐。

還是想回到從前，即使在老宅裡不會缺人做早餐，但是原堰啟始終還是想親力親為，更何況現在可不是姜淼一個人吃，肚子裡還有一個呢。

姜淼起來的時候剛剛好，剛好原堰啟把早餐端上了桌。

張從深正準備去姜淼呢，姜淼就自己下樓了。

“你倒是醒得準時”，張從深笑著看。

“張煬呢？”姜淼下了樓梯，環顧了一圈，昨天晚上張煬就沒跟他們吃晚飯。

“沒回來”，張從深癟搖了搖頭。

張煬從昨天下午出去就沒回來，電話也打不通。

張從深難辦的，他連需不需要擔心都拿不準了，張煬是個男生，又是這二十出頭最玩的年紀，這一晚上沒回來，你都不知道他是闖禍了，還是玩嗨了。

“不管他，我們先吃”，張從深無奈搖了搖頭。

早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原堰啟的手機響了。

“喂，好”，原堰啟接起電話，語氣輕描淡寫的，波瀾不驚。

“我出去一趟”，原堰啟掛了電話，就說了這話，又看了姜淼一眼，“公司沒急事的話，你不要自己開車去了，等我回來，我送你。”

“嗯”，姜淼點頭，跟著起，“我送你出去。”

原堰啟倒是沒拒絕，任由姜淼將送到車邊，臨上車的時候，原堰啟才握了握姜淼的手，“我去接張煬，你就在家等我吧。”

“他怎麼了？”姜淼其實剛才原堰啟接電話的時候就看出來有事了。

“不清楚，好像跟人打架了，我先去看看”，原堰啟說話的時候垂眸拍了拍姜淼的手背，輕輕的安。

“嗯”，姜淼點頭，然後看著原堰啟上了車。

車子啟，原堰啟能從後視鏡裡看到姜淼逐漸變小的影，心裡暖暖的。

原堰啟以最快的速度到達了派出所。

一下車，就看到阿峰出裡面出來了，後還跟著張煬，看起來臉上掛了彩。

“啟哥”，阿峰跟原堰啟打招呼，然後子側了側，讓他直面張煬。

“怎麼了？”原堰啟將車門甩上，側頭看著此刻有點狼狽的人。

“沒事，打了一架”，張煬說話時候還橫，帶著不服氣不服輸。

原堰啟蹙眉瞟了他一眼，拍了拍車頂，“你先上車。”

“哦”，張煬倒是識趣，乖乖自己拉開車門先上了車，坐的是後面。

張煬上了車，原堰啟這才將目向阿峰，“怎麼回事啊？”

阿峰搖了搖頭，失笑，“他昨天晚上看到他在步行街那邊給人畫畫了，後來就打起來了。”

“原因呢？”原堰啟深吸了一口氣。

“他給人畫畫，人家沒滿意，不給錢，就這麼腦子一熱，就這麼打了起來”，頓了頓，阿峰又補充道，“確切的說，應該是他打了人家。”

原堰啟癟，不自覺回頭看了一眼車子，“就他，能打別人？”

阿峰笑了笑，“大塊頭，要真打那肯定是打不過的，人家估計就是看出來他憤怒上頭了，是沒還手，還手可就互毆了。”

“賠了多？”原堰啟這時候也不知道該不該笑。

阿峰拿了個單子遞給原堰啟，原堰啟點頭看了一眼，沒說什麼，示意阿峰上車。

原堰啟開的車，開車的時候目瞟過車鏡，看著後面鼻青臉腫的人。

“人家沒還手，你這個傷，怎麼來的？”

“沒怎麼打過架，一激起來，自己傷著自己了”，張煬說得還臉不紅心不跳的。

“嗯，那厲害”，原堰啟忍不住誇讚。

“畫了幾張啊？一張多錢？”原堰啟懶洋洋繼續追問。

張煬蹙眉，瞟了一眼坐在邊的人，明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這事，我們之後再說。”

“你還怕人笑話啊？十塊有沒有？”原堰啟失笑。

“阿啟哥，你這個時候追問，不厚道知道嗎？要當爸了，上積點德吧。”

“呵呵，我要是缺德，我今天就不管你了。”

張煬哼哼兩聲，將目向窗外。

“你是就這麼回去呢，還是臉上好了再回去？”

“我爸知道了嗎？如果不知道，你那房子，借我住幾天唄”，張煬眼睛亮了亮，反正現在原堰啟回老宅住了，他之前住的那房子空著呢。

原堰啟笑了笑，從車屜了拿了把鑰匙轉頭丟給他，“別給我弄得糟糟的，不然我可真把你丟出去了。”

“知道了”，張煬趕點頭。

頓了頓，又加了句，“我儘量，我畫畫的時候儘量不在你那裡留。”

原堰啟挑了挑看他，“喲，還畫？”

“那當然”，張煬倒是很堅持。

原堰啟笑了笑，倒是不願意再打擊他了，把張煬直接送到他原來那裡，然後又送阿峰迴去。

阿峰下車的時候，原堰啟還代了一句，“阿峰，他畫畫那點，你有時候就去看看，別下次又跟誰打起來，我那裡，你有空也去瞟兩眼，我怕他一個人死在那裡。”

原堰啟說這話的時候顯得有些無奈，也不知道藝家能不能覺得到肚子這回事。

“沒有爺的命，全是爺的病唄。”

阿峰笑著點頭應下，最後一句總結得特別到位。

原堰啟看著阿峰的影上樓，然後再次啟車子回到老宅。

跟張從深代了下說張煬要在自己那裡閉關畫畫，然後就接上了姜淼，送去公司。

姜淼下車的時候，原堰啟沒有下車，只是腦袋搭車窗上，目灼灼的看姜淼。

姜淼站到窗前，側頭笑瞇瞇看他，“原總今天，總算是要務點正業了？”

“我去開個會，下午來接你。”

原堰啟能拿個電腦在姜淼這裡辦的公，恨不得就生在姜淼辦公室了，但是也有一些需要出面親力親為的事。

“嗯，去唄”，姜淼點了點頭，剛想後退，原堰啟從車窗將手拿出，突然拉住了姜淼。

四目相對，原堰啟滿眼的，他微仰著頭，將腦袋探出車窗，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臉“不給我留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