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酒會姜淼撐到了最後，其實不太舒服，也許是那樣的氣氛，也許是因為見到了原堰啟，也許是心理作用，反正後半程的時候，就一直暈暈乎乎的。

唐羽倒是看出不舒服了。

酒會結束的時候，唐羽親自把姜淼送出來，看著上了車，才放下心。

轉的時候，卻看見了後的原堰啟。

原堰啟的目很深，盯著姜淼車子離開的方向。

“原總？”唐羽笑了笑，想打招呼，原堰啟卻瞟了他一眼之後，徑直轉離開了。

唐羽的笑都還僵在臉上呢，原堰啟這是什麼病，之前在裡面不還聊得愉快的嗎？

“唐總，下次見”，跟在原堰啟後的程放不好意思的道歉，餘漫則是直接跟上原堰啟的腳步。

回去的路上，餘漫開的車子，原堰啟和程放都喝了酒。

“怎麼著？回家還是找個地再喝點？”程放笑瞇瞇看著邊的原堰啟，繼續道，“能喝的吧，現在你孤家寡人一個，沒人管。”

這話是實話，現在原堰啟是單了，這話既是諷刺原堰啟的，也是激勵餘漫的。

原堰啟只是白了他一眼，沒任何回應。

嘆了口氣，程放繼續哼笑，“姜淼那裡可不太妙啊，合作完這個季度，我可撤了啊，我早說了，非得敗不可，現在一大窟窿，怕是填不上。”

原堰啟只是輕嗯了聲，也不知道究竟聽沒聽進去。

姜淼公司那邊的況，其實原堰啟是知道的，但是他已經沒有手的必要了，況且，姜淼也並沒有來找他。

真的有那麼一段時間，原堰啟自以為姜淼很他。

但，其實也不過如此罷了，不演了也就真的不演了，被拆穿了，已經不想再浪費時間了。

之前的那種小糾纏，現在完全不見了。

上次惹怒他之後的討好，現在已經不復存在了。

沉默了會，原堰啟又開了口，是對餘漫說的，“餘漫，你先送我回去，完了再送程放。”

兩個方向，不存在順不順路，但是原堰啟沒打算讓程放先下車，否則他跟餘漫單獨在一個車廂裡，不自在。

對餘漫，大夥的友，原堰啟不想缺席，單獨的，他也不想滋生。

原堰啟並不是一個一定需要伴的人，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生活又不是一定需要才能過下去，跟不的人糾纏，只是浪費時間罷了。

原堰啟回去之後，猶豫了下，還是給張從深打了通電話。

很一般的噓寒問暖罷了，不管怎麼樣，張從深一直照顧他，沒有必要因為他不在原家了就不再往來，直到快掛電話，原堰啟才漫不經心問了句，“姜淼回去了吧，酒會上見到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喝多，給備點醒酒湯吧。”

“回來了，醒酒湯也喝了，不過還是吐得厲害。”

張從深話語裡還帶著深深的擔憂。

“不行就找醫生看一下”，原堰啟深吸一口氣，儘量不讓自己問過多。

今天看到姜淼，姜淼看起來其實不差，他們誰離了誰，好像都沒有問題。

應該是說，他看出來了，姜淼離了他沒有問題，所以他也不可能讓自己看起來有問題。

“嗯，知道了，會照顧好”，張從深應下。

應下之後又沉默了幾秒，似乎是在確定原堰啟有沒有其他的要在掛上電話之前代。

並沒有，原堰啟沒再繼續說什麼了。

他還能說什麼，他和姜淼已經結束了，他沒辦法再像一個傻子一樣的繼續倒姜淼。

他要真是一個傻子也就罷了，但他不是，他甚至自認為聰明，所以，怎麼能犯這樣的錯，這樣的錯對他來說，是難以接和釋懷的。

掛上電話之後，張從深不放心，又給姜淼熱了牛上去。

“爸，你怎麼又來了？”張煬站在姜淼房間門口，看到張從深手裡的牛，顯得無奈，他爸對他都沒這麼好呢。

張從深對姜淼那是真的沒話說，他要是有個兒，怕是也只能到這個程度了。

“還吐嗎？拿了牛，給喝點吧？”

“爸，我來吧，您早點休息吧，我看著，放心”，張煬從張從深手裡接過牛，將他趕去睡。

看著張從深的影離開，張煬才又敲了門，然後帶著牛進了房間。

“吶，喝點吧，我爸特意給你熱的”，張煬將牛遞給姜淼，姜淼坐在床邊，看起來有點可憐，回來真的吐了很久。

姜淼接過，還是喝了一小口，不能辜負張伯的關心。

姜淼酒量不行，但是從來沒有吐這樣過，膽都快吐出來了，難得不得了。

“姐，你到底喝了多啊？吐這樣”，張煬後悔，他應該陪進去的。

“沒喝多”，姜淼搖頭，將牛又還給張煬，顯得無辜，“我真喝不下了。”

之前是醒酒湯就灌了不，這牛，是真喝不下了。

“不喝就不喝了”，張煬接過，“那我喝了？”

張煬仰天將杯子裡的牛給幹了，姜淼看著，顯得無奈。

“以後喝點酒，很傷的”，張煬深深嘆氣。

姜淼失笑，“我真沒喝多，可能沒吃東西，胃不舒服。”

姜淼雖然吐得厲害，但是對自己的酒量是有認知的，在酒會是真沒喝幾杯。

“沒喝多吐這樣？”張煬不滿哼哼。

姜淼那吐得是一個天昏地暗，他就沒見過姜淼這樣過，真怕半條命吐沒了。

“姐，你最近太拼了，悠著點啊”，張煬垂眸看著姜淼，姜淼最近是眼可見的消瘦。

張煬心疼姜淼，但是幫不了多，他一個藝生，商場上怕是比姜淼還要廢。

“知道了，你也回去睡覺，我沒事了”，姜淼笑了笑，揮了揮手，示意張煬也出去。

張煬點頭，帶著空杯子走向門口。

手到門把手，張煬突然又回了頭，張煬的表有些微妙，他看著姜淼。

姜淼也看著他，不解，“怎麼了？”

張煬艱難開了口，“姐，你是不是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