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偏逢連夜,回到老宅住之後,姜淼就忙碌起來了。
公司很多事都不順利,姜淼也不想再去找原堰啟幫忙了,畢竟一開始原堰啟願意幫本來就建立在他們兩個是的前提下,現在,既然原堰啟已經跟沒有關係了,也實在沒有再幫的義務。
醫院姜淼每天都會過去一趟,見不見得到原建軍都會去一趟。
每一天回到家,都已經是很晚了。
每天的時間都被得很滿,姜淼以為這樣就再沒有多餘的時間會去想念原堰啟了,但實際上,即使白天的時候再累再忙,到了晚上依然睡不著,睡不著的時候,輾轉反側還是會想起原堰啟。
原堰啟是個面面俱到的商人,只要原建軍還有一口氣在,那他就會把他的教養和面做到極致,所以他也是會去醫院看原建軍的,只不過,他每一次過去的時間都是跟姜淼錯開的。
也許,這就是屬於的年人之間結束之後的面和默契吧。
週末的時候,原堰啟沒有那麼忙,他下午的時候就去了醫院,但是並沒有急著進去,而是在外面等著,其實他每天都會等一會兒,都會等姜淼從醫院離開了,他才進去。
不過,今天姜淼似乎並沒有來醫院,他等了很久,既沒有看到人進去,也沒有看到人出來。
深吸了一口氣,原堰啟下了車,然後朝著醫院而去。
原堰啟每次來醫院都會跟張從深打招呼,其實張從深能覺得到,不管是原堰啟來的時候,或者是姜淼來的時候,他們緒都不高,所以他心裡都有覺,但是他們自己不說,他好像也不好問什麼。
以前都是兩個人一起,現在卻莫名其妙地將時間都分隔開來了,不用想也能知道兩個人之間是出了問題的,只不過不知道這次的問題是否能夠快速並且輕鬆的解決掉。
任何都不簡單,相從來不是最終的結局,因為生活在繼續,相之後還會有脾氣和格的不同,生活習慣,做事方式的差異,以及生活中各種各樣的煩惱。
就是一直有阻擋的一種存在,不是這種阻礙就是那種阻礙,磕磕絆絆是避免不了的。
看到張從深的時候,原堰啟第一句問的是,“老爺子況怎麼樣?”
“還是那樣,還算穩定”,張從深說話的時候,深深地嘆了口氣。
原堰啟悠悠點頭,似乎是猶豫了幾秒,然後才又繼續開口,“姜淼今天沒來?”
“今天應該不過來了,他跟張煬學車去了。”
原堰啟微微皺眉,但是並沒有再說什麼,姜淼會去學車不可思議的,但其實想想也沒有什麼,反正人都是要獨立的,把人到一定的份上,哪有什麼事是真的做不了的。
“也不知道最近是不是有什麼棘手事,這幾天看上去狀態不太好,很憔悴,而且很忙碌。”
張從深說這話的時候,瞄了原堰啟一眼,其實他原本不該說的,但現在畢竟是原堰啟先開頭起了這個話題,是他先問起姜淼的,那麼他順著說下去也就沒關係了。
原堰啟搖了搖頭,笑了笑,“不知道在忙什麼,我最近也忙的,沒注意到。”
原堰啟回答得輕描淡寫,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他心裡其實是清楚的,那些讓姜淼焦頭爛額的事究竟是什麼,姜淼初到公司做主,很多事確實是理不來的。
但他既然已經這麼回答張從深了,已經用語言很微妙的將他跟姜淼之間的關係隔絕開了,那他就不想再去管了。
原堰啟話裡的意思張從深自然是聽得出來,既然原堰啟這麼說了,他不好再追問什麼,只是笑了笑,又繼續開口,“你的新公司怎麼樣了?”
原堰啟點了點頭,“還可以。”
雖然原堰啟回答的還是輕描淡寫,但是張從深看得出來,原堰啟說還可以,那就是真的還可以,甚至於原堰啟裡的可以,其實應該是比一般標準更高一點的,因為他本對任何事的標準就高,看來,他的新公司應該是發展得還不錯。
原堰啟陪著張從深坐了一會兒,然後就離開了醫院。
離開的時候再三囑咐,一有任何訊息第一時間通知他。
張從深點頭應下。
原堰啟再回到車上的時候,並沒有急著啟車子,而是將車窗搖下來,從屜裡翻了菸出來,點上。
他最近菸得有些兇,不管怎麼說,生活總歸還是不一樣了,其實以前的原堰啟也是這樣獨來獨往,但那是習慣,現在,他還是獨來獨往,卻總覺好像了些什麼,畢竟生命裡曾經擁有過一些什麼。
掐滅菸頭,原堰啟啟了車子。
剛到家樓下,原堰啟都還沒有推車門,電話就響了。
原堰啟將電話拿起,是張從深打給他的。
按下接通鍵的時候,原堰啟心裡有異常的心慌。
張從深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在他剛說完了有任何訊息第一時間通知他之後不久,就給他打了電話,這讓原堰啟心底多有些不安。
原堰啟將電話放到耳邊,他沒有開口,只是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
十多秒之後,原堰啟將電話從耳邊拿下,然後就那麼握在手裡。
到底在原家呆了那麼多年,原建軍是看著他長大的,而且他也了原建軍這麼多年的爸,要說完全沒,那也未免顯得太冷漠了些。
雖然他們之間的微妙又複雜,但終究是有的。
所以原堰啟聽到現在這個不算太好的訊息的時候,心裡下意識還是會覺得難過。
原建軍的況突然惡化,現在在搶救。
在開車回醫院的路上,原堰啟心裡就有覺了,這一次,原建軍可能撐不下去了。
到了這個年紀,很多搶救其實都是無效的。
到醫院門口,剛下車,另一輛車便飛馳而來,張煬開的車,快得都要飛起來了。
原堰啟下意識停下腳步,看著姜淼從車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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