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堰啟的作很快，沒兩天，他想做的事就辦好了。

他特意出了時間，他和姜淼都空閒的時間，特意帶著姜淼一起去的墓地。

姜淼有心理準備，原堰啟之前就說過，弄好了要帶去看看，不過，姜淼還是有些詫異，因為原堰啟的車子開往的方向，來過。

“我們不是去墓地嗎？”姜淼看原堰啟。

“嗯”，原堰啟點頭。

“我爸媽葬在這邊，你知道嗎？”姜淼有些試探的開口。

“現在知道了”，原堰啟轉頭看了姜淼一眼，很淡然，確實是最近才去瞭解的這些事。

“那也好，近一點，以後方便祭拜”，姜淼輕嘆口氣，咬低笑腦袋。

原堰啟轉頭看了一眼，言又止，到底沒說什麼。

車子停在外面，原堰啟帶著姜淼往裡去，越往裡越悉，直到站到父母的碑前，才愕然。

姜淼了墓碑，又看了看原堰啟。

原堰啟的跟前，是一個新立的墓碑，連一張照片都沒有。

“這是什麼意思？”姜淼再傻，也覺得應該聽原堰啟跟解釋個所以然來。

“想知道什麼？”原堰啟將手進兜裡，迎著風，反而問。

姜淼嚥了咽口水，“我能知道什麼？什麼是你覺得願意告訴我的？”

姜淼學聰明瞭，不再自己問為什麼了，因為問了原堰啟不一定回答，原堰啟不回答，會鬧心，就算原堰啟回答了，又總還是會牽引出其他令好奇的事，沒完沒了。

這是惡迴圈。

原堰啟喜歡不假，但原堰啟多年的習慣也是難改的。

他從不喜歡跟人過多的分和討論，很多事能做他就去做了，不能做他就不做，他沒必要跟誰商量這件事，那件事，該不該做，又該怎麼做。

很難，但比更難一點的，是彼此前半生截然不同的習慣。

原堰啟看著姜淼，然後往前一步，將手出，輕拍在了新的墓碑上，輕嘆了口氣，“我先跟你說說這個墓碑主人的來歷？”

姜淼看原堰啟，然後蹲了下來，在父母墓碑前拍了拍，拍出一個乾淨的地就坐下了。

“嗯？”姜淼側頭，已然坐下了，等著原堰啟開口，原堰啟卻又突然不說話了。

原堰啟站到姜淼面前，猶豫兩秒，蹲了下來，跟姜淼平視著，“我在想用什麼語言來形容會好點。”

“他是我小時候最好的朋友，在孤兒院裡第一個對我笑，第一個分東西給我的人。”

姜淼沒說話，安靜著，手卻不自覺出，握了握原堰啟的手。

“他是你媽媽同母異父的弟弟，也是你外公原本想要帶回原家的人。”

這句話資訊量有點大，原堰啟說完後停頓了下，看了看姜淼的神。

姜淼的神有些茫然，無可思議的皺眉，“我媽是原家唯一……哦，同母異父？”

姜淼的腦子裡還是有些混沌，“我從來沒聽我媽說過。”

“那他病死了，你……”

“這也就是為什麼老爺子不希我們兩個在一起的原因，他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帶錯了人。”

這事關於原堰啟，卻被他說得輕鬆。

姜淼眉頭皺得更深了，抬手扶了扶額，“我沒緩過來，跟我是什麼關係。”

原堰啟微挑眉，安靜看著姜淼，讓自己會，消化。

“所以，我是有真舅舅，不是假舅舅？”姜淼大半分鐘才冒出這話，這話出口之後，又目微妙的看向原堰啟，“那我倆……”

“我做過鑑定了，確定沒關係。”

“什麼時候？”姜淼看著原堰啟，最近的事總讓覺到離譜。

“你發燒的時候”，這事原堰啟倒是有問必答了。

姜淼皺了皺眉，眼珠子轉了好幾圈，然後才悠悠看向原堰啟，“我發燒的時候你才確定的？那你之前，之前”，姜淼嚥了咽口水，找不到恰當的語言來驚呼了。

“那你簡直有點天打雷劈了。”

醞釀半天，姜淼只能蹦出來這句話，原堰啟搞得詞語匱乏了。

原堰啟垂眸看，沒說話，似是在思考，又似是在回味姜淼的這句話。

“你也不想想你什麼時候跟我睡的，發燒的時候才鑑定”，姜淼癟著，這話原堰啟可不能不聽，本就是一件很險的事。

原堰啟看著，饒有興致，“那如果，我是說如果，咱倆真的有關係呢？”

“這個問題，應該問你，如果咱倆有關係，你會怎麼做？”

原堰啟沉默。

姜淼抿，“你會跟我分手吧？”

原堰啟那麼理智的人，自律過了頭，怎麼可能允許那樣的事發生。

“不然呢？”原堰啟蹙眉，目灼灼看著姜淼。

“我們可以不要孩子”，姜淼迎著他的目，給出了這麼一句話。

原堰啟蹲著沒，姜淼卻從他的眼裡看到了暗藏的某些湧緒。

“怎麼了？”原堰啟對上姜淼探究的視線。

“有點出乎意料”，原堰啟笑了笑，誠實，姜淼這個回答出乎了他的意料，原堰啟理智，可正是那份理智，也讓他過於絕對了，要得起的要，要不起的不要，他不習慣還有介於這兩者之中的答案。

姜淼哼笑了一聲，別開了目，“你可別這麼說。”

原堰啟這一句出乎他的意料，讓姜淼彷彿又聽到了原堰啟在說，他想象不到原來這麼他。

“你，我超級你”，姜淼開口說這話，表上卻漫不經心的自然，起，然後往邊上兩步，又蹲到了新墓碑前，“行吧，素未謀面的小舅舅，可以。”

姜淼抬手了空白的墓碑，“不寫點什麼？”

“沒事，他不在乎”，原堰啟笑了笑，立到姜淼後。

“你怎麼知道他不在乎”，姜淼轉頭看他，卻發現他的目直直的看著墓碑旁，那是一種很奇特的，長久的目，隔著空氣就像在跟誰對視一般。

姜淼騰的就站了起來，“原堰啟，你別嚇人啊。”

原堰啟在一大片墓地上這樣，真的很嚇人，嚇得姜淼周都發冷。

“你小舅舅，你怕什麼？”原堰啟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