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淼一個人站在窗邊,原堰啟去洗澡了。
他今天本不該回來,要不是跑去跟蹤阿峰弄這樣,原堰啟還在另一個城市。
原堰啟心裡跟明鏡似的,卻自進門之後,沒有提及一句無理取鬧跟蹤阿峰這事。
原堰啟很快從浴室出來了,姜淼能聽到他靠近的腳步聲,抬起眸,還能從玻璃上看到他走近的影。
原堰啟已然站到後,姜淼轉,看到他穿著浴袍,懶洋洋的正側頭看。
“你怎麼樣,額頭還疼不疼?”原堰啟抬手,又了姜淼的額頭,傷在姜淼頭上,可疼在他原堰啟的心裡。
姜淼垂眸,別開腦袋躲開原堰啟的,看起來不太自然,“我沒事了,不疼了,你忙完了?”
“差不多了吧,剩下的給程放做吧”,原堰啟看著姜淼,猶豫兩秒,握住的手,將拉到了沙發上坐著,自己則是著坐下,“既然不疼了,我們聊聊?”
姜淼一屁剛坐下,原堰啟這話一出,差點沒又蹦起來,最怕原堰啟又溫又嚴肅的跟聊了。
知道逃不過,姜淼只能乖乖坐正了幾分。
“今天這樣的事,我不希再有下次了。”
原堰啟說話是溫的,但是姜淼又很清晰的得到他的嚴肅和不可抗拒。
姜淼沉默,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你對我的什麼事興趣,可以問我,不要又開始用這種配的伎倆。”
原堰啟說話的時候,目看著姜淼的時候還是和的,他能將溫和嚴肅用語氣和眼分割開來。
“我問什麼你就會說嗎?”姜淼想知道的事多了去了。
“我想說的事,你問我會說,我不說,那就是不想告訴你的事,何必一定要問?”
對原堰啟來說,只有吃飯喝水是必要的,哪有什麼事不知道就會活不下去。
好奇不能當飯吃,但是能害死人。
原堰啟看著姜淼,失笑,“你就對我的事那麼興趣?”
姜淼看著他,看著他的笑,明明他問的是你對我的事這麼興趣嗎?但聽在姜淼耳朵裡,這句話的意味好像就變了,變了,你就這麼喜歡我?
“我很俗是不是?”姜淼垂眸,顯得沮喪。
以為自己很清高,以為自己與眾不同,但其實,也是跟其他庸俗的孩子一樣,一旦了一個人,就會不自覺的忘記分寸。
“是,俗”,原堰啟笑了笑,手了姜淼的後頸,略帶著好笑又安,“只是俗點,還沒有到讓人厭煩的地步,不過,要懂得適可而止。”
姜淼點頭,卻更沮喪了。
“懂了沒有?”原堰啟將姜淼的臉抬起,直視著的眼睛,他要清清楚楚看到姜淼點頭。
姜淼覺得自己像一個娃娃一樣,不由自主的只能跟隨著原堰啟的眼神點頭,示弱,討好。
原堰啟了子,靠到了沙發上,將姜淼抱進懷裡。
像極了給一掌又給顆糖,可怕的時候,當原堰啟抱,當原堰啟給這顆糖,居然還是會接,甚至會慶幸,原堰啟繼續還。
“好累”,原堰啟將下搭在姜淼肩膀上。
“其實沒必要趕回來”,姜淼微微側頭,用臉頰覺原堰啟撥出的氣息。
“回來就回來了,正好想你了”,原堰啟笑,將姜淼的子扳過來,然後握住的手,將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低笑,“來,給老公按按。”
姜淼睜大眼睛,手上不自覺跟著他的要求用力。
這一夜,還是和諧的。
原堰啟第二天一大早送姜淼回老宅,姜淼看老爺子,原堰啟就自顧在沙發坐下。
“今天不急著走?給你泡壺茶?”管家搬了茶壺過來。
“可以,坐下一起喝點”,原堰啟抬眸看他,笑了笑,目落到對面的沙發。
張從深坐下,給原堰啟倒了杯茶推過去,笑瞇瞇的,“是不是還是在意想聽聽親戚們背後都怎麼議論和罵你的?”
“不在乎”,原堰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的時候又看了一眼管家,“原大小姐葬哪了?”
張從深表嚴肅了些,“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想把小爺葬到邊去”,原堰啟目灼灼看著他。
張從深目下意識看了一眼老爺子房間的方向,聲音低了幾分,“這不合適吧?”
“我覺得合適的,他喜歡,小時候就天天盼著來看他,到死都沒等到,現在給他們葬一塊,有個伴,好的。”
“淼淼知道嗎?”
“還不知道”,原堰啟搖了搖頭。
這個決定是他考慮過後,而且是慎重考慮後的結果,他想把他放到原薇邊。
張從深嘆了口氣,沒再說什麼。
活人痛快永遠比死人的痛快重要,原堰啟既然想這麼做,恐怕誰也無法撼他的決心。
其實他有些詫異,前些時間,原堰啟以為自己跟姜淼有關係,後來鑑定過後並沒有,他還以為事就此告一段落了,沒想到,他居然是把真正的那個找出來了。
“你說怎樣就怎樣吧……“張從深嘆了口氣,頓了頓又道,“如果淼淼有知道的必要,你注意方式方法。”
原堰啟淡笑了笑,“我明白,放心。”
張從深點頭,幾秒後又重重嘆了口氣,“你跟淼淼的事算定下了嗎?這回大傢伙可都知道了。”
“是,大傢伙都知道了,不能不認”,原堰啟失笑。
“那公司的事,你得幫幫”,既然如此,那就是自己人,沒必要分得太清,原堰啟就是自立門戶了,原家跟他也是扯不斷的關係,況且原家現在說話的人是姜淼。
原堰啟笑了笑,顯得有些無奈。
“你跟著老爺子這麼久,應該也知道,公司也就看著風,本來就棘手,還非得搞那麼多事出來,現在很麻煩。”
“我知道”,張從深點頭。
“忙完這些,我會好好帶”,原堰啟目向老爺子房間的方向,姜淼已經推門出來了。
“過來”,原堰啟招手,然後看著姜淼像只兔子一樣的小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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