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了吧”，張煬趕擺手，也不知道該哭還是笑，姜淼這大早上的來公司，還以為開始發憤圖強了，好嘛，換個地方睡覺。

“你進來吧，進來等”，原堰啟轉進了辦公室，門沒有關上。

張煬跟著進了原堰啟的辦公室，然後拉了椅子坐在了他的對面，氣氛很微妙，張煬以為原堰啟要跟他說些什麼，沒想到，就真的是乾等。

張煬手撐腦袋餘瞟原堰啟，原堰啟在電腦上打字的節奏很規律。

不急不緩，原堰啟竟真的在這時候縱著睡覺。

“喝咖啡自己泡啊”，原堰啟沒有看他，又似乎將他看了個遍，開口的時候聲音很清淡。

乾坐著也尷尬，張煬起真的去給自己泡咖啡去了。

“你來一杯嗎？”張煬回頭看了他一眼。

“可以，謝謝。”

張煬泡了兩杯咖啡，自己手捧一杯，另一杯放到了原堰啟面前。

原堰啟抬眸看了一眼張煬，張煬咕嚕咕嚕拿咖啡當水喝，他手也拿起喝了一口，一小口，眉頭深皺了下，很快又將咖啡放下。

“你又沒說你要放糖，我估著你們這種商業英，應該都喝苦的。”

“嗯，沒事，都行”，原堰啟沒打算討論咖啡口味。

張煬有些無趣，將咖啡放下的時候又瞟了一眼休息室的方向，“得睡多久？”

原堰啟停止打字，抬起手腕看了看，“應該快醒了。”

原堰啟話語剛落，休息室的門還真的就開了。

姜淼有氣無力的撐著門探出了個小腦袋，是真的睡了一場，頭髮是糟糟的，臉上還帶著並未特別清醒的慵懶。

“現在幾點了？”姜淼撐著門，聲音滴滴的。

轉眸看到張煬坐對面，輕咳一聲，立馬站直了子，這一站，上套了件原堰啟的寸衫那看得可就更明顯了。

“你怎麼在這？”姜淼皺眉，卻又很快挑了挑眉，直接就穿著原堰啟的服出來了。

原堰啟看著姜淼，看著走到跟前，又看著若無其事的將自己面前的咖啡給拿了起來。

原堰啟全程淡定，只是在拿起杯子的時候，順手了張紙巾，張煬倒是想提醒，沒來得及。

“呲”，姜淼睜大眼睛，裡那一口，喝下去為難自己，吐出來不好看。

原堰啟將紙遞給，姜淼接過，然後一點一點吐在了紙上。

姜淼將紙丟垃圾桶裡，然後又回來一屁半坐在了原堰啟的桌上，轉頭斜眼看張煬，“你找他還是找我？有事沒事？沒事忙你自己的去啊。”

“我……”

“你什麼呀，你沒事可幹了，沒事幹的話就去給大傢伙買點吃的喝的。”

張煬有些委屈的看向原堰啟，原堰啟沒看他，徑直又繼續將目向電腦。

“乖，出去吧，我跟你阿啟哥聊點事。”

張煬灰溜溜起。

姜淼是看著張煬的影走到門口的，到門口的時候還提醒他把門關一關。

門一關上，姜淼就直接將目向了原堰啟。

原堰啟沒看他，但輕嘆了口氣，“下來，別在我桌上這麼坐著。”

姜淼將原堰啟面前的電腦往自己跟前移了下，看了上面的時間，然後笑了笑，“在你這睡了這麼久，禮尚往來，我請你吃個午飯？”

“不用客氣，我有約了。”

“你跟程放約的不是晚上嘛”，姜淼沒下來，反而是整個人往原堰啟面前又挪了挪。

原堰啟抬眸看，深深看了好幾秒，然後把電腦給合上了，人跟著椅子一起往後撐了幾分，靠著座椅後背，雙手抱的看姜淼，還認真，“不是說有事跟我聊，你說，我聽著。”

原堰啟真的認真要聽說話了，姜淼反而睜著無辜的大眼睛，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看姜淼那模樣，原堰啟輕嘆了口氣，“那，我問，你回答？”

姜淼乖順的點頭。

“你還想跟我在一起？”原堰啟問得很直接，姜淼到底年輕，很多事就是直接寫臉上的。

姜淼咬，顯得有些為難的低頭，好幾秒才像是想清楚自己應該怎麼來回答，只不過，回答的並不是原堰啟的問題。

“我騙不騙你結果都是一樣，是你自己把我推到這個位置上的，而且，你也算計我啊。”

姜淼這話說得很小聲，反而顯得無辜，是那個害者。

姜淼有自己糾結的點，沒有計較原堰啟先算計的，而且，這個結果本來就是原堰啟所希的，只不過中間有那麼一步，沒有按照原堰啟的計劃罷了。

就那麼十惡不赦嗎？

原堰啟子了，椅子跟著子移，他面向了姜淼，深深看著。

“姜淼，你說的只是外在的問題，你說的沒有錯，我先算計的你，你再算計我，扯平了，我也從來沒有說過因此恨你，對不對？”

“結局確實跟當初想象的一樣，我也認了，確實在我心裡，如果是你，那一定比任何一位東都要理想，但，又是另外一回事。”

姜淼看著他，他們之間會議後就再也沒有很深的討論過這種問題。

“不存在我捅你一刀，你再捅我一刀，我們就扯平了這種說法，而是誰先疼，誰先覺悟過來，誰先放手。”

原堰啟抬手，握了握姜淼的手腕，看著，“我捅你，我捨得真的捅你一刀嗎？”

原堰啟之前雖然也算計姜淼，但是那些刺出去的刀，哪一刀真的刺到了姜淼的上？

“姜淼，你還太年輕了，你看到的一切跟我看到的一切不一樣。”

姜淼看到的是互相傷害之後就該扯平，你傷害我我都原諒你了，我傷你一下，你為什麼要耿耿於懷，姜淼為這樣的事而難以釋懷。

可是對於三十多歲的原堰啟來說，之前的種種他可以不怪姜淼，但對於，三十多歲的他絕對清醒的知道，無關於對錯，而是一個你看不清的人，一個你抓不住的人，你就該放手。

就這麼簡單而已。

就只是因為姜淼的背叛讓他醒悟過來，他和姜淼在上，不在同一個起跑線上，所以，他玩不過姜淼，他也不想玩了。

“你懂了嗎？”原堰啟輕輕又放開了姜淼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