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村所有人，包括顧瑾在這遇到的玲嬸，都被朱曉峰控制了起來。

還有大牛村外面的人，也都通知各地警方去找了，大部分村里的人都和販賣人口有關，雖然有些人并沒有直接參與，也至是個從犯。

涉及到這樣喪心病狂的事兒上，可沒有法不責眾這回事兒。

王富貴父子并排被綁在一起，看到顧瑾他們兩都嚇了一跳，像是馬上要掙繩索找報仇的模樣，只可惜口里被棉布條塞起來，不能發出聲音。

他們嗓子里低低咒罵，像是對顧瑾極為憤恨。

顧瑾非但沒有害怕，還徑直走過去，拿掉他們父子兩里的布條，著王富貴直截了當的問，“炕下面那些尸骨，你是什麼時候挪進去的？”

王富貴愣了愣，呆呆看著顧瑾，有些措手不及，“你發現了？”

隨后才發現自己被套話了，連忙閉上避免說出更多的東西。

然而顧瑾肯定了的東西，不管他說不說都不會有什麼偏差，“那些人，都是你害死的吧。”

笑了笑說，“你也別太張，像你這樣的，最多就是個木倉斃，死了就一了百了，也不會什麼折磨。咱們不像古代整什麼五馬分尸之類折磨人的刑罰，放心吧，很痛快的。”

王富貴茫然了幾秒，看了看王大雷，有些驚慌失措，“那我兒子呢？”

“當然是跟你一樣咯。”顧瑾瞇了瞇眼睛，手指比出手木倉的形狀，對著王大雷的腦袋，里發出一聲“砰”，然后笑了笑，“一子彈下去，就見閻王了。”

“不！”王富貴眼里出驚恐的眼神，“那些尸骨和我沒關系，不是我干的，是蘇主任，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害死了這麼多人。

明明可以換個地方掩藏這些尸骨，可因為大牛村地偏僻，他就想方設法把尸骨弄到這兒來了，還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務必理好。

我當時就說了，我雖然販賣人口，但是不做害命的事兒，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也就小紅這麼一個孫，我們王家的香火不能斷了。

可……蘇主任他非著我理，還給了我一大筆錢，非得讓我理。”

“是蘇景榮讓你干的？”顧瑾朝旁邊記錄口供的警察使了個眼。

“沒錯。”王富貴咬咬牙，毫不猶豫就把蘇景榮賣了，提起他時還一副不共戴天海深仇的樣子，“就是他，當年真是我小看他了，我應該想到他在我們這麼個貧瘠的小山村里，能夠考上大學生，本就不是什麼簡單的人。

后來他說要帶我做販賣人口生意的時候，我是拒絕的，可是他的權利下來，我不得不從。”

提起這茬，王富貴一副我是被的，我不是自愿的。

顧瑾聞言，倒是也沒表現出什麼，而是看著王富貴，“那你的孫小紅呢？是怎麼死的？”

王富貴一聽這話，有些心虛，看著顧瑾明亮的雙眼，差點就要將真相口而出，還好咬著牙關沒說話。

顧瑾很有耐心，勾了勾，說道，“既然你死咬著牙關不開口，那就讓我來猜一猜好了，你們干了太多喪天良的事兒，即使買來媳婦兒，還是沒辦法生下延續香火的后代。

唯一的孩子就是小紅，是王大雷和你侄王香的親生脈，雖然從小不好，你們還是非常疼。

可那麼疼的孩子，即使犯了錯，你們還是會耐心諒包容，除非做了什麼非常嚴重的事兒，不然你們是絕對不會向手的。

所以，能有什麼事兒，讓你們必須殺了呢？”

聞言，王富貴瞳孔微微了一。

朱曉峰和一幫外援過來的警察齊齊看向王富貴和被綁在最角落的春嬸。

見狀顧瑾又說，“我猜那個可憐的小紅大概是看到你們拐賣人口，或者掩藏白骨的事兒，所以才命喪當場。”

“胡說八道，我們怎麼可能對小紅手，從小那麼疼的孩子，就算看到了我們也不會把怎麼樣的。”王富貴否認。

顧瑾“嘖”了一聲，“是麼？如果真的有你們說的那麼疼，為什麼在你們的利益面前，的命變得一文不值呢？

說起來你不覺得是報應嗎，你們造的這些孽，間接催化了小紅的誕生，一出生就弱，本來你們可以金盆洗手不干，搬出去。

別的不說，至這孩子的病還能救治，可你們還是貪心，放不下這村子里的一切，到最后親手殺死小紅。”

這番話，顧瑾是在心中思索，然后慢慢拼湊出來的，越說聲音越急促，帶著不滿和憤恨，看向王富貴的眼中也充滿仇恨。

過了片刻之后，王富貴笑了，“我們今天栽在你們手里，沒話說，只能怪我們命數到了，可讓我沒想到的是，小紅那孩子是我親手帶大的，在看到那些白骨之后，居然讓我警察局自首。”

此刻所有的答案都已經浮現了，真相是什麼已經不用猜，但顧瑾還是說了一句，“仔細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們是怎麼拐賣人口？又拐去了哪里？平常和蘇景榮是怎麼聯系？到底害過多人？”

王富貴咬著牙，剛開始并沒有說話，但到了這一步，他自己心里也明白，他們做過的那些事兒瞞不住。

他有些猶豫蘇景榮到底有沒有落網，如果沒有那他或許還有的救。

如果有……

“要是幻想著蘇景榮能來救你，還是別想了，且不說蘇景榮已經被我們控制住了，就算是沒有，你剛才說的那些，讓蘇景榮知道，你也死定了。”顧瑾冷冷打斷他最后的幻想。

據王富貴所說，白骨和他沒有關系，都是蘇景榮派阿宇，也就是顧瑾剛到大牛村襲擊了的男人殺死的，至于到底出于什麼原因，殺死他們又有什麼目的，王富貴就不知道。

起初，都是阿宇和持木倉的高大男人阿仁和他聯系，王富貴并不知道蘇景榮到底在做什麼生意，只知道每天守夜都守著那些人和孩子，然后就能得到非常厚的糧食。

后面和阿宇阿仁悉了，他才帶著村子里的人一起幫蘇景榮做事，他拿大頭。

小紅是村子里唯一一個不知道他們做什麼的人，只知道他們村子里不用勞作，卻有吃不完的糧食。

小紅從來沒有出過大牛村，很單純，直到前段時間，小紅看到阿宇和阿仁搬運了大量白骨到王家，還半夜跟著阿宇去了山頂，發現了那個山頂院子里暫時關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