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眼神呆滯麻木,大冬天的炕上也沒有多厚的被子。
炕邊放著一個大碗,里面裝著雜的糧食,碗已經很臟了,像是從來都沒有洗過。
最讓人目驚心的是,的腳上脖子上竟然還拴著重的鐵鏈,“
救救我!”沙啞的嚨里發出聲音。
人披頭散發的,臉上和上都很臟,但直勾勾的眼神和顧瑾換時,深深將顧瑾震撼到了。
這是怎麼樣一雙眼睛,充滿了絕和痛苦。
顧瑾問,“你什麼名字?家住哪里?我們怎麼聯系你的父母?”
人沒有回答只是呆滯地著,從嚨里發出,“救救我!”
“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救你的!”
“救救我。”
無論顧瑾怎麼問,都只會說這三個字,眼神癡癡呆呆,看樣子從里是問不出什麼來了。
確定這一點之后,顧瑾站起對沈青松說,“咱們走吧,等查清楚了事經過,再帶人來救。”
正當他們準備出去的時候,人朝顧瑾猛地撲了過來,顧瑾愣了一下,人被距離有限的鐵鏈拉回去,拼命拍著炕,大聲嘶吼著,“救我!救救我!”
事到這里,顧瑾已經全部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
這個大學生,王大雷的“老婆”,實際上是人販子拐來的媳婦兒,將外面拐賣的姑娘弄到這大牛村,然后被王大雷看中了,所以才了他的“老婆”。
原本這個人還是清醒的,有法律意識,腦子也正常,后來不知道是生活太過于抑把瘋了,還是王大雷用藥在上,把給藥傻了。
這件事兒,讓顧瑾非但沒有退的意思,反而更加堅定,一定要把這個人,還有被蘇景榮害過的所有人都解救出來。
春嬸已經被迷煙迷的睡死了,不用擔心會突然醒過來。
沈青松和顧瑾走出房間,兩人對視了一眼,顧瑾問,“我們去墓地看看小紅的尸?”
“不。”沈青松搖搖頭,“去其他幾個房間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尸骨。”
顧瑾點了點頭,說著又塞了幾從王富貴家順來的迷煙到沈青松手里,“等會兒我們途中可能還會到很多人,雙拳難敵四手,要是他們手,你就點燃這個迷煙,很好用的。
吃了我給的藥,這一天都會對這個迷煙免疫。”
聞言,沈青松將迷煙收起來,皺著眉說,“這蘇景榮上看著還算干凈,沒想到殺人放火,拐賣人口,無惡不作。
這次不管遇到什麼困難,我都要把他查個底兒掉。”
顧瑾心中也正有此意,兩人互相使了個眼,先分頭行查了起來,為了不驚村子里其他人,他們都輕手輕腳。
但這卻并不妨礙他們的速度。
最后是王富貴家的尸骨,都有上百。
查了這些,沈青松和顧瑾又循著墓地的方向輕手輕腳找了過去,讓人疑的是,小紅的棺材并沒有下葬,而是就這麼禿禿地扔在墓地里。
其他的棺材也差不多,胡地橫陳在墓地中,讓偌大一塊地顯得擁不堪。
顧瑾見狀,皺眉,“這……也太隨便了吧。”
要不是新棺材和陳年老棺有很大的區別,們可能都分不清到底哪個是小紅的。
雖然基本肯定在他們面前的,就是小紅的棺材,顧瑾還是走上前去仔細辨認了一下,而后才對沈青松說,“開棺吧,一剛死不就的尸,能夠說明很多問題。”
沈青松立即走到顧瑾對面,兩人人一同用力,也沒費多大力氣,一下就把棺材給掀開了。
顧瑾帶上手套,檢查了一下,基本可以確定人是兩天前的下午死的,至于死因……
面部腫脹青紫,脖子部位有明顯的扼痕,應該是被人勒死的。
那麼……
兇手究竟是誰呢?
王富貴、春嬸、王大雷、或者那個和王大雷的人?
聽這些人的描述,小紅從小不好,但王富貴和春嬸對都很好,平常的照顧可以說是無微不至,他們有什麼必須殺了小紅的理由。
看著面前,剛剛死去不久的年輕孩,顧瑾抿著沒有說話。
就在顧瑾和沈青松沉默著的空隙,兩人匆匆從墓地旁邊經過,看樣子是往山上走去。
顧瑾和沈青松飛快對視了一眼,飛快將小紅的尸放回棺材里,然后悄悄跟在他們的后頭。
山上的路很狹窄,經過的時候會發出沙沙聲響,顧瑾和沈青松兩人也不敢跟的太,生怕驚他們,還好沈青松在部隊里呆了那麼多年,擅長潛伏,所以前面的王富貴王大雷父子毫沒有發現他們。
“爹,這次來的這批貨,能給我嘗嘗鮮麼?反正也是要賣到其他村子里,千人騎萬人踏的,不如給我試試,別浪費了好機會。”空空山谷里傳來王大雷的聲音。
顧瑾握了拳頭,人渣!
“你到時候把人家給玩壞了,要把人留在咱們這兒,得浪費多糧食啊!”也許是大山黑夜里有些嚇人,特別是他們這種做了虧心事兒的,所以此刻王富貴的聲音格外洪亮。
他們即使隔著老遠也能聽個真切。
“爹,說起來,這批貨放在咱們這兒也已經有半個月了,蘇主任是不是都忘了這里還有這批貨,去指揮其他地方的生意去了。
我娘前幾天還說呢,從來沒有把貨留在這里這麼久過,要是一個星期之后,再沒有消息,咱們能不能自己把這批貨賣了,自己拿錢呀?”
“你娘知道些什麼,頭發長見識短的婦道人家,你可別聽瞎說!咱們家能做這個生意全靠了蘇主任,要是咱們背著蘇主任把貨賣了,人家還不得弄死我們。”
“咱們把錢都給蘇主任不就行了,主要是這麼多人吃咱家糧食……”
不管王大雷怎麼說,王富貴始終不同意私自理。
顧瑾和沈青松在后面聽著,齊齊心驚不已,他們之前已經有過諸多猜測,明晃晃的聽到王家父子說他們就是做的人販子生意,還是頭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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