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麼,多半是上林苑我那死六哥做了丟臉的事,眼盲心黑地要記恨你,不理會就是了。”
顧姳哼了一聲,低頭去飲杯中的酒,謝瑤扯了扯的袖,問道。
“你知道你太子皇兄去哪了嗎?”
顧姳輕瞥過去一眼。
“就這麼念著,一時半刻也離不開?”
謝瑤不理會揶揄的話。
晚間洐帝的人來走了他,如今來宴席卻只見到帝后,謝瑤瞧洐帝臉不大好,心中頓時有些擔憂。
“去找一找殿下。”
青玉領命而去,等了好一會才回來。
“殿下也不在東宮呢。”
沒在東宮也不來宴席,更沒派人跟說,這不像顧長澤的作風。
心中擔憂,也沒什麼心用膳,席間有人來朝敬酒,謝瑤周折著說了幾句話,眼看著宴席過半,騰地一下站起。
“做什麼?”
顧姳在旁被嚇了一跳。
“我去找找殿下。”
謝瑤看了一眼面不大好的洐帝,猶豫了片刻到底是沒上前問,只帶著青玉從側門出去了。
一走,洐帝看了一眼和顧長澤的位置,面頓時更不好了。
謝瑤從紫宸殿離開,便打算往東宮去。
才走了兩步,后跟過來一個人,啪地一下拍上了肩膀。
肩頭傳來細微的痛意,謝瑤皺眉回頭,看到了六皇子妃。
邊沒跟著顧姳,劉氏便也不顧著什麼面子,一雙眸輕蔑地瞥一眼。
“太子妃走這樣急是要去哪?”
謝瑤不打算與多糾纏,喊了一聲六弟妹便打算轉頭離開。
“果然是飛上枝頭便份高貴,了太子妃,連妯娌們也不稀得說句話了嗎?”
劉氏又往前兩步攔住了的去路。
謝瑤不知這六皇子一家為何都這般盯著,先是六皇子對三番兩次糾纏,又是貴妃和六皇子妃追著為難,頓時蹙眉。
“你既然知道我的份,便該一句皇嫂,張口閉口太子妃是何意思?是覺得自己為弟妹合該敬稱我?還是劉府連這點規矩也不曾教過你?”
一向對外便是溫溫的,做貴的時候便是京中有名的好脾氣,劉氏心中惱著自家夫君因為的事鬧得滿城風雨,連帶著自己也丟盡了臉面,又恨的牽連惹得夫君掉下去摔斷了,跟出來便是打算辱一番出出這口氣。
卻沒想到謝瑤如此利索地反駁了回來。
呆站在原地忘了反應,謝瑤抬手推開往前走了。
劉氏面漲紅地反應過來,才明白那句“敬稱”的意思是點說了僭越份的話。
雖說太子是儲君,跟底下的弟弟們的確有著份差距,沒頂著太子的名頭便得自稱一句臣弟,但劉氏心中何等瞧不上東宮,頓時盯著謝瑤的背影咬牙道。
“也不過是嫁給了一個病秧子,不算什麼好福分,以后有沒有本事往上爬還不好說,別是半吊子沒了命,當了寡婦還得守著靈位過日子。”
張狂著這路上沒人,聲音不算小,謝瑤走了一半也聽得清清楚楚,頓時停下了步子,溫的眸子里閃過幾分慍怒。
“小姐。”
青玉拉著的袖。
“那邊來人了。”
是勸著謝瑤別在這會和六皇子妃起沖突,但劉氏張口閉口說守著靈位,謝瑤心中便覺得惱。
不傻,不會在這宮宴的地方和劉氏起沖突,何況此時急著去找顧長澤,也懶怠理會。
可總也不能讓劉氏這麼囂張了去。
“是覺得我脾氣好,才敢這麼說話,能不知道我聽見了麼?”
謝瑤搭著青玉的手往前走,眼珠轉了轉道。
“這麼喜歡說話,總得吃點教訓,你去……”
附在青玉耳邊代了幾句,青玉從邊離開,謝瑤回了東宮。
東宮主院與后院都滅著燈,下人們也都沒見著顧長澤,謝瑤越心中越發焦急,剛要再出去的時候,忽然步子一頓,順著東宮東側一扇廢棄的門看見了一點亮和飛濺出來的塵灰。
想也沒想地抬手推開了門。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謝瑤便順著廢棄的小路看到了最里面的正堂。
正堂前的門半開,一盞燈在里面照著,聽見聲音,里面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很快,一張臉映眼簾。
“阿瑤?”
顧長澤依舊是晚膳前那裳,但神瞧著有些憔悴凝重,謝瑤一路的擔憂在看到他的剎那落定塵埃,大步往前走了兩步到他面前。
“殿下,您怎麼在這?”
看見了后半掩的門,就要跟著顧長澤往里面去,才走了兩步被他扯住了手腕。
“你先回去。”
謝瑤抬頭對上他的視線。
“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麼?”
自從了東宮,這殿的每一都沒限制過,顧長澤對也算知無不言,這還是第一次謝瑤想進一個地方被攔著。
顧長澤不答,依舊道。
“你先回去,阿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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