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江洋獨自一人駕車去了太平島最深的一個區域。
那是一座足有近百米高的大殿,裏麵有尊金佛。
金佛足有70米高,耳垂寬厚,手掌豎起,微笑俯瞰眾生。
江洋乘坐電梯緩緩上升,2分鍾後到達建築頂端,巨大的佛頭麵前,一個人看起來是那麽的渺小。
僅有2米寬的小平臺上,江洋負手而立,與佛對視。
越來越多的記憶在他的腦海中湧現,往事一幕幕像是電影一樣揮之不去,那些已經在這條道路中失去的人仿佛重新活過來一般,一個個的站到了他的麵前。
有那個伴隨他白手起家,從一個冷飲攤開始的小胖子周浩,也有那個一頭長發看似魁梧卻經常給人帶去開心的板寸,有那個一路前行時刻提醒自己的老大哥白承恩,也有在境為自己理過無數事件的金牌律師於欣……
太多太多的人。
金之下,仿佛他們一個個的都活了過來,微笑朝著他走來。
再次定睛。
佛還是那尊佛,金還在,哪有那些人的影子?
“如果你真的可以救贖一個人的過往。”
江洋看著佛像,開口道:“我願意放下現在的一切,換回我所失去的一切。”
大殿裏安靜極了,隻有江洋的聲音在回。
巨大而空曠,讓江洋的聲音顯得很是縹緲。
“很顯然,你並不能。”
江洋看著佛像:“但我還是在這裏供奉你,因為我希你的存在是真的,哪怕有一點點的作用……”
……
澳洲西北方向約1200公裏的海域上,原本修建好的海域中轉站部另有乾坤。
飛機和船可以在此加油,人員可以在此休息調整,但部有一塊區域已經完全封鎖,門口寫著止的紅牌子,哨兵布置嚴,各項防護森嚴,雷達檢測布滿了各個角落,就連頂部上空也安裝了信號屏障以及一個巨大的“鍋蓋”,從各個角度看過去都無法探測裏麵的容究竟是什麽。
一艘船停下,有戰士押送了一些人下船。
遠遠看去,帶頭之人正是謝家村的村長謝大寶。
“我的老天爺,這裏又是哪兒嘛!”
“咋的還沒有上法院,就直接給我們關到監獄裏來嘍!”
謝大寶踉蹌著腳步,看著一旁滿臉冰冷的王炳:“我要上訴!我要請律師!”
王炳回應:“好的。”
謝大寶看了看周圍,抖著走到王炳旁邊:“兄弟,抓人的買賣都不是我幹的,是我弟弟謝二寶和謝小寶的領導他們一起搞的,不關我的事!我隻不過是介紹,幫他們介紹那些個兒,買不買是他們的事,我從來都不說啥子的!我都已經問過了,像是我這種,抓到頂多也就判個五到十年,咋個也挨不到死刑!”
王炳一邊聽著,一邊督促後麵的人快點,並沒有理會謝大寶。
謝大寶小聲道:“再說了,按照咱們的法律,最起碼要先開庭,再審判,最後才是坐牢的事,你們咋個就直接給我們帶到監獄裏來了!還有我們村裏那些個沒有參與的人,你們也一同給抓進來了,這是違法了程序的,你們要出問題的!”
王炳歪了歪頭,右手活了一下有些僵持的脖頸,還是沒有說話。
謝大寶眼珠子轉了轉,繼續道:“我聽說,謝國被割了舌頭,剁了雙手雙腳,眼珠子都被挖了的!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那個娃勢力大,上麵有關係,尋仇來了,對不對?”
王炳看了謝大寶一眼。
謝大寶道:“兄弟,你幫我傳話給上麵的那個領導,法治社會,千萬不要被仇恨迷失了雙眼。是,我是有錯,但我罪不該死,最起碼我不應該被直接關到監獄裏,還有那些個村民,你們全部給抓來,遲早都是要被查到的!你看你們打也打了,折磨也折磨了,氣應該也消的差不多了,要不你們就先把我和那些個村民先放了,我保證不把這裏麵的事說出去。”
王炳依舊沒有理會,帶頭在前麵走。
謝大寶見狀有些來了脾氣,畢竟幹了這麽多年的村長,腔還是有一些:“這位小兄弟,我希你認清現實。我們謝家村能走到今天,能做這個生意,絕對不是靠我們三兄弟就能幹的!你為啥子就不想一想,那娃能從京都帶下來,沒有足夠的關係去打點通道,我們哪個能行的通?”
“我現在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這個買賣的後麵有別個領導還拿著錢的,那領導可是京都的,能量不是一般的大。如果真的弄起來,牽扯到了那個領導,恐怕誰都討不到好!”
謝大寶越說越來勁:“而且我還告訴你,這種事就是一串串一窩的事!關口,工安,通,消防十幾個部門,哪個地方的領導不拿好?你們要是真有這個本事,把那些領導們也都抓來!”
大門,王炳終於停住了腳步。
謝大寶一個踉蹌,險些撞在王炳上。
“你知道被你們弄到謝家村的那個人現在怎麽樣了麽。”
王炳看著謝大寶,開口問道。
謝大寶道:“兄弟,人嘛,遲早都是要嫁人的。你幫我勸一勸你們的那個領導,想開點兒嘛!”
王炳臉部的微微,開口道:“醫生說,全上下共一百三十傷口,下嚴重撕裂,檢測出有不下於四人的dNA,後腦有重創,現在整個人的神狀態嚴重失常。”
“唉!”
謝大寶歎息:“都是些個農村人,沒啥子文化素質的,多擔待些。話再說回來,誰家的男娃不娶親,誰家的娃不嫁人!我們祖祖輩輩都是這麽過來的,多擔待些吧……”
“擔待?”
王炳冷哼一聲繼續道:“你知道這個人是什麽來頭嗎?”
謝大寶道:“聽說了,是個做生意的。”
王炳道:“那你知道現在抓你的,又是誰嗎?”
謝大寶抬頭:“那一定是個大領導,所以我想跟你說一說這個事,求求。兄弟,我知道這個領導肯定能量很大,但是小寶他頭上的人也不小,沒準他們都還認識!萬一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己人收拾自己人就得不償失了,你說呢?”
王炳瞇起眼睛,看著謝大寶:“那你跟我說說,你口口聲聲說的這位大領導,是誰啊?”
謝大寶道:“那來頭可大了,在京都的人脈關係不是一般的,我跟你說啊,他……”
話音未落,王炳大步朝著後麵走去,直到一個穿著白西裝的男人麵前,一把掀開了他頭頂的黑布,拔槍指著那個人的頭頂。
突如其來刺眼的,讓那個男人睜不開眼睛。
謝大寶朝著那人看去,隻覺的非常眼,仔細一想,心中開始震驚……
“你說的那個大領導是他嗎?”
王炳手裏的槍頂在那人的太上,看著謝大寶:“他的名字李海濤,你弟在京都就是給他開車吧?”
謝大寶驚訝的看著那個男人,不是他說的那個“大領導”還能是誰?
“嘭!!”
來不及反應,一聲槍響後,那人已經垂直的倒進大海裏,隨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謝大寶麵慘白,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現在他已經沒了。”
王炳收槍,重新走回謝大寶麵前:“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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