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瀟抿著,漂亮的小臉上一片冰冷,看著的確是生氣的樣子。
但知道,其實不是生氣更多,是傷心更多。
真的傷心到了極點了,但不想把自己脆弱的一面表達出來,所以寧愿被人誤會生氣,也不要被人看出來傷心了。
謝承宇一直盯著南瀟,眼里帶著顯而易見的慌張。
原本這幾天兩人發生了種種事,南瀟堅持不和他回家,還打定了主意要和他離婚,他對南瀟的態度也強了幾分。
但是他千里迢迢的找過來后,第一個見到的人卻是許若辛,還被南瀟撞到待在許若辛的病房里。
他的又一次失信讓他對南瀟愧疚到了極點,所以他的態度怎麼可能強的起來?
現在他對南瀟是十分愧疚的,他看南瀟的目也特別,能讓人的心都化了。
南瀟垂頭盯著腳尖,還是不想說話,在用沉默對抗謝承宇,這種態度讓謝承宇難到了極點。
他寧愿南瀟像以前那樣給他來一耳,也不希南瀟對他如此冷漠。
他張開雙臂摟住了南瀟,幾乎是帶著幾分撒的說道:“瀟瀟,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你要是不開心就打我吧。”
“你以前不是打過我好多次嗎,打我幾掌你就解氣了。”
說著他拿起南瀟的手,往他的臉上招呼,一副要幫南瀟打他自己的架勢。
南瀟冷著臉,唰一下回了自己的手,終于說出了一句話,只有冷冰冰的四個字:“你別這樣。”
已經說出第一句話了,再說第二句話就容易多了。
咬了一下,低著頭冷聲說道:“你見不見許若辛,都和我沒有關系。”
“我之前就說過,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對好還是幫助都是理所應當的,你不需要因為我就不去報答恩了。”
“你去見許若辛還是其他的救命恩人,都和我沒有關系。”
“什麼做和你沒有關系?”
謝承宇稍稍拔高了聲音,他兩個手指抬起南瀟的下,一字一句的說道:“你不在乎我了,你真想和我離?”
“我說過,那是不可能的!”
其實早在之前謝承宇就問過南瀟,是不是真想和他離婚了,南瀟明確的回答過了,就是想和他離。
聽到的那一刻,謝承宇真的傷心到了極點,但同時他也在麻痹自己。
他在想,會不會南瀟說的只是氣話,其實南瀟并不是真的想和他離。
等他想辦法哄哄南瀟,祈求南瀟原諒,南瀟就會依然回到他邊——這幾次謝承宇都是這樣來麻痹自己的。
可每一次他忍不住問南瀟是不是真想離開他時,南瀟都給出清晰的回答,他就會難的要命。
他覺自己的心被放在了一個油鍋里,反復的煎熬著,遲早有一天這顆心會碎掉。
南瀟咬住了下,謝承宇總是說他們不可能離婚,好像謝承宇特別的,完全接不了離開一樣,但現在真的在懷疑那種事了。
謝承宇對自己的究竟有幾分?他不想讓自己離開他,單純的是因為,還是占有作祟?
被謝承宇收進了懷里,謝承宇的懷抱是相當溫暖的,他的雙臂結實又可靠,但這一刻南瀟到的不是以前那樣的安全。
到的只有發自心底的冷意,全然的冷意和對的絕,這就是此刻全部的。
“我想回去了,我不想待在這里了。”
南瀟推開了謝承宇,垂眸說道,然后離開了這里。
今天還有一場戲要拍攝,是一場很簡短的戲份,可看可不看,南瀟也不打算看了,實在是沒有力氣去干別的了。
謝承宇眉頭皺了起來,剛才他用強的語氣說他和南瀟不可能離婚,南瀟垂頭安靜了一會兒,然后說要離開,轉就走了。
這是怎麼回事,不想對自己的話發表一些看法嗎?
南瀟的冷淡讓他很慌,他希南瀟和他多說幾句話,哪怕是罵他幾句也好,但是南瀟卻走了……
他第一反應是追上去,可看到南瀟失魂落魄、有些疲憊的背影,他又不想追了。
南瀟似乎很累了,如果這麼追上去,會不會得更難?
謝承宇握了拳頭,得咯咯作響。
雖然這一刻他心里難過到了極點,思念南瀟也思念到了極點,但他確實不打算追上去了。
南瀟靜靜的走回酒店,腦子里全都是謝承宇的面容,以及謝承宇和說的話。
那些話在腦海中循環播放著,到很疲憊,特別的疲憊。
這一刻,突然產生了一種想法,要不真的和謝承宇分開一段時間?
不然這麼一直疲憊下去,還能撐得住嗎?所以是不是和他分開一段時間比較好?
回到房間后南瀟洗了個澡,將手機關機,躺到床上,用被子蒙住了腦袋。
現在很想放空自己,把自己和外界隔絕。
知道自己的狀態不太對勁,像在避世一樣,但是沒有辦法。
這一晚上南瀟沒有和外界有過任何的聯系,整整一夜都沒有開機,不知道有哪些人找說過話,也沒有出門,沒見過任何人,是到了后半夜才睡著的。
第二天早晨九點起床,躺在床上想起昨天的事時,竟有種恍若隔世的覺。
南瀟從床上爬起來,簡單洗漱一番,吃了酒店送過來的早餐,然后拿著手機出門了。
早晨蘇奇導演已經帶著大家拍過一場戲了,現在人們都在場地中央籌備第二場戲。
不過雖然有很多人,出去的時候南瀟第一眼看到的卻是坐在椅上的許若辛。
許若辛不是昨天才住院嗎,這麼快就出院了?
南瀟想起許若辛以前那些榮事跡,做完手沒兩天就拄著拐下床走路等等,所以這次這麼快出院似乎也正常。
收回目,朝另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許若辛看到南瀟了,原本在和劇組的其他人說話,看到南瀟就頓住了話頭,眼睛黏在了南瀟上。
昨天在這個城市遇到了謝承宇,還被南瀟撞到了和謝承宇待在一起,原本是很得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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