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瀟見說完話,肖澤楷沒有回應自己,一直用擔憂的目看著自己,在心里嘆了口氣。
肖澤楷是個敏銳的人,哪怕自己和他說沒事,他也看出來自己其實有事了。
推了一下肖澤楷的肩膀,說道:“行了,別用那種表看我,我沒什麼事,要是有事不就告訴你了嗎,別胡思想了。”
肖澤楷還要說話,這時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這敲門聲有些急促。
南瀟轉頭說了一句請進,就見蘇奇導演推開門,大步走了進來。
“南瀟你怎麼樣了,是不是傷了,嚴重嗎?現在是什麼況?”
剛才南瀟在片場發生事故的時候,蘇奇導演有事不在,只有副導演在那里。
肖澤楷把南瀟帶走后,副導演立刻把事告訴了蘇奇導演,蘇奇導演聽后簡直嚇壞了。
南瀟可是劇組的關鍵人啊,要是磕了了可是大事。
蘇奇導演很是擔憂,才會在特別焦急之下,立刻放下手頭的事趕來醫院。
“蘇導,我沒什麼大事。”
南瀟站起說道。
“就是額頭磕破了一點皮而已,傷口不算深,都不用針,你不用擔心我的。”
聽說聽到南瀟說不用針,蘇奇的心就放下來一半。
雖然針與否并不是判斷傷口是否嚴重的唯一標準,但一般不用針的傷口,也深不到哪去。
“你沒事就行了,我剛才和道組的人通過了,是因為那個樹形道沒綁好,才會掉下來砸中你的。”
“這屬于道組的失誤,這也算工傷,你放心,我會給你報銷的。”
雖然這點醫藥費對南瀟而言不算什麼,但蘇奇導演在這方面是個嚴格的人,該走的程序必須得走,他說這話的時候口氣難得有幾分嚴肅。
南瀟點了點頭,說道:“我沒什麼事,剛才打了個破傷風針,現在在這里觀察一下,待會兒沒事我就回家了,都不耽誤明天工作的。”
南瀟是個非常好說話的人,而且屬于那種你越是對客氣,就越是對你客氣的人。
所以沒有發生什麼大事的況下,蘇奇導演對的態度很好,便不會為難蘇奇導演。
蘇奇導演和南瀟說了幾句話,確認南瀟真的沒有事,然后離開了。
他走后沒多久,又有一個人急匆匆的趕來了,看到南瀟驚訝的不行:“煙煙,你怎麼來了?”
此刻這個拎著包、急匆匆的趕到醫務室的人,正是林煙。
林煙沒有化妝,上穿著一套休閑套裝,這副樣子說明之前一直在工作,應該是得到消息后匆匆趕過來的。
南瀟有些驚訝,出事沒多久啊,而且出事后也沒和林煙說,林煙怎麼會知道?
林煙撇了肖澤楷一眼,說道:“是謝承宇告訴我的。”
“……”
“謝承宇?”
“對,謝承宇說你在劇組傷了,你來醫院了,然后讓我來陪陪你。”
接到謝承宇的消息,林煙真的嚇了一跳,立刻放下手中的圖紙趕來陪南瀟了。
當時還以為是南瀟拒絕謝承宇的陪護,然后南瀟邊沒有人,謝承宇才會把來,沒想到南瀟這里有人了,是肖澤楷。
不過既然這里只有肖澤楷的話,謝承宇讓過來就不奇怪了。
謝承宇是對肖澤楷在這里陪著南瀟這件事不放心啊,他不希南瀟和肖澤楷獨。
肖澤楷角扯了扯,譏諷道:“謝承宇也真是夠心的,我這麼大一活人就在這兒陪護著,他看不見嗎?”
他怪氣了謝承宇幾句,不過也沒有說別的什麼。
林煙和南瀟關系那麼好,林煙都知道南瀟出事了,他還能趕林煙走嗎?
那不可能啊,所以就三人在這里好好的待著唄。
林煙沖南瀟使了個眼,問肖澤楷知不知道和謝承宇昨天發生的事。
南瀟沖小幅度的搖了搖頭,示意肖澤楷不知道,林煙心里就有數了。
也是,肖澤楷畢竟是個男的,昨天發生了那種事,確實不方便讓肖澤楷知道。
而且肖澤楷要是知道了,還不又得跑去找謝承宇打架,那事又得鬧大了。
林煙坐了下來,檢查了一下南瀟的傷口,問道:“就一個小口是嗎,沒有針?”
南瀟點了點頭:“剛砸下來的時候把我嚇了一跳,而且那東西有點沉,流了點,大家就驚慌的。”
“但是來醫院后,醫生說可能由于那東西是圓形的,棱角不太鋒利,沒有砸出太大的傷口來,所以不太嚴重。”
“要是傷口再深一點的話,可能就得針了。”
“那也不會留疤吧。”林煙問道。
南瀟搖了搖頭:“醫生說不會留疤,其實就是個小傷口,看著嚇人而已,過幾天就好了。”
兩人隨便聊了幾句,這時肖澤楷來了一個電話,是經紀人打來的電話,讓他趕去參加一個臨時活。
肖澤楷本來不想去的,他想在這守著南瀟。
南瀟問了問林煙有沒有事,林煙說沒事,可以在這陪著,南瀟就堅持讓肖澤楷去工作了。
要是肖澤楷沒什麼事,讓他在這兒陪著也就陪著了。
但肖澤楷還有工作的話,還是以工作為主吧。
肖澤楷走后,兩人說話就不用有顧忌了,林煙問道:“你和謝承宇現在怎麼樣了,你倆談過昨天發生的事了嗎?”
是知道昨天謝承宇對南瀟做過什麼事的,有些擔憂。
南瀟目灰暗,神看上去有些傷心。
“我倆就那樣吧,從事發生開始,他就一直在向我道歉,請求我的原諒。”
“但是他對我做了那種事,我怎麼可能說原諒就原諒他?”
“我現在真的特別傷心,特別失,我甚至對他產生了怨恨的覺……”
南瀟輕輕咬了咬,說道:“我是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原諒他的,煙煙,我做不到。”
和林煙說話,南瀟自然是一點顧忌都沒有,把所有的想法都說了出來。
真的是傷心的,哪怕現在謝承宇不在面前,提起那件事時眼里都帶著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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